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鍾晚今晚其實沒打算吃東西的，就是單純地想把賀郁叫出來而已。
二十分鐘後，商務車穿過人聲鼎沸的街道，停在一家較為僻靜的餐廳門口。
賀郁和鍾晚從車上下來，走進餐廳。
餐廳裝潢典雅精緻，頭頂的燈微暗。
裡面很安靜，一個客人都沒有。
正是用餐的時間，裝修這樣好的餐廳怎麼會一個客人都沒有。
等在門口的侍應生引著二人往包廂里走。
鍾晚手指戳了戳賀郁，賀郁側頭聽她說話:「你從哪找到的這家餐廳？一個客人都沒有，你確定這家好吃？」
賀郁點頭:「還可以。」
侍應生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打開包廂門側身讓兩人進去，將茶水給他們倒上後就離開包廂。
桌子上有掃碼點餐的二維碼，賀郁掃出菜單，把手機推到鍾晚面前。
「看一下想吃什麼。」
鍾晚接過手機，看了眼菜單。
出於對這家餐廳的不信任，她只點了幾道餐廳招牌菜，把手機遞給賀郁。
等餐期間，賀郁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聯繫人，毫不猶豫地把通話掛斷。
鍾晚手指在茶杯邊緣點了一下，問道:「怎麼不接？」
賀郁手機反扣在桌面上:「無關緊要的電話，不用管。」
這話剛說完，賀郁手機又響了。
鍾晚靠在沙發背上，語氣有些悶:「我在不方便接？」
「不是。」賀郁皺了皺眉，只得接聽。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孩的聲音，明明很稚嫩卻努力裝成熟:「哥，你怎麼又不接我電話？」
賀郁面色平靜:「我在外面吃飯。」
男孩瞬間八卦起來:「你不是在拍戲嗎？怎麼還要吃飯？在哪吃？跟誰吃？男的女的？我認識嗎？」
賀郁皺了皺眉:「跟你沒關係，有事嗎？」
男孩這才想起正事，他壓低聲音:「有事有事，我零花錢花完了，想買一個英雄皮膚，你微信給我發個紅包。」
賀郁拒絕:「不行。」
男孩突然喊了一聲:「奶奶！我哥正在跟女朋友吃飯，沒空給我講數學題。」
賀郁剛要提點自己弟弟幾句，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慈祥又有點激動。
「大寶，小寶說你在跟女朋友吃飯？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怎麼也不跟奶奶說一聲。」
賀郁無奈道:「奶奶，沒有，你別聽他胡說。」
賀郁奶奶:「唉，奶奶老了，和你們代溝差太多，奶奶知道自己跟不上時代，你們嫌棄奶奶，有什麼事藏在心裡不和奶奶說，奶奶也明白。」
賀郁嘆氣:「奶奶，她真的不是。」
「大寶，奶奶不怪你，奶奶就是年紀大了，想早點看你們成家立業，咳咳咳，奶奶怕等不到這一天咳咳咳。」
賀郁奶奶聲音裡帶著祈求:「奶奶知道現在女孩子臉皮薄，奶奶什麼都不說，也不讓小寶說話，就跟她問一句好可以嗎？」
賀郁沒辦法，捂住聽筒，看向鍾晚。
鍾晚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只能聽到賀郁的說話聲。
她本來以為是陶藝然打過來的電話，她剛想開口說句話，直到賀郁開口喊了聲奶奶，她才止住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