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女大不中留,爸爸只是不想你今後難過,」生父擦乾眼淚,嘆息口氣,「顧家要是敢傷害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但我還是建議你今早找到其他人去愛吧!」
莫小可這次沒有再反駁他的話了,艾芽芽的生父的確是不會說傷害她的話來,他說的一定都是事實,不過那些事實和顧希生究竟有多大的關係呢?根據他說的那些事實,顧希生不應該是受害者嗎?
就為了掩蓋顧家的錯誤,所以讓一個人冒名頂替另一個人,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顧希生該有多痛苦啊?
他的真實名字是什麼,他的哥哥現在情況怎麼樣?這些事莫小可都想當面和他問清楚,她想進一步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
「他就算不是顧希生又怎麼樣?他依舊是原書里那個無怨無悔,滿腔熱愛的小天使!」莫小可感慨得自言自語,不過她忘了,原書里的顧希生能夠拋棄顧家去追尋艾芽芽的愛,其中會不會就有生父說的這些事實的原因?
顧希生在找她,確切來說,整個顧家都在滿世界找她!
顧家本家裡,顧希生面露憂愁,顧老爺子就坐在他的面前,也是愁眉不展。此刻,顧希生才說:「只有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不論我們做什麼都不可能去找她。「
顧老爺子也想到了他說的地方,輕笑:「你說藍月?」
「藍月組織基地,只有那裡我們沒找過了,」顧希生說,「林昔年和納辛硫肯定也都在找她,爺爺,你說艾芽芽會不會真的在藍月組織?我們訂婚的時候正好藍月組織的人也在,是他們……」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完全傳遞出去。
顧老爺子嚴肅地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藍月的人要她幹什麼?」
顧希生趕緊道:「難道他們也發現了芽芽的異常?」
「啊?」
顧老爺子激動地站了起來,渾身顫抖:「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發現,不可能!」
「聖女已經缺失很多年了,時間不多了,爺爺!「顧希生焦急地說,這一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過去了,我們不知道要等多少個百年!」
顧家本家裡一片愁雲慘霧,顧希生抬頭看了看樓上,又嘆氣說:「那樣,他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顧老爺子放在拐杖上的手觸動了一下。他哭了,一個老人放聲大哭,非常難過。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顧希生卻是搖頭:「你不是害了他,爺爺,你還害了爸爸和媽媽,他們都是為了你消失的!「
溫柔的話語,安慰的語氣,卻說出了最刺傷顧老爺子的詞彙。
顧老爺子崩潰了,整個人渾渾噩噩:「我害了他,是我讓他們跳進去的,是我!」
「跳進去?「顧希生按著顧老爺子的肩膀,有些失望的搖頭,輕聲說,」不是哦,爺爺,你沒有讓他們跳進任何東西里,你是拿他們的血肉,他們的靈魂,去施了法,你獻祭了他們!」
顧老爺子忽然清醒,猛地打開顧希生的手:「我沒有!」
他瞳孔放大,眼珠突起,等著顧希生恐懼地說:「我沒有,我沒有獻祭他們……你怎麼知道施法,你怎麼……是你,難道是你?是你!」
顧老爺子情緒激動,忽然一口血噴出來,噴在了顧希生身上,潔白的襯衣瞬間變得髒亂不堪。
顧希生低頭看著滿身的血漬,摸了摸,還是熱的。他笑了,捧起顧老爺子的頭。
「爺爺,你在說什麼呢?「他仍然是微笑著,」出生下來就給我們做精神檢測的人不是你嗎?大哥他現在都還昏睡不醒,不都是你的傑作嗎?爸媽為了保護我們的靈魂不被吞噬,消失不見,不也是你做的嗎?爺爺,我的爺爺!「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
這一條,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還好端端的顧老爺子突然瘋了。他瘋瘋癲癲,嘴裡一直念著不是他不是他之類的話,顧希生迫於無奈,只好將顧老爺子送去了顧家位於海島上的療養院,請了世界上最好的精神科醫生來給顧老爺子治療,並吩咐療養院要用盡一切力量讓顧老爺子舒心,頤養天年。
沒有了顧老爺子的本家顯得更加冷清。顧希生沒有開燈,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客廳里,手裡拿著一個相框,反覆擦拭。
「芽芽,你會在那裡嗎?」他自言自語,眼神落寞,就像是在看一張遺像。
「我的時間不多了,芽芽,你的時間呢?」顧希生問,對著莫小可的相片,「你會帶我一起走的吧?去到那個世界,會把我們的種子留在這裡,我的,女神!「
他笑了,笑得格外開心,且詭異。
林昔年在藍月組織基地受盡苦頭。031每天都以測試的藉口抓他去打架,林昔年一開始還忍耐,但到了今天,實在不想再忍。
「打了這麼多天,夠了吧?「林昔年說,」要是覺得我不可以,就不要把我帶過來!」
031一邊揮拳一邊說:「我當然是認為你可以!但他們不認為啊,我也沒有辦法!」
林昔年不喜歡拖泥帶水,做任何事情都不喜歡這樣。眼下被031纏住,林昔年不想讓這種事再繼續下去,索性躺倒在地。
「有本事就打死我!」
他沒有動靜,031的拳頭再離他鼻頭一毫米處停下。這個距離非常尷尬,031奇怪:「你不怕我真打下去?」
林昔年笑:「我人都在你們這,你們如果不想要我活著回去,我能有什麼辦法?」
031感到驚奇,主動伸手把他拉起來。
「你果然適合做我們的一員!」031說。
「夠了吧,這麼多天了,我該回去了。「林昔年說。
「別急著走啊!」031趕緊攔下他,「還沒給你發藍月的組織章程,急什麼?」
他帶著林昔年來到了一處辦公大樓,看著裡面忙忙碌碌,做的都是文職處理處理的工作。
031走到櫃檯前,很快領出來一塊電子表和一本冊子。
「雖然在這裡面也有,但我還是給你看看紙質版吧!」031拿給他,」記好,你的編號,我看看,367,還有章程里的事,如果違反一項,你會被整個組織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