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
「不是都確認過了嗎？」莫小可說，「沒問題，他說的都是真的。」
羅警官收拾了桌面：「那現在來說說你和你養母之間的關係吧，你是什麼時候被收養的？」
這件事莫小可無法回答，因為書中只說艾芽芽是從小被胡女士收養，至於是幾歲，並沒提及。
「我不知道，」莫小可說，「記不清是幾歲了。」
「那你們的關係怎麼樣？」
莫小可想了想，決定回答說：「不怎麼好。「
「不怎麼好是個什麼情況？具體一點！「
「她雖然收養了我，」莫小可說，「但她並沒有給我太多關愛，上大學的錢是我自己掙的，掙來的錢還要給她跟她兒子花，加上這一次的事，怎麼都看不出她對我好吧？」
羅警官問：「那上大學之前呢？」
「之前……也差不多，「莫小可說，」雖然沒有被叫去賺錢，但什麼好東西都是給哥哥，就這樣長大了。「
「你們之間有沒有深一點的矛盾？「
「沒有，「莫小可說，」不過，我懷疑胡女士收養我的目的是為了給她兒子謀利，她家窮，為了給兒子上學和結婚，她想收養一個女孩，解決這部分錢的困難。「
羅警官聽不懂她的話了：為什麼養女孩就能解決家境貧苦？「
莫小可笑了：「女孩可以嫁個有錢人，不就可以給她兒子湊足錢了？再說，就算嫁不到有錢人，反正女孩不是她親生的，她不在乎女孩過得怎麼樣，只要搞來錢，叫女孩去做什麼都行，哪怕是毀掉女孩的人生，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這就是我了解的胡女士和艾芽芽之間的關係。」
莫小可又說：「羅警官在警察局應該見過許多這類的事吧？我覺得並不是那麼難理解。」
羅警官沉默了，低聲道了聲：「嗯，可他們造謠你並不能得到金錢的收益，除非……」
「除非是有人花錢叫他們干。」莫小可道，也是說出了羅警官的心裡話。
「不錯，這個案子現在看起來是他們母子對你蓄意報復，但我剛才問你你們之間的矛盾，其實你又說不出來，你們之間唯一的矛盾就是非親生母女，艾芽芽，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除了這個矛盾之外，在其他方面，你又得罪過胡女士母子嗎？」
莫小可回憶著原書里的設定，對他說：「應該沒有，上大學的機會都讓給了哥哥，好吃的好喝的都讓給了他，胡女士應該不會特別討厭我，而且……」
她想到了那三十萬的事。
「而且什麼？」羅警官問。
莫小可說：「她已經找林昔年要了三十萬給她兒子結婚用，帳算在我頭上，我不覺得她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羅警官沉思了一會兒：「你和你養母之間還有沒有其他金錢上的糾葛？」
「沒有了。「
「但那日你養母去帝國集團總部跟你鬧事說你欠了她們母子。」
聽到羅警官問這個，莫小可一聲哀嘆：「羅警官，你聽過這句『貪心不足蛇吞象』嗎？胡女士的兒子因為網絡造謠帶頭惡名我被警察局拘留，她認為這都是我在使絆子要害她的兒子，你說我冤不冤？」讀書祠小說網 .
羅警官再次詢問：「你養母認為你哥哥被警察局拘留是你的錯，所以說你虧欠了她們？」
「是。」莫小可點頭。
「那，最後一個問題，」羅警官道，「在海瓊你得罪過什麼人？」
「要說得罪的人那多了，」莫小可說，「上學時的同學，上班時的同事都有可能因為一句不經意的話得罪了。」
羅警官說：「你明知道警察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莫小可為之一笑：「帝國集團董事長林昔年，他的姐姐林芝音，還有洛家大小姐洛蒂，我都得罪了。「
羅警官一臉平靜，詢問：「還有嗎？「
「應該沒有了吧？「莫小可想著，苦笑說，」得罪了他們這幾個，我算是把整個海瓊都得罪了，羅警官，你不會接下來要問我是怎麼得罪他們的吧？這我不大想說。「
「不會，你怎麼得罪的這些人跟我們要調查的案件沒有關係，你可以保持沉默。「
「謝謝羅警官。「
「剛才那個來說明情況的人是林昔年的特助？「羅警官問。
「嗯，是的。「莫小可回答說。
「他在維護你，所以林昔年不會是想害你的人。「
莫小可為他的話一怔！
「羅警官這是什麼意思？」她還是不由地問道，哪怕她知曉這件事情跟林昔年沒有一點關係。
「就算有人在背後指使你養母和她兒子對你做這些事，這個人不大可能是林昔年，他的嫌疑很輕，」羅警官說，「那位林芝音和洛蒂，我們會再去調查，不過這兩個人身份特殊，調查起來不會那麼容易，可能會超過辦案期限。」
莫小可聽出了他話裡有話，問：「所以，會怎麼樣？」
羅警官說：「這件事可能會就此結案，你養母和她兒子一定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並向你道歉，但事情的真相可能要等到結案以後才能給你答覆。」
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莫小可有一絲無奈，關於羅警官說的話，她都懂，林芝音和洛蒂錢多勢大，敷衍一下警察局是她們的常規操作。
但被人這樣當面點出來真的好麼？
這種事絕對是不正義的。
不正義的事都是拿不上檯面的。
羅警官既然跟她明面說了，就說明這件事基本已經敲定結局了，就算知道真正要造謠她的另有其人，這個案子也會以胡女士的兒子結案。
所以莫小可無奈，她既不能附和羅警官的話，明知有隱情但還是默許，相當於被林芝音收買，跟她同流合污，有違公義，不能體現出艾芽芽作為女主角的堅忍與高尚。
又不能直面挑開這層話，直言不行，逼迫羅警官務必秉公執法把真正的幕後黑手抓出來，無疑是以卵擊石，實在為難羅警官，也是在為難自己。
要是原來的艾芽芽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