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和文昌王,就是要故意難為慕涵宇。
二人早就達成同盟,放下恩怨,攻守一致,合力對付慕涵宇。
不過這一個月,慕涵宇一直在宮中養傷,沒有露面,他們接觸不到。
而剛才兩人看著慕涵宇被百官奉承,那春風得意的樣子,更讓兩人恨之入骨。
現在夏皇不在,吩咐慕涵宇主持大局。
他們心中就更加的不爽,於是聯合起來使絆子,就是想要慕涵宇難堪。
他們兩個,一個負責兵部,一個負責戶部。
所以慕涵宇發令之後,就故意站出來。
一個回復無兵無將,一個表示,沒錢沒物資。
打仗打的就是人,就是錢。
沒人沒錢,這仗還打個屁!
慕涵宇聽後,氣得就要動手,直接將兩人暴揍一頓。
他心裡清楚地知道,這二人是在給他拆台,刻意的刁難。
據他所知,上京城外的軍營里,就有十萬大軍。
而國庫裡面,也不缺錢。
所以拳頭捏緊,就要動手。
這時候,門口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沒人沒錢,也不是沒有辦法!
父親,既然答應了陛下,那就不能食言。
這樣吧,我們去跟四叔借兵,將慕家軍借來五萬。
沒錢也好解決,就找娘親先借個三千萬兩花花。
不過,親兄弟明算帳,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四叔那邊,就拿三座城池作為報酬吧!
要不然,他對天聖也不好交代。
娘親那裡,你就給三成的利息如何?
反正都是為了大夏江山,陛下也會同意的。
誰讓大夏的兵部和戶部,要人沒人,要錢沒錢!」
嵐寶笑著走進來,邊走邊大聲的說道。
她扶著夏皇回了寢宮後,知道老頭擔心戰事,一定不會好好的休息。
於是就將之迷暈了,希望心無旁騖的睡一覺。
心裡惦記著父親,就又趕了回來。
剛到門口,就聽見安南王和文昌王的話,不禁心頭火起。
不過現在趕時間,沒工夫去戶部和兵部。
查驗帳本和花名冊揭穿兩人的謊言,那樣太耽誤時間了!
於是靈機一動,提出了借兵和借錢!
「嵐寶的主意甚好,父親直接去陰山關找你四叔。
然後率領慕家軍,趕往三山關!」
慕涵宇配合說道,雖然知道女兒的提議,不會成功。
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慕家軍統帥,也不是天聖的定國公。
借兵,可不是說借就借的,慕廷宇做不了主。
要是再找天聖帝去借,就算借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但還是一臉贊同的樣子,好像慕家軍隨時任他調動一樣。
沈氏這時候,也是馬上表態。
表示三千萬兩,只是小意思。
除了銀子,她還可以提供物資。
畢竟她沈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不過,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公事公辦,還是要收利息的!
嵐寶一家三口的一唱一和,讓平南王和文昌王亂了陣腳。
他們說沒人沒錢,就是想要讓慕涵宇一時難堪,打壓他的氣焰。
他們的話,還有下文。
到最後,還是會按照慕涵宇的吩咐去做的。
要是因為他們借兵借錢,讓大夏損失三座城池,背上外債,那跟賣國有何區別?
夏皇要是知道,陳留王的結局,就是他們的歸宿。
所以面色發白,趕緊上前。
「太孫,公主,你們這是幹什麼?
聽本王把話說完,本王說沒有兵將,不是真的沒有。
自從上次上京城被圍,陛下在城外,常年囤積了十萬兵馬。
只是陛下有令,這十萬大軍。
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調動。
所以本王才會說,沒有兵馬的。
但是,是急從權,陛下又說,太孫可以代表他。
那麼只要太孫下一道旨意,本王自然服從。
五萬大軍,隨時可以出征。
其餘的,還是要留下護衛上京安全。
畢竟,有上次的前車之鑑,陛下的安危尤其重要。」
平南王認慫詭辯,不過只答應,按照慕涵宇的最低標準調兵。
文昌王也是同樣的說辭,說是戶部的軍需,是留給京城守衛軍的。
現在平南王答應調兵,那些軍需,自然跟隨大軍隨時上路。
慕涵宇忍住心頭怒火,沒有說什麼。
大軍壓境,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於是就要確定領兵的將領。
結果那些武將,一個個的變成了縮頭烏龜。
不是稱自己舊傷復發,就是添了新疾。
慕涵宇心中嘆息,原本以兇狠著稱的北方霸主,虎狼之師。
現在變成這般模樣,也不怪大夏會跟天聖求和。
於是也不廢話了,準備親自率兵出征。
慕青風躍躍欲試,請求隨軍。
結果慕涵宇還沒說話,就被嵐寶否決。
說是夏皇病重,父親遠征,慕青風要留下,幫著處理國事。
畢竟哥哥這些年,作為太子伴讀,學的就是處理政務,專業對口兒。
而自己,則是跟著父親出征。
在他們家,嵐寶的話,從來沒有人會反對。
所以,就這麼決定了。
出發之前,嵐寶把小綠留給了沈氏防身,帶走了小白。
又找到哥哥,交代了一番。
父女兩個披掛整齊,帶了兵符,領著初一去了城外的兵營,點兵領取物資。
兵貴神速,他們要儘快出發。
只是,看著眼前的五萬大軍,慕涵宇的眼神微眯。
他咬牙切齒,心中暗罵平南王。
因為五萬大軍的數量是沒錯,只是其中大部分不是傷兵,就是老弱病殘。
此時是寒冬時節,北地的氣候尤為寒冷。
冰天雪地,道路難行。
他們趕時間,行軍的速度必須要快,青壯年的士兵都會吃不消。
這樣的隊伍帶出去,不出三天,還沒有跟北狄人開戰,就會折損一半。
看來這安南王,還是沒有死心!
這樣緊急的時刻,不知輕重,還要給他使絆子。
「太孫殿下,我們被坑了!
剛才屬下去檢查了一下隨軍的糧草物資,發現草料糧食都是發霉的,根本就不能吃。
那些防寒的棉衣裡面,根本就不是棉絮,而是菖蒲。
這文昌王太過分了,用心險惡,分明是想要讓我們餓死凍死!
他是不是傻?這樣做,大夏要是被北狄攻占亡國,他有什麼好處嗎?」
初一氣呼呼地走過來,跟慕涵宇稟報。
而此時安南王府的暖閣里,安南王和文昌王相對而坐。
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一絲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