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終得以和蕭謹行一見(四更)

  「本宮身體有些不舒服。Google搜索聽聞馮小太醫醫術了得,甚至超過了你父親的醫術,今日便讓你來給本宮診斷一番。」安濘開口道。

  馮希芸連忙恭敬道,「是。」

  然後微微起身,走向安濘身邊,鞠躬卑微的,正欲將手指放在安濘的脈搏處。

  「皇上駕到!」

  殿門外, 突然響起通報聲。

  安濘嘴角一笑。

  果然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夠請出蕭謹行,才能夠見到他是嗎?!

  安濘從椅子上站起來。

  馮希芸也恭敬的站在了一邊。

  所有人都在恭候著蕭謹行的到來。

  安濘就這麼看著蕭謹行走進大殿。

  他一身玄色衣衫,衣衫上秀著金色的龍,熠熠生輝,賢身貴體。

  今日見著的蕭謹行, 比第一日見著的蕭謹行精神明顯好了幾分,臉上的血色也好了很多。

  看來被馮希芸照料得不錯。

  安濘迎向蕭謹行,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其他人也都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蕭謹行看了一眼安濘,又看了一眼安濘身後跪在地上的馮希芸。

  帶著威嚴的聲音說道,「平身。」

  「謝皇上。」

  安濘起身。

  起身看著蕭謹行,看著他是因為趕來時太急了,身後的宮人沒能給他撐住傘嗎?

  他頭髮上居然還飄著一絲雪花。

  安濘伸手,想要去幫他把雪花摘落。

  畢竟堂堂一國之君,儀態不容有失。

  而她的手指正要靠近蕭謹行那一刻。

  他身體一側,直接避開了。

  安濘手就這麼僵硬的放在了半空之中。

  果然被不待見得,很明顯。

  安濘自若的把手放下,淡淡的說道,「皇上頭上有雪花, 如不願臣妾幫皇上,可讓其他人幫你。」

  蕭謹行仿若抬眸看了一眼,下一刻吩咐道, 「平公公。」

  「奴才在, 奴才這就幫皇上摘下。」平公公連忙上前,恭敬的把皇上頭上的雪花, 擦拭掉。

  隨後,又規規矩矩退下。

  「皇上今日到臣妾的寢宮,是來找臣妾的嗎?」安濘問。

  也沒有讓他們之間的氣氛尷尬下去。

  畢竟蕭謹行難得來一次。

  下次估摸著就沒有這種機會可以讓蕭謹行過來了。

  蕭謹行看著安濘的模樣,看著她嘴角一直帶著的笑意。

  眼眸一轉,冷聲道,「朕過來找馮太醫。」

  安濘心口,微痛。

  果然,也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不在意。

  她說,「臣妾今日身體有些不適,讓馮太醫過來給臣妾看看。聽聞馮太醫醫術了得,便也想見識一番。」

  「她醫術不敵皇后。」蕭謹行直言。

  看上去在認可安濘。

  實際上是在保護馮希芸。

  大體意思就是,安濘醫術這般好,用不著其他人來幫她醫治。

  「馮希芸。」蕭謹行直接叫著她的名字。

  「微臣在。」馮希芸連忙恭敬的應著。

  「隨朕回乾坤殿,朕今日還未換藥。」蕭謹行命令。

  「……是。」馮希芸似乎是看了一眼安濘,才小心翼翼的答應著。

  「皇上傷口還未痊癒嗎?」在蕭謹行轉身欲走那一刻,安濘關心道。

  蕭謹行腳步頓了頓。

  安濘說道,「皇上已回宮半月,上次臣妾看到皇上的傷勢,按理半月傷口應當癒合, 無須再換藥了。」

  「朕的身體朕比皇后更清楚。」

  「皇上現在不讓臣妾看皇上的身體, 臣妾自然不清楚。臣妾的意思是,既然皇上這麼久了傷口還未康復,可否讓臣妾來幫皇上檢查一下是否存在感染,如被感染,皇上身體將很難治癒。」

  「啟稟娘娘。」馮希芸突然開口,恭敬道,「皇上的身體是微臣在給皇上醫治,皇上的傷口並未出現感染的情況,還請娘娘不要擔心。而之所以微臣每日給皇上換藥,只是為了消淡瘢痕。」

  「原來。」安濘淡然一笑。

  蕭謹行也不再多做解釋。

  起身又要離開。

  「那既然皇上身體也無大礙,不急著馬上換藥,那臣妾可否允許皇上讓馮太醫給臣妾診斷一番,臣妾剛剛說了,臣妾身體不適,但馮太醫剛來就要被皇上叫走了,還未能給臣妾診斷。」安濘再次請求。

  蕭謹行轉身看著安濘。

  安濘回視著她的視線,沒有妥協。

  「剛剛朕不是說得很明白,她醫術不敵皇后嗎?」蕭謹行口吻中帶著些不耐煩。

  「臣妾不是為了和馮太醫比試,只是自己生病給自己看病,終究不夠客觀。臣妾聽聞馮太醫在邊關救下皇上而自己因身體勞累過度倒下,皇上不也是讓其他軍醫來給馮太醫醫治的嗎?!」安濘看著蕭謹行,眼神堅定。

  「朕會讓其他太醫來給皇后診斷。」蕭謹行冷漠。

  隨時都是一副要離開的狀態,半分不願多停留。

  「皇上是在擔心什麼嗎?」安濘直截了當,「是覺得臣妾會欺負了馮太醫嗎?」

  蕭謹行沉默。

  「臣妾在皇上心目中是這樣的人嗎?」安濘問他,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皇上那日不是說得很明白嗎,說馮太醫入太醫院。既然是去了太醫院,又並非入了後宮,臣妾有什麼藉口去為難她,欺負她?!」

  「安濘,你今日召見馮希芸,什麼目的,你和朕心裡都很清楚。」蕭謹行直接撕開了她的偽裝。

  安濘咬唇。

  所以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了見他,他還來。

  是為了滿足她,還是怕她真的氣急攻心,就對馮希芸下手了。

  「既然你並非身體抱恙,讓她留下也是多此一舉。」蕭謹行說到明處。

  「如果臣妾說,臣妾真是身體不適呢?」

  「朕說過了,朕會讓其他太醫來給皇后診斷。如皇后執意要她,朕會覺得皇后別有用心。」蕭謹行一字一頓,口氣冷冷冰冰,「至於你想要和朕談的古幸川之事兒,朕明確回答你,朕會聽從文武百官的意見,遵循大泫國的律例公平處置,不會姑息養奸。而前朝之事兒,並非皇后關心的範圍,還請皇后安分守己,別失了分寸。」

  蕭謹行這次丟下這番話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停留,大步離開。

  帶著馮希芸一起。

  安濘就這麼看著蕭謹行的背影,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

  她突然咳嗽了一聲。

  捂住自己的嘴,壓抑的咳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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