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聞聞,你身上是不是有奇怪的味道?」她邊說邊湊近他,小鼻子使勁地嗅著。
他洗過澡了,因而他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味之外,並沒有別的味道,更別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了。
她的這個舉動,讓容肆有些無奈,「笨蛋。」
蘇酒抬起眸子,氣呼呼地瞪他,「你才笨呢!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天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勾搭了別的女生,所以一回來就洗澡?」
照她看電視劇得來的經驗,那些沾花惹草之後的渣男就是一回來就馬上洗澡,生怕被聞到身上有香水味,然後被抓包。
想到這個,蘇酒的心裡突然酸溜溜的,好像打翻了一瓶醋,特別不是滋味。
眼看著小丫頭的情緒好像突然就低落了下來,看他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怨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容肆更加窘迫,遲疑著開口,「我去了健身房。」
蘇酒很是意外,「健身房?」
「嗯。」容肆認真點頭。
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撒謊的跡象,蘇酒接著問:「那我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去健身房,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不說?」
「……」這問題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他可以說,他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麼?
就在這時,容肆的目光落在她襯衫的領口上,眼尖地發現了被領口遮擋著的一個草莓印,他眸色驀地加深,耳根跟著發熱。
薄唇抿著,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
嗯?他不在嗎?
蘇酒有些詫異,照理說韓司野都醒了,他沒理由還沒醒,所以是出去了嗎?
她只能拿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容肆很快接起了電話,聲音似乎微微發啞,「小酒。」
這樣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莫名的很有磁性,甚至有些性|感,蘇酒的耳朵立馬發燙。就像是昨天被他的薄唇掠過的時候一樣……
打住,她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蘇酒強迫自己回神,「哥哥,你去哪兒了?」
「在外面。」
「哪兒?」
蘇酒想去找他,可容肆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有事,遲些再回去。」
有事?
有什麼事是不能跟她說的?
蘇酒又問:「我能去找你嗎?」
「不用,我遲些回去。」
他居然拒絕了。
怎麼回事,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是特意過來找她的,而且時間寶貴,很快就要回去,怎麼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店,去哪兒也不跟她說?
通話很快就結束了,蘇酒悶悶地撇了撇嘴,回到自己房間。行吧,她倒要看看,小反派在搞什麼鬼,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特意叮囑了前台小姐,讓她們看到容肆回來的話,就給她打個電話,她們對容肆的印象都很深刻,認出他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一直到了晚上,蘇酒也沒有接到電話。
她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小反派……到底是怎麼了?
夜色漸深,蘇酒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小反派是不打算回來了是不是?
蘇酒從床上坐起來,忍不住從通話記錄里找到容肆的號碼,再一次撥了過去。真是的,這麼晚不回來,知不知道會讓人擔心?
好在容肆接了電話,沒等他開口,蘇酒就連忙問:「容肆!你在幹什麼?這麼晚不回來,別告訴我你在跟女人約會!」
就他長著一張招蜂引蝶的臉,只要他勾勾手指,多的是女孩子往他身上撲吧?
容肆沉默了兩秒,「……我很快回來。」
「那好,你趕緊回來。如果一個小時之後你沒回來的話,就要你好看!」丟下這麼一句霸道的話,蘇酒沒等他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容肆,「……」
其實他並沒有離開酒店,而是一直都待在酒店三樓的健身房裡,昨天的衝動帶給他太大的刺激,以至於他始終沒能緩過來,一想起來就渾身發熱,沒辦法,他只能到這兒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今天已經跑了十幾公里,還做了其他相當耗費體力的運動,總算是平復了些。然而一聽到她的聲音,他就又不能冷靜了。
他從來沒想過,她對他的影響居然會這麼大。
容肆放下手機,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就提步朝著外面走去。
雖然覺得還不是回去的時候,可小酒剛才明確說了,如果他不回去,後果很嚴重。
他不想讓她生氣。
坐著電梯回到樓上房間,容肆先是走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溫熱的水流從頭頂上沖刷而下,他閉上眼睛,胸口重重起伏了下,抬手將額前濕漉漉的頭髮撥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來。
就這樣沖刷了自己很久,心底那股燥|意,似乎紓解了很多。他這才關掉花灑,然後披上浴袍,就這樣走了出去。
一出去,他的腳步就停在了門口,有些錯愕地看著那個坐在他房間沙發上的那個女孩兒。
小酒?
看到他出來,蘇酒也是愣了下。
雖然自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腦子有短暫的空白,一下子不能思考了。
眼前的,完全是一副誘人的美男出|浴圖,水珠順著他濕漉漉的頭髮落下,沿著他尖削的臉龐低落,他的浴袍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可以看到他修長的脖頸,結實的胸膛隱約可見,渾身上下都好像散發著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荷爾蒙,致命的吸引力!
蘇酒的小心臟又失控了,在狠狠跳動了幾下之後,才回過神來,忿忿地看著他,「容肆!你總算捨得回來了嗎?」
自己今天一直躲著的女孩兒,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容肆有些猝不及防。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心虛,神色窘迫道:「嗯,回來了。」
蘇酒又問:「說,你今天去哪兒了?為什麼消失了一整天?」
「……」容肆的喉嚨滾動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酒從沙發上站起身,握著小拳頭朝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