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在心裡這樣說，林昔年和小高也都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做我的秘書，怎麼在集團內查別人？」林昔年問。
莫小可遲疑了一下，依稀想到了林昔年的一些打算，然後稍稍有些吃驚：「難道你是說……」
小高回答她說：「只有董事長身邊的人才能接觸到公司的各個層面，艾小姐，董事長的良苦用心你明白了嗎？」
良苦用心，林昔年還真是良苦用心！
但是，莫小可心裡吐槽歸吐槽，對林昔年充分的籌謀還是有些許的讚賞。
「好吧，」莫小可道，「那就是先做好表面上的秘書，然後暗中為你調查員工？等找到了間諜你可不要再為難我了。」
林昔年打量著她，看她說這番話的樣子好象這個間諜真的不是她。
「好，」林昔年應了下來，「只要那個人不是你，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
莫小可心裡鬆了一大口氣：「那你要說話算話！」
算是達成了基礎協定了，莫小可翻著資料，詢問：「工資怎麼算？」
「你還想要工資？」
莫小可翻閱資料的手停下了，轉過頭：「沒有工資你要我怎麼生活？」她放下了那一千多頁紙，正要跟他鄭重理論一番的時候，林昔年忽然開口。
「每個月三萬，夠嗎？」
「三……」莫小可感覺忽然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口，一腔怒火正要出來結果被人拿水狠狠地澆了下去。
她愣愣地點了點頭，三萬塊已經超越了她對林昔年的期望。
「滿意？」
「滿意。」
林昔年對她的反應也很滿意，靠在座椅後背，閉上了眼睛。
從她家開車到帝國集團只要十分鐘。在十分鐘裡她要弄熟這一千多頁的資料實在是有些勉強。
下了車，林昔年看到她還沒有翻到一半，不滿地道：「真沒用。「
莫小可抬頭看了他一會兒，什麼話也沒說。林昔年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更加不滿地回頭：「怎麼，路都不會走了？」
他是老闆，他說了算！
莫小可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趕緊跑步跟上，和小高一起，成了林昔年踏進集團大門的背景板。
不知道林昔年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帶著莫小可走遍了大樓里的每一個部門，等回到十八層的時候，已經快要吃午飯了。
莫小可走得腿有點酸，但林昔年和小高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健步如飛。
「艾小姐，進來吧！」小高催她說。
莫小可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正對著林昔年的辦公室大門出神。她又到了這裡，林昔年的辦公室。
小高帶著她進去，林昔年已經在辦公桌前坐下了。
「總裁辦的制度看完了多少？」林昔年問。
「只看了一半。」莫小可說。無憂小說網 .
「真蠢。」
對他的辱罵，莫小可全當沒聽見，說道：「我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林董事長。」
「我身邊的人需要達到這個水準。」林昔年說。
莫小可就著他的話想了想，那就是說不論是小高還是耿特助都是天才？
她想到了耿特助憨憨的樣子，實在無法把他跟精明能幹的天才劃上等號。
林昔年忽然扔出一個文件夾在桌上：「先把我的行程背清楚，總裁辦的規矩你以後再看，但小心點，別出錯。」
「是，董事長。」莫小可點頭，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
她走上前拿過文件夾，林昔年不再說話了，低頭處理他的事情。此時的辦公室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小高的辦公桌在外邊，時刻聽候林昔年的差遣，而她……
她找不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她看向林昔年，林昔年已經完全沒有要跟她再說話的意思。他好象在處理很重要的事情，全神貫注，散發出一股「禁止靠近」的氣場。
莫小可轉頭看了看隔壁的房間，會客廳的沙發仿佛在向她招手。她想了想，就悄悄地離開了林昔年面前，跑到了沙發上坐下。
林昔年的行程嗎？
她好奇地打開看，忽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是人的行程？從早上五點半開始到晚上十點，除了吃飯以外就沒有休息，也太滿了吧？
莫小可震驚愕然，林昔年從早上五點半起床，晨練半小時去機場坐專機前往河灘，十一點到，去見Y集團首席，十二點午飯，下午兩點半開會，六點結束晚宴，持續到十點……就這樣類似的形成竟然有十五天！
「半個月，你是交際花嗎？」莫小可一邊翻看一邊背著時間。
午飯時間，莫小可背完他最近的所有行程以後，抬起頭，發現他已經不在辦公室里了。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一點鐘了。
咚咚咚。
「芽芽，你在裡面嗎？」
「張蘭蘭？」莫小可很疑惑，趕緊出去把門打開，張蘭蘭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像做賊似地，她趕緊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從來沒有人進林昔年的辦公室要敲門，因為要到他的辦公室，首先得經過總裁辦，總裁辦的人會決定讓不讓你進來。
莫小可趕緊把張蘭蘭拉進來，探頭出去左右環看，確定總裁辦沒有人看見她後，這才回來，把門關上。
「蘭蘭，你嚇死我了，你怎麼突破防線到這裡來的？」
張蘭蘭道：「我今天一來就聽說你要做林昔年的私人秘書了，也不敢打電話給你，就等著中午吃飯能見你一面，但在食堂一直沒看見你。」
她悄悄拿出一個飯盒：「你應該還沒吃飯吧？」
熱騰騰的飯菜出現在自己面前，莫小可感動地要哭了，一把抱住張蘭蘭：「蘭蘭，還是你對我好！」
她拉著張蘭蘭坐下，張蘭蘭問：「你怎麼突然做起林昔年的秘書了？昨天不是說今天能看見你和他接吻的……」
莫小可立即捂住她的嘴，連筷子都來不及放下，道：「蘭蘭，你千萬別再說這件事了！」
張蘭蘭的口鼻一直被她捂著，她茫然點了點頭，莫小可這才鬆手：「蘭蘭，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要做林昔年秘書的，不過你放心，我跟他都談好了，只要這件事過去，他就不會再為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