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帥姐姐帥姐姐嘿嘿

  兩人嚴肅的沉默著,林成在身後疑惑的冒出聲兒來:「沈莊主?在這裡做什麼呢?」

  「啊?不是武林聚會嗎?」

  「對啊,往裡面走,在茶鋪後面。」

  「哦?哦!」

  幾個人茫然地往裡面走,穿過破爛的桌椅到後院,眼前豁然開朗。茶鋪後面連接著一座寬闊的宅院,園中擺滿了桌椅,大把大把的武林人士圍坐在桌邊,高聲談笑,喝酒吃肉。

  沈虞鳶皺了皺眉,這種場合,雄性含量過高,空氣中滿是飛舞的唾沫和混合著汗臭的酒精味,她不喜歡。

  他們自詡陽剛之氣,用所謂的男人味遮掩邋遢的本質,用粗暴和武力凸顯自己存在的價值,靠欺壓女性彰顯地位,自認尊貴。

  不過是渺小生命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沈虞鳶站在角落裡,這一刻她顯得冷漠而游離。身邊的紀槐序安靜的側耳,敏銳的捕捉著他們言語間的信息;空青一副守衛者的姿態站在他們身後,觀察著場上的一舉一動。

  只有她,冷眼看著這盛大的喧囂,聽他們高談闊論,講起花樓的姑娘,船家的漁女,街頭的寡婦,又或者互相吹噓自己的戰績,誇耀自己的武功。

  有人無意中往角落裡瞥了一眼,那眼珠子就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了,呆愣愣的盯著,下意識的咽一口口水。

  坐在同一桌的人見狀也跟著看過來,笑開了,一邊直勾勾盯著她,一邊肆無忌憚的討論她的身份,猜測她是哪個男人的附庸。

  議論一番後,沒見到那小嬌娘露出害怕膽怯的神色,反倒淡然的環顧四周,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於是不滿的起身走過去,待走到近前,沒看到他們身上有什麼名門的信物,便放下心來,輕佻的吹聲口哨:「小娘子怎麼自己來了啊?莫不是想男人了?」

  他回頭看一圈自己的同伴,猥瑣的露出滿口黃牙:「你看哥幾個怎麼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行幾人相視而笑,好像這輩子再不能放聲大笑似的。

  不過這回,採用的比喻可謂是精準異常。

  在空青的刀出鞘之前,在紀槐序手中的粉末灑出之前,沈虞鳶指尖流光一閃,沒什麼表情的臉微微垂下,看著跪在地上滿臉痛苦之色的人,發出一聲清晰的:「嗯?」

  幾個男人額上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劇烈的疼痛從難以言說的部位升騰而起,向四肢百骸擴散,若不是為了那點可憐的顏面,他們早就滿地打滾了。

  這一下,動靜不小,原先看熱鬧的人們坐不住了,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人暴喝:「你們是什麼人?!連我武林中人聚會都敢亂闖?」

  忽的一陣香風起,入口處不知何時來了一群英姿颯爽的姑娘,其中款款走出個搖曳生姿的女子:「是我的人,怎麼了?」

  眾人當即扭過頭,看到來人後,又啞了火,悻悻抱拳:「原來是望岳崖的秋掌門。」

  來人穿的明艷動人,皮膚是健康漂亮的小麥色,紅唇上挑,長裙迤邐,薄薄的輕紗攏在身上,露出大片脖頸和凹陷的鎖骨。

  她長得極艷,眉眼間俱是風情,身姿曼妙,墨發如瀑,可在場的男人都視線躲閃,不敢直視。

  秋月綺勾著唇笑:「怎麼,我晚來一步,你們就想欺負我妹妹了?方才你們想做什麼,嗯?」

  沖在前面的幾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硬是不敢說話。沈虞鳶也愣愣的盯著秋月綺不吱聲。

  這個姐姐......好,好漂亮。腿好長,腰細細的,輕紗下能看到隆起的肱二頭肌,聲音也好聽,看起來香香的,像一枝沙漠裡的野玫瑰。

  她此時腦子裡全是不該有的念頭,好想貼貼,姐姐貼貼!

  秋月綺被她呆滯的眼神逗笑了,向她招招手:「過來,和姐姐說說,他們怎麼你了?」

  沈虞鳶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了,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眼睛一亮:哦豁!這肌肉!這線條!這大手臂條子!

  她無比自然的一指地上那幾個男人就開始告狀:「他們長得太醜嚇我一跳!嘴巴臭臭的還熏到我了,不喜歡聽他們說話。」

  秋月綺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臂,語氣慢悠悠的想在哄孩子:「不喜歡啊,那我們就不聽了。」

  轉而語氣一涼:「秋翊,把人綁了。」

  她身後一位高挑冷峻的美人走出來,略略頷首,三下五除二的把人綁了。那幾個男人還在咬牙呻吟著,額上浮出細密冷汗。

  「送到我屋裡去吧。」

  名喚秋翊的女子蹙了蹙眉,沒說什麼。

  秋月綺輕笑一聲:「哎呀,忘了你有潔癖了,好吧好吧,扔到柴房如何?」

  秋翊一言不發,默默提起幾個男人走了。

  圍觀的眾人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到座位上,也不樂呵了,也不吹噓自己各方面的驍勇善戰了,老實的好像酒館裡的摻水假酒漲價了似的。

  秋月綺帶著牢牢扒在自己手臂上的沈虞鳶走進房間,見她一直不鬆手,臉上掛著可疑的紅暈,好笑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沈虞鳶慌慌張張的鬆開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多謝秋掌門替我解圍,我是長庚山莊的莊主,沈虞鳶。」

  秋月綺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有些驚訝她的身份。

  「望岳崖,秋月綺。」她又指了指跟在他們後面進來的女子「這位是秋翊。」

  那女子一身水墨衣衫,作俠客打扮,皮膚白皙面容秀麗,卻有著一身遮掩不住的肌肉。與秋月綺那種看起來曼妙實則有力的身材不同,秋翊看起來就很能打。

  想到她剛才手拎小漢的樣子,沈虞鳶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嗯,毫無健身痕跡的兒童身材。

  秋月綺為她倒了一杯水:「方才我可看見了,是你放倒了那幾個男人,但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啊,怎麼做到的?」

  「是銀針,淬了點料罷了,他們言行無狀,欺辱少女,總該嘗嘗癱瘓的滋味。」

  秋月綺挑眉,點點頭,招手讓秋翊過來,仰頭看著她:「你看這個小妹妹,手段多溫和啊,要不我也給你整點毒藥,咱以後就別見血了唄?」

  秋翊微微撇開腦袋,手裡不住的摩挲著那對鴛鴦鉞,一言不發。

  秋月綺鼓了鼓臉頰:「我鍛這對兒鴛鴦鉞花了好久!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讓它們沾上了男人的血,真的很髒你知不知道。你上次還弄髒了我的裙子!」

  秋翊手上動作一頓,又看向她,面上似有無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