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霏尚有更多猜測未說,但話未開口,便被金樂賢拽著,趕忙告辭離開。
沒辦法,金霏可以被妖魔惑心、別人可以被妖魔惑心,但路澤卻是不可能的。
金樂賢知道,從路澤一路崛起,他便知此人心智堅定,這樣的不二天才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被妖魔蠱惑了眼睛。
現在金瀾皇室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拉攏路澤,這種時候萬不可惹到對方。
「那是金瀾國的公主和皇子。」路澤解釋了一下,「我在聯合學院與那位公主有幾面緣分,但從未與她產生交集,這次還是來萬峰森林,對方跟著皇子過來的。」
溫靈點點頭,又說道:「你不必與我過多解釋的。」
「......我怕你誤會。」路澤抿了抿唇,「難道你不吃醋嗎?」
吃醋什麼的,溫靈撓了撓臉頰,「因為我信任你,所以知道她們肯定是單相思啊,而且我這麼突然地又冒出來,用的還是這種相貌,對方肯定、」
「這種相貌是何種相貌。」路澤伸手捏了捏溫靈的臉頰,看後者的腦袋隨著動作一起向旁邊歪去,於是便笑道:「你要自信,你比她們都好看。」
「謝謝。」溫靈聳聳肩,「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龍族那邊還要回去商量一番,若是願意,他們會來此正式簽訂協議。」
「哦~所以你當時在那裡坐著,是因為在正式協議之前過去談談的?」
「不算,與溫飛翰交談只是順便,我只是不想與那麼多人一起罷了,他們的聲音吵得我頭疼。」
「這樣啊......」溫靈眨了眨眼,「話說回來,你當時與另一個人融合了身體,那另一個路澤呢?」
這一次的問題,路澤並未立刻就給出回答。
溫靈抬頭去看他,只見他眼眸幽深無比,似有無窮無盡的慾念在燃燒著,然而只眨眼功夫,那些慾念卻如幻影般消失不見。
路澤雙目通透溫和,全神貫注地望著她,「我們本就是一個人,他是極惡的那個我,所以我們融合後,我只是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擁有善與惡的完整的人罷了。」
「是、是嘛......」溫靈眨了眨眼,心裡想著路澤剛才的眼神。
那絕對不是她的錯覺,路澤的情緒在那一瞬間改變了,只不過對方隱藏得很快罷了。
「你會害怕嗎?」路澤低下頭來,額頭和溫靈的額頭貼在一起,聲音如初生的朝陽,清朗溫和,然而危險卻隱藏在這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之下。
溫靈抬眼看他,淺棕色的杏眼露出輕淺的笑容,「不怕,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對吧?」
「對。」只要你不走,我就不害你。
路澤又貼近溫靈的唇瓣,淺嘗輒止,隨後直起身來,拉著溫靈往飛行法器上走去。
「船屋房間已滿,今夜你便與我一同住吧。」
嗯?溫靈睜大眼睛,被拉著走的腳步頓時停了一下,又被路澤以不容置疑的態度牽著走了起來。
「那個......我覺得這發展會不會有些快?」
路澤側頭笑看她,「什麼發展?」
「就是、就是......我覺得同床要不要等到、等到結為道侶的那天......」溫靈糾結著說道,視線里,路澤的笑意越發濃郁深邃。
「原來你......如此迫不及待要與我同床是嗎?」他耳根通紅,眼裡帶著笑,為難道:「其實我不需要睡覺,本想把床讓給你,但若是你這麼想與我同床,那、」
「夠了夠了!」溫靈擺著雙手,繳械投降,「別再說了,我什麼都沒在想。」
「是嘛,看來是我誤會了。」
「對,你確實有些誤會,我不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
「是嘛,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形容,不是你說的。」
「啊——求求你別再提了。」溫靈扶額,索性破罐子破摔般地說道:「有本事你就脫了給我看看啊!別光說不做的!」
此時他們已經登上了船屋,甲板上有幾人相對而談,金霏與金樂賢同樣在其中。
金霏在哭,金樂賢在無奈地安慰。
修真者耳聰目明,溫靈一句平常音量的話對他們而言,實在已經足以聽得很清楚了。
金霏深吸口氣,漲紅了臉指著溫靈道:「你、你、你......流氓!登徒子!不知羞恥!」
金樂賢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微側一步,用身體擋住了金霏的視線。
溫靈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天吶,她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路澤身處眾人視線中心,竟是最為輕鬆自在的。
他有些為難的左右看看,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說道:「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先回房間,你若是想看,我脫光了便是。」
「你......」溫靈欲哭無淚地看他,頂著眾人意味深長的注視,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還不快帶我去!」
回到路澤在船屋中的房間,溫靈頹然坐在椅子上。
路澤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又輕咳一聲,擺出正經的樣子,「咳,那麼你想看嗎?」
溫靈喝了口桌上的涼茶,已經無欲無求了,索性丟臉已經丟盡,再不看的話,虧的只能是她一個人。
於是溫靈便索性向後一靠,一條腿吊兒郎當地翹了起來,雙手環抱胸前,微抬下巴,「行啊,那你就脫,我看著你脫!」
她這話一說,愣住的變成了路澤。
他眨了眨眼,之前竟是真的沒想到過,溫靈逼急了真的選擇破罐子破摔。
不過反正也沒什麼差別,他笑了笑,伸手解開腰帶。
黑色衣袍沒了束縛,垂墜下來,緊接著最外面的黑衫褪下,裡面又是一件黑衣。
這衣服層層疊疊,因為是上好的輕薄絲綢,穿了好幾層,每次脫下一層,便另有一番風情。
路澤是極標準的完美身材,寬肩窄腰,哪怕穿著衣服都是如此的。
溫靈努力木著一張臉,視線盯著路澤,逐漸地,她竟然真的從這一層層的衣服里找到了那種......怎麼形容呢,有錢人逛青樓,邀請最漂亮的花魁過一晚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