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郁看向她，像是有什麼話想說，但一直沒開口。
鍾晚問:「怎麼了？」
賀郁輕聲道:「我奶奶想跟你問好。」
鍾晚茫然:「啊？」
*
電話轉到鍾晚手上，手機開了免提。
在賀郁眼神示意下，鍾晚朝手機那邊看了眼。
沒有備註，只有一串手機號。
鍾晚不知道賀郁的奶奶為什麼要和她通電話，但人家奶奶提出了，她也不好拒絕。
鍾晚試探開口:「奶奶好。」
那邊聲音很慈祥:「好好好，你也好，姑娘你聲音真好聽。」
鍾晚聲音帶著笑意:「謝謝奶奶。」
「姑娘你叫什麼啊，家住哪裡？什麼時候和我家大寶在一起的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賀郁奶奶語速很快，吐字清晰，生怕通話被掐斷。
和剛才賣慘的狀態千差萬別。
鍾晚被這一連串問題問懵了。
賀郁也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連忙把通話掐斷，怕那邊又打來電話，他把手機靜音，反扣在沙發上。
鍾晚一直盯著賀郁看:「你跟你奶奶說，我們在一起了？」
他耳朵泛紅，喝了口茶才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尷尬:「沒有，你不用在意我奶奶的話，她亂猜的。」
鍾晚點點頭，手肘撐在桌子上，掌心捧著下巴，語氣輕輕地，蠱惑人心:「那我要是在意怎麼辦？」
賀郁拿茶杯的手頓時僵住，緩緩抬眸。
頭頂暖黃色的燈打下來，給鍾晚渡上一層光暈。
全妝狀態下的她又美又艷，紅唇勾起，看著賀郁的眼神極具有攻擊性。
一如一月前二人在室外化妝棚下的第二次見面。
四目相望，二人都沒有說話。
賀郁喉結上下滑動。
包廂氛圍漸漸有些不太一樣。
咔噠一聲，包廂門被打開，侍應生出現在門外。
包廂內的氛圍被打破。
鍾晚收回胳膊，再次靠在沙發上，低著頭繞自己手指。
賀郁轉頭，門口站著的侍應生這才發覺包廂的氛圍不太對。
他咽了口口水，長呼一口氣，端著菜走進去。
心裡流淚臉上帶笑:「請二位慢用。」
上完菜後侍應生迅速往外走，門口的花瓣在他經過後輕微晃了晃。
後續的菜一道又一道上來。
徹底打斷了二人剛才的那段對話。
鍾晚沒再問，賀郁也沒再回答，心照不宣地用餐。
賀郁剛拿起筷子，鍾晚揶揄的聲音傳來:「大寶？」
他整個人僵住。
鍾晚哈哈笑著，第一次在他面前笑的這樣歡快。
「你家裡人都叫你大寶啊，好可愛的名字。」
賀郁睫毛微動，轉移話題:「嘗嘗這道菜。」
鍾晚對這家餐廳沒抱什麼期待。
餐廳定價很高，又沒有客人。
她下意識覺得這家餐廳屬於又貴又難吃，絕對不會被人推薦的那種。
鍾晚夾了一塊雪花和牛，和牛帶有淡淡地香草味，咬在口中，味蕾瞬間得到滿足。
她有些驚訝，連續品嘗了其他幾道菜，都很好吃。
鍾晚問賀郁:「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家餐廳？」
賀郁反問:「感覺怎麼樣？」
鍾晚點頭:「很好吃，這麼好吃的餐廳，為什麼沒有顧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