莊婧溪搖搖頭,唇角溢出諷刺的笑,「你不心虛,又為什麼不敢看我?」
她原本懶得跟莊崇山多說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她實在是看不起他這麼會甩鍋,仿佛這一切只是趙惠蘭一個人的責任。
好像他莊崇山這個人就跟死了一樣。
莊婧溪冷冷地盯著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的莊崇山,「我看不起趙惠蘭,多瞧她一眼我都覺得噁心。但這並不代表我待見你,懂了嗎?」
「趙惠蘭是可恨,但你莊崇山也不無辜!你不要給我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不要腆著個大臉一口一句父親!」
「我父親志潔行芳,從來坦蕩光明,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而你莊崇山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以我父親自居?」
「你配嗎?」
她只有兩個父親。
一個在現代給過她一條命,雖然她從未跟他見過面,但是她清楚,如果沒有那麼多陰差陽錯,他也會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另一個雖不是生父,卻勝似生父。
無論是她現代的生身父親,還是這個時空的陸仲齊,都不是莊崇山這個卑鄙小人能比的。
「你——」莊崇山氣的手都在抖,他從來不是一個會克制住自己不打妻女的人。
除了秋姨娘,莊府哪個人沒挨過他的巴掌?
就連莊玉瑤,他也不是沒有打過的。
先前他投鼠忌器,還有顧忌,所以不敢打莊婧溪。
但眼下他被氣紅了眼。
人在氣頭上,哪裡還能顧得了這麼多?
他揚起巴掌就要往莊婧溪的臉上打去。
後者幾乎是沒有用半分力氣,就捏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莊婧溪笑容一哂,手一翻就折斷了莊崇山的一隻手。
莊崇山的胳膊軟綿綿地垂下來,他痛得整個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無力地捂著那隻痛的幾乎要沒有知覺的手。
莊崇山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冷汗,聲音尖銳嘶啞地喊著救命。
然而陸家就好像沒了一樣。
任他差點叫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他。
莊婧溪抬腳一步一步走到莊崇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原來堂堂太常寺少卿莊大人,在聽了兩句實話時,也會這麼面目可憎。」
她慢慢蹲下身子,眼中泛著清寒冷冽的光,就像深冬夜裡的雪,冷得讓人骨頭髮疼。
莊婧溪微笑著,覺得醜態百出的莊崇山,還真是惹人發笑。
趙惠蘭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玩意兒呢?
嘖,怪不得這人會變成一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原來從一開始,趙惠蘭的眼睛就不正常。
她一把將莊崇山拎起來,又像扔垃圾一樣再度將他扔在地上。
毫不意外,耳邊又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嘖,真吵。」莊婧溪掏了掏耳朵,一臉的嫌棄。
「我不管是誰讓你過來的,你只需要記得,我現在跟你們莊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名字也沒有出現在莊府族譜。」
「不管你們抱著什麼目的,是想拉攏我父親也好,還是想藉故尋別的也罷。」
「總歸你們若是不想死,就千萬要給我滾得遠遠的。」
她可沒原主那麼好性由著這些人欺負。
真把她惹惱了,她也不介意重操舊業暗地裡將這些人抹了脖子扔到亂葬崗。
莊崇山痛得幾乎說不出話。
但那眼神,分明也是恨毒的莊婧溪。
恨不得將這個女兒掐死送進地獄。
莊婧溪才懶得理會莊崇山在想什麼。
他捏著莊崇山那隻軟綿綿的手,素手微翻,就又將莊崇山被折斷了的那隻手又接了回去。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皮也不抬地道:「滾吧。」
莊崇山怒目圓睜,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莊婧溪輕飄飄地看他一眼,「若你想死的話,就繼續留下來好了。」
莊崇山氣得拂袖而去,走到門口了還不忘回過頭噁心莊婧溪一把,「逆女,你好自為之!陸家不會保你一輩子!」
「江寒鈺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才答應娶你,你遲早會死在他手上!」
雖然他打心底不這麼認為江寒鈺會這麼做。
但能說出來噁心一下莊婧溪也是好的。
「是嗎?看來太常寺少卿這個位置莊大人坐膩了。現如今是要搶算命先生的活,竟然連本王會怎樣對待莊四姑娘都算好了。」
「莊崇山,你膽子不小,我的事也敢隨意議論。」
令人頭皮發麻的冷冽聲音,自莊崇山背後響起。
莊崇山回過頭,竟然瞧見江寒鈺就這麼站在他身後,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這個笑容令莊崇山頭皮發麻。
他腿一軟,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下……下官參見楚王殿下,殿下怎麼來了?」
江寒鈺並沒有要他起身的打算,而是要笑不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麼不繼續說了?你不是挺會算命的嗎?」
「既然這麼會算命,想來算帳的功夫也不差。」
「本王的未婚妻曾經在你們府上受了十多年的委屈,莊崇山,你不妨好好替本王算算,這筆帳,本王該怎麼替他向你們討回來?」
在面對莊婧溪時,尚且強詞奪理裝腔作勢的莊崇山,此刻面對江寒鈺,卻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看得莊婧溪冷笑一聲,唇角的諷刺愈發濃郁。
果然,還是得自身實力強。
別人才會敬你,怕你。
別人才會恨你,卻又不敢不尊敬你。
莊崇山的頭牢牢地貼著冰冷的地磚,他囁嚅著嘴唇,好半晌才道:「下官知錯,殿下怎麼說,下官便怎麼做。」
「只請殿下息怒,莫要與下官一般見識。」
息怒?
江寒鈺笑了。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莊崇山,「你欺負了本王的人,卻還想讓本王息怒,還妄想本王不和你一般見識?」
「莊崇山,你膽子不小,臉皮也是真的厚,那你不妨算一算,你以為本王會答應嗎?」
莊崇山哪裡敢說話?
他也不知道江寒鈺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還幫著莊婧溪說話。
他從前分明也沒瞧見江寒鈺對莊婧溪有半分喜歡。
怎麼賜婚之後,這個活閻王還開始護著莊婧溪了?
還有!
他哪裡欺負莊婧溪了!
江寒鈺哪隻眼睛瞧見他欺負莊婧溪了?
分明是莊婧溪在欺負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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