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什麼了,我這是就事論事,你們就該對自己親妹妹好點,再看看顧玥,自己飛黃騰達了,也沒記起來你們這些養育她長大的養父母和兄弟們啊,還得靠親妹妹帶你們賺銀子。」這大媽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光憑著她向著蘇莞這一點,蘇莞就看她挺順眼的。
她知道是蘇家不肯接受顧玥的施捨,眼看著幾個兄弟臉色都不好了,她忙站出來說話:
「我說大娘大嬸們,都這個點了還不回去做晚飯去,還聊呢?」
「這不還早嘛,急什麼!」有個大媽眉飛色舞的回道。
「那你們先聊著,我們就先回去了!」
蘇莞揮揮手,帶頭加快了腳步,兄妹幾個快步離開了八卦中心。
回到家裡以後,院子門是關著的,從裡面給扣上了,還得招呼江遇出來開門。
他用蘇莞的洗頭皂洗的頭髮,看起來更加的柔順有光澤了。
他就用一根髮帶繫著一半,出來的時候,風揚起他的髮絲,吹的凌亂,活生生一個落魄貴公子。
打開院子門,蘇莞遞給他一包包子,想必他還沒有吃午飯的。
「怎麼去了這麼久,不說好的半天嗎?」江遇很自然的拿著一個包子啃,邊吃邊問。
「這不是事情多嗎,又在大哥那裡耽誤了一會兒。」
「蘇兄近來可好?」
說到他的知己,江遇順便問了一嘴。
「他挺好的,讀書用功的很。」蘇莞沒說趙曦芸的事情。
如今看來,說出去就是她們高攀人家,要是貿然說人家不是個好人,說服力也不夠。
辦法她會想,總之不可能讓趙曦芸得逞。
「那就好,蘇兄文筆好,見識也高遠,想必次年科舉,入殿試絕對不成問題!」
只要入了殿試,就多多少少有點前程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
蘇莞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很得意的想著,我大哥可是探花郎。
對了,不說還忘了,今天忘記提醒他,讓他多看看有關於治理水患天災之類的書籍了。
原著中,每年殿試都是由聖上出題,但近兩年我朝多地頻發天災,水患乾旱多見,聖上無比憂慮,因得不到好的方法去治理,災地百姓,叫苦連天。
於是臨時起意,在殿試上出題為水患乾旱治理之策論,可暢所欲言,把想說的,都寫在文章里。
學子們押題都押錯了,沒想到一向喜歡風花雪月的聖上不按常理出牌,可難倒了不少人。
而蘇璟也是吃了這個虧,狀元榜眼,都是從那天災之地來的,知道的自然比他們多些,所以他臨時去寫,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使出渾身解數也只考了個探花郎,不然憑他的實力,問鼎狀元也不在話下。
看來哪天得再找個機會再去尋他,引著他多關注一下這面的事情,到時候別再措手不及了。
蘇昀很快把村里那檔子事兒給忘了,纏著蘇莞給他做沙琪瑪,一門心思全在那開飯館的事上面。
蘇莞架不住他的煩人,便準備先做給他吃。
現在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為時尚早了,先慢慢把市場打開再說。
「這是你要賺銀子開飯館,那你就得出力氣,我教你賺錢的法子,教會你以後,你就得自己挑大頭,行不?」
蘇莞崇尚授人以漁,她可以幫忙,可以插手,但是這生意他要做,他就得自己多吃點苦。
「我知道,我和你學,等我學會了以後,你就在邊上監督我就行!」
蘇昀拍拍胸脯,一副不怕吃苦的樣子。
「行!」
蘇莞開始揉面,沙琪瑪要想做的鬆軟可口,不易碎,那這裡頭的講究可多呢。
比例要對,麵粉,雞蛋,還有泡打粉,加多少水,那都是有比例的。
為了達到精準,蘇莞還特意用秤稱麵粉的重量。
蘇昀聽的認真,還拿紙筆在旁邊記錄她說的話,那模樣給蘇莞都逗笑了。
「四哥,這些都是熟能生巧,又不是死記硬背,你記它幹啥?」
「那我這不是頭一回嗎?我肯定得記好了吖!」
蘇宸他們好奇,進來跟著一起學,連江遇都進來了,坐在灶門口幫著看火。
他看蘇莞揉面的時候,小嘴叭叭的,時不時還和蘇昀皮兩句,手上的麵粉不小心蹭鼻子上,看著十分俏皮。
蘇莞一轉眼就看江遇坐在對面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看,眉眼帶笑。
心裡頭咯噔一下,連忙避開他的目光:
「你這麼看著我作甚?我臉上有髒東西?」
江遇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示意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蘇莞下意識一抹鼻子,結果適得其反,沾的麵粉更多了,整個鼻子周圍還有嘴邊都白了。
蘇昀看著她哈哈大笑:
「莞莞,你好像唱戲的!」
三哥蘇宸和五哥蘇奕也在無聲的笑著,蘇莞一抿嘴,心想算了,就這樣吧!
揉好第一團面,她又教蘇昀把它擀薄,把擀麵杖給他,讓他自己上手。
光滑的麵團被雞蛋黃染成淡黃色,她在旁邊看著,感覺差不多了就叫停,然後又教他切成細條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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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是熬糖,火不能太大,不然的話糖就會糊掉,是苦的。
江遇一個勁往灶堂扔柴火,把火燒的老旺了,這可不行。
「江遇,火小點!」
江遇聞言,聽話的把柴退出來幾根。
「不行,再小點!」
他又退出來兩根,結果還是大了,一灶堂的火子。
蘇莞乾脆拍拍手上的麵粉走過來,彎下腰親自上手。
她一彎下來腰來,一股來自她身上的幽香就傳來了,是芙蓉的味道。
蘇莞買香料的時候,買了兩個芙蓉香包扔進衣櫃裡熏衣裳,沒幾天她衣裳都是芙蓉花的香味,清雅好聞。
江遇也最愛芙蓉,所有當這股香味傳來的時候,他不禁心臟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從他的角度看,火光將少女的臉映照成暖黃色,耳垂紅而小巧,耳後方有一顆小小的紅痣,不知道為何,這讓她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風情。
江遇連忙搖了搖頭,斥責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她還小呢,和風情沾不上邊。
蘇莞起身正好看見他搖頭,便問他怎麼了。
「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
「沒……可能是火太大了,有點燙臉!」江遇低著頭解釋,長長的睫毛低垂著。
「能不燙嘛,就那麼大個口子,全讓你塞滿了柴火,我跟你說我三哥砍柴很累的,你可得省著點燒!」蘇莞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