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為難你了？那你會為難他嗎？」張蘭蘭問。
「為難他？我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莫小可道，「來，蘭蘭，我問你個事，你知不知道集團里誰有可能是林芝音的人？」
「林芝音？林家大小姐？「張蘭蘭露出了疑惑地表情，仔細思考，」芽芽，林昔年不會拉你下了他們林家的渾水吧？」
「這時候你怎麼這麼聰明了？」莫小可稱讚她道，「他是把我拉下水了，但我也算是找到了工作了嘛！，月薪三萬，想想也不虧！今晚上去吃點好吃的？」
她俏皮地拋了個媚眼。
「好呀！」張蘭蘭開心地答應，沒有再對細節發問，回答她剛才的話說，「集團這麼多人，跟林大小姐有接觸的人應該不少吧？但誰會說出來呢？想找到這個分也太難了！」
「不難，」莫小可說，「就在這棟總部大樓裡面，太遠的對林昔年也產生不了影響，說不定……」她托著下巴想。
「說不定？」
「說不定我睡一覺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莫小可道，一個挑眉，諱莫如深。
要是有這麼個特別的人在林昔年身邊給林芝音通風報信，那這本書里應該有提到些蛛絲馬跡。她好好想一想書里的內容，說不定能直接找出這個人？
莫小可想到這裡就躺了下來，張蘭蘭奇怪地問：「芽芽，你怎麼躺下了？」
「別吵，我想想，好好想想。」莫小可說。
「想什麼？」林昔年忽然走了進來，張蘭蘭立即起身，站到沙發旁邊，畢恭畢敬。
莫小可剛閉上眼就睜開了，坐起身，果然看見了林昔年那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林昔年盯著桌上的飯盒看了會兒，又轉頭看向張蘭蘭，莫小可連忙起身來說：「張蘭蘭是我叫進來的，我，我在認真的背資料，來不及去吃飯了，所以……」
林昔年將視線挪向身邊的小高，小高朝莫小可笑著說：「總裁辦規章守則第五百六十一條，不能在工作區域用餐進食，艾小姐，您已經違反了總裁辦的制度。」
莫小可一愣：「我，我還沒看到那裡，我……」
「違反了規矩就是違反了，高特助。」
林昔年把場面交給小高，自己進了裡間。莫小可目送他進去，扭過頭對小高露出了懇求的眼神。
「高特助，我，我真不知道，我……」
小高保持著職業的假笑：「艾小姐，今天你會收到總裁辦的處罰通知，你又是在董事長辦公室吃飯，你大概會被扣1萬塊錢。」
裡間的門沒關，從這個角度林昔年能清晰地看見莫小可的反應，只見她拍著胸口，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乞求吧，女人！」林昔年坐在辦公桌前小聲地說，面上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哀樂。
但下一刻。
「太好了！」
莫小可高興地驚呼，讓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倒吃一驚！
小高眨了眨眼，對著她忽然無言了，只好衝著她笑了笑，然後稍稍鞠躬，退出了房間。
莫小可拍打著胸脯，對張蘭蘭說：「蘭蘭，太好了，只罰我一萬塊錢！「
她大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林昔年要怎樣整她呢，原來還真是按照規矩辦事，三萬塊錢的工資扣除一萬塊，她還有兩萬可以花呢！
林昔年在裡間看見她開心的反應是真詫異。她的開心是真開心，而且是不加掩飾，更不避及旁人。
她好象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看著她，就在會客廳里拉著張蘭蘭的手，至於她們在說著什麼，因為聲音太小，林昔年聽不到。
「奇怪的女人。「林昔年道，低下頭去，不再看她。
這一整天莫小可都被這些資料折磨著，等到下班的時候，已經背得暈頭轉向。
林昔年卻還沒有走。寶來小說網 .
莫小可敲了敲裡間的房門，走進去說：「董事長，我下班了。」
林昔年頭也沒抬：「我沒有走你就想走了？」
言下之意是她得走的比他晚。
莫小可知道很多老闆都喜歡員工比自己走得晚，但這樣是不對的，因為工作時間是已經定好了的，如果不是加班的話，沒有必要非得留下來。
「今天我跟人有約在先了，所以，請見諒。」她說。
「說敬語。」
「……」
莫小可沉默了一會兒。
「請董事長見諒。」
林昔年合上筆：「東西都看完了？」
「嗯。」
「明天我要幹什麼？」
「去河灘。」莫小可回答道，敢情他真拿自己當他的秘書看了？
「幾點去？」
「應該是六點。」
「為什麼？」林昔年問。
「你五點半起床，晨練半小時不就是六點嗎？」莫小可說，「專機不就在你家嗎？你住的地方就有私人機場，可以直接飛。」
「還不算笨。」林昔年道。
莫小可皺了皺眉，說：「要是你滿意了，我就走了，我已經叫張蘭蘭幫我留意平時誰跟林芝音走得近，你明天去河灘以後我會去各個部門轉轉，我的直覺很準的，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這個人！」
「誰說你要留在公司？」林昔年道，「明天五點半以前到我家。」
莫小可剛邁出的腳步停住了。
「你說什麼？」
林昔年道：「我說明天五點半以前，到我家。」
今天是她復職的第一天，也是開始領薪水的第一天，莫小可一直都告訴自己不要跟林昔年槓，無論他再怎樣輕視自己，傲慢自大無禮，都不要跟他還嘴。但是，現在要她五點半以前出現在他家裡，她實在忍不住了。
「你知道你家住的有多偏嗎？五點半，那時候連計程車都不好叫，叫到了人家也不見得願意往你那裡跑，你叫我五點半之前到你家？」
她控訴著，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起不來。
睡眠是很重要的啊，起碼也得讓人睡到個七點鐘才起床吧？不然這一整天哪裡來的精神？
林昔年道：「來不了？你只要有心，沒什麼到不了的，以前你半夜都能到我家，現在算什麼？」
林昔年一句話把莫小可說得定在了原地。
那是原來書里的那個艾芽芽，就是有這種神奇的力量能夠避開保安半夜到林昔年那裡去，也不知道是怎樣做到的。
「車可以叫小高替你安排，你要知道開車接你的司機要比你起得更早。」
林昔年接下來的話讓莫小可害怕，怕他真的禍害司機比她起得還早來接她，趕緊和他坦白說：「我起不來。「
「每天五點半我都起床了，你身為我的秘書，你起不來？」他一個反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傷好了嗎？」他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