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自己不能慫。
蘇酒抬起下巴,義正言辭道:「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偏偏記得我親了你?」
容肆有些意味深長道:「也許是因為我想記住。」
「……」蘇酒噎了下,「我不承認!」
「你是想做渣女?」
蘇酒又噎住,突然體會到了有口難辨的感覺。可她又不好意思說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親她,而且還很過分!
見她沒回答,容肆繼續說:「還不承認?」
蘇酒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一個主意,伸手拉住他的襯衫領口,更湊近他一些,「好吧,我承認我昨天對你這樣那樣了,不但非禮你還狠狠親了你,怎麼樣,你打我呀?」
容肆任由她揪著自己的領口,漆黑的眸子跟她的對視著,嘴角微勾,「打是不可能打的。但是,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蘇酒揚起嘴角笑了,「好啊,你希望我怎麼負責?」
「以後只親我一個,不許親別的男生。」
蘇酒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想笑,卻假裝為難道:「可能不行,畢竟世界上帥氣的小哥哥那麼多,只親你一個是不是太虧了?我的理想就是勾搭一堆帥氣小哥哥,成為一個女海王。」
「……」容肆嘴角抽搐了下。
「這個理想不行,換一個。」
蘇酒撇嘴,「不換,你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她狡黠的小模樣,容肆的眼神微微恍惚,真的很想再次狠狠地親下去,把她欺負得像昨天那樣差點哭出來。
他沒料到自己對她竟然也會有這樣惡劣的想法,這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他不認為他是個好人,從小就不是。
只不過在她的面前,他會乖一些而已。
他會在欺負過他的同學水杯里摻瀉藥,讓他們上吐下瀉,出盡洋相。會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找機會把他們鎖在器材室,又或者是洗手間,還試過在他們的抽屜里放死老鼠,給他們發恐怖照片,寄恐嚇信,折磨他們的精神……
其實他做過的壞事,也很多。
只是,他沒有告訴她而已。
他並不如她想像中的那麼好,他會有很多陰暗的念頭。但是在她的面前,他一定是最好的自己。
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在他心裡,她就像是一片純白無瑕的羽毛,有時候靠得她近了,他都怕卑劣骯髒的自己會把她給弄髒。
可是,他現在已經靠近她了,並且是前所未有的近。
也許有朝一日,他真的會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給徹底弄髒……
這麼想著,容肆一隻手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能把你怎麼樣?想試試麼?」
蘇酒突然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就好像被什麼危險的野獸給盯上了。
而此時他的眼神,也跟平時不一樣,蘊含了罕見的占有欲,如同
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人吸進去。
蘇酒的心懸了起來,下意識地鬆開他的領口,還後退了一步。
然而容肆卻是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走,維持著彼此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