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一路趕往煉丹房。
浮玉真人既然昨日派弟子來了找她,那麼丹藥想必也有了個結果。
很快,她便趕到了煉丹房門口。
季清鳶按照上次的記憶,直接進了最裡面的屋子。
屋門依舊關著。
季清鳶抬手,叩了一下門,門便被人打開。
浮玉真人正坐在煉丹爐前,抬眼看過來:「進來吧。」
季清鳶將木門關上:「弟子這幾日忙於修煉,未來得及尋真人。」
浮玉真人看向她,眼裡划過一絲驚詫:「金丹中期了?」
季清鳶點點頭。
浮玉真人有些咋舌,不由得嘆道:「先前都稱宋聽瀾與賀懷瑾是天極宗的金丹雙驕,如今看來,倒也不盡然。」
未滿二十,已經是金丹中期。
這等天賦,已經勝過賀懷瑾。
季清鳶一聽她如此說,只覺得這誇耀太重,便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宋聽瀾與賀懷瑾都是她的師兄,她也沒有去搶風頭壓自己的師兄一頭的意思。
她又談回正題:「不知我幾日前向真人求的藥如何了?」
浮玉真人道:「找你便是為了此事。」
季清鳶眼睛一亮。
浮玉真人打開身後木桌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個小盒,遞給了她:「丹藥我已經煉好了,不過……」
季清鳶打開小盒,見這木盒中心,一顆丹藥通體瑩潤光澤飽滿,一看便是上品。
然而浮玉真人的「不過」二字卻讓她心一緊:「怎麼了?可是丹藥有了什麼瑕疵?」
浮玉真人搖頭道:「倒也不是,丹藥未有瑕疵,只不過浮玉有一個不情之請。」
季清鳶暗暗鬆了一口氣,道:「真人有何難事?只要弟子能幫的上,一定竭力相助。」
浮玉真人已經幫她煉了丹,無論如何,幫回她都是應該的。
浮玉打開另外一個抽屜。
抽屜里墊著軟布,裡面是多出的兩片銀角樹的樹葉和一半的九曲靈參。
她看向季清鳶:「不瞞你說,這些是煉製丹藥所剩下的靈植。」
銀角樹樹葉和九曲靈參,都是頗為罕見的,有價無市,一物難覓。
浮玉道:「我想厚著臉皮,用我的寶物與你交換這剩下的靈植。」
季清鳶連忙道:「真人已經幫我煉了丹,剩下的靈植都隨真人處理,不用拿信物與我交換。」
浮玉真人收了她的靈植幫她煉製丹藥,自然是有剩下的這些靈植的處理權的。
這些靈植本就是為了給江岫白恢復靈根才尋的。
況且這銀角樹樹葉和九曲靈參品階都太高,她目前的修為根本無法煉化吸收。
浮玉真人卻並不同意:「這次煉製丹藥對我而言並不難,我怎能如此就收下這等珍稀靈植?」
作為一名高等煉丹師,浮玉向來有自己的堅持。
季清鳶見她頗為堅決,也有些苦惱:「但是弟子目前當真沒有什麼缺少的。」
靈植仙草她有一大堆,器物她也有了月凝劍、星痕鞭和水漣漪,防身她也有冰玉簪和雙生戒。
她覺得自己目前只是缺少與四大男主相當的修為。
聽了她的話,浮玉一頓,陷入沉思,隨即從腰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她:「你目前沒有缺少的,以後不一定。」
「這枚玉佩是我的信物,日後若有想要的,便用這塊玉佩來我這兒換。」
季清鳶心知不收下,浮玉是不會安然接受那些靈植的。
於是她伸出手接過玉佩,道:「多謝前輩。」
浮玉真人也鬆了口氣,道:「不必多謝。」
還是平等交換讓她心裡來得更踏實些。
季清鳶將玉佩放進儲物袋裡,手上拿著木盒,向浮玉真人告辭後就出了煉丹房往回走。
這下,江岫白的靈根終於有著落了。
欣喜之間,季清鳶又不由得有些擔憂。
她不確定江岫白服丹的過程會不會順利,會不會遭受很大的痛苦。
季清鳶一邊往回走一邊呼叫系統:「統!統!出來!你說,江岫白服丹過程會不會遭受很大痛苦?」
系統上線:「這個嘛,理論上而言,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從劇情的角度來講……」
季清鳶打斷它:「你直接說答案!」
系統道:「會。」
季清鳶登時愣住了。
她看了眼手中的丹藥,回去的速度不由得又慢了幾分。
泡藥浴的過程中,即使江岫白從不說痛,季清鳶也知道泡藥浴很痛苦。
他被逼得魔氣爆發失去意識的樣子她是見過的。
速度再慢,季清鳶也依舊是到了青溪閣。
季清鳶站在門外,聞著院裡傳來的那一陣飯菜的香味,有些悵惘。
她走進院裡,江岫白正在小廚房裡忙碌,此刻正端了碗珍珠魚丸出來。
見到季清鳶回來了,江岫白輕聲道:「師尊先坐,晚膳很快就好。」
他放下珍珠魚丸,給她倒了杯熱茶,又走進了小廚房裡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