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看著彼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墨婉臉色明顯一下就沉了。
一大早。
一個女人從蕭謹行的房間出來。
臉上身上似乎都帶著傷。
這種傷,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正常。
她眼底的寒意再明顯不過。
而且第一眼總覺得這女人,似成相識,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排斥感。
雖然仔細一看,並未發現有什麼讓她熟悉的地方。
「你什麼人?!」白墨婉冷聲質問著安濘。
安濘行了行禮,「民女是來給皇上治病的,現皇上讓民女離開。」
所以。
這女人知道蕭謹行是皇上?!
所以想要,勾引蕭謹行?
然後被蕭謹行,弄傷了?!
白墨婉冷諷。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蕭謹行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勾引的嗎?!
她又看了一眼安濘。
臉上紅一塊紫一塊,還有破皮的痕跡,也看不出來,真實的模樣。
「去吧!」白墨婉不再把安濘放在眼裡。
直接就走進了房間內。
安濘也沒有再多停留,也直接就離開了。
她此刻想的是,蕭謹行認定了她不是葉棲遲,白墨婉又親自來讓他回宮,蕭謹行馬上就會離開了。
雖然這幾日過程不美好。
但結局,是她想要的。
她甚至覺得,以蕭謹行這樣的人,在知道自己認錯人之後,再也不可能來到絮州。
這輩子,他們就再也不用見到了。
安濘走得自若。
剛走了沒幾步。
她腳步突然頓了頓。
迎面看到庭院內的一個白衣男子,還是如第一次見面那般,臨風而立,眉目清秀,飄逸如風。
安濘喉嚨微動。
面前的男子此刻正在和小伍說著話。
似乎是在詢問,蕭謹行在絮州的情況。
並未注意到其他人。
此刻安濘從他身邊走過,他依舊沒有回頭一眼。
安濘想。
就這般擦肩而過吧。
能夠看到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夠了。
她腳步沒有停留。
卻在那一瞬。
「等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安濘心口微動。
古幸川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拉著她手臂那一刻,手指似乎都在顫抖。
他今日跟著皇貴妃一起出宮來絮州見皇上, 確實是皇上離宮太久, 朝臣意見很大,不回去實在很難再給文武百官交代!而且之前皇貴妃已差人來請了皇上回宮,皇上卻依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不得已, 只得自己來請皇上。
而他要來絮州的事情傳入了皇貴妃的耳中, 皇貴妃便私自做主,和他一起來了。
來了之後, 皇貴妃就直接去見皇上了, 而他在詢問小伍,皇上在絮州的情況。
按理, 皇上不是這麼任性妄為的人, 這麼長時間他不可能不知道應該回宮了,然而明知道卻還是要留在絮州,不用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事情,所以他需要先了解事情的具體情況, 才可以對症下藥, 請皇上回去。
剛和小伍說了幾句話。
突然就覺得身邊, 走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
讓他那一刻, 心頭突然一怔。
下一刻就不受控制的, 拽住了那個人的手臂。
然後, 顫抖不已。
安濘抿唇。
她轉身, 面對著古幸川。
然後行禮道, 「大人叫民女是有什麼事情嗎?」
古幸川早已紅潤的眼眶, 就這麼看著這張,陌生的臉。
他心底隱忍的情緒, 巨大的情緒,在這一刻仿若……凝固了。
不是。
不是葉棲遲。
是他認錯了。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眼時,眼底已沒有了剛剛的紅潤, 也沒有了複雜的感情,只有冷冷淡淡的態度。
「不好意思, 認錯人了。」古幸川放開了她。
依舊謙遜有禮。
安濘微微一笑, 「那民女告退了。」
然後行了禮。
從古幸川的面前離開。
古幸川看著她背影時,眼眸又有些泛紅了。
長得不一樣,感覺卻能如此相似。
他似乎一瞬間就明白了,皇上為何不回宮了。
「就是她。」小伍看著古幸川的視線, 連忙說道,「皇上就是看上她了, 所以遲遲不願意回宮。」
「她臉上的傷?」古幸川皺眉。
「可能是和皇上……」小伍臉都紅了, 「大抵是皇上用強,神醫反抗造成的吧。」
古幸川抿唇。
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她被欺負。
哪怕,面前人不是葉棲遲。
但終究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他回頭又和小伍聊了起來。
然後等著皇上,召見他們。
……
房間內。
蕭謹行就這麼一直坐在床榻上,感受著完全崩塌的內心,然後瘋狂忍耐。
他緊握著拳頭,眼眶猩紅, 滿身戾氣。
失去一個人。
一次一次失去一個人。
真的, 好痛。
痛到,摧心剖肝。
他沉寂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完全沒有在意, 走進來的人。
白墨婉也能夠看到蕭謹行的難受,已經好多年沒有看到過他臉上的情緒了,此刻卻這般毫無掩飾。
是因為, 剛剛那個女人嗎?!
白墨婉本已換上溫柔神色的臉頰,又忍不住,沉了下去。
這麼多年。
她絕對不會讓任何女人,對蕭謹行趁虛而入。
她緩解內心的情緒,輕柔的開口道,「皇上。」
蕭謹行仿若沒有聽到。
他此刻,什麼都聽不到了。
腦海裡面全部都是葉棲遲當年葉棲遲的模樣,一直一直不敢忘記,一直一直忘記不了。
「皇上。」白墨婉又叫了他一聲。
看他沒有回應。
白墨婉彎腰坐在了蕭謹行的旁邊,然後去拉他的手。
「發生了什麼……」
「走開!」蕭謹行陰冷的聲音,帶著殺氣。
白墨婉的手,就這麼僵硬在離他手指不遠的地方。
這五年來,蕭謹行對她雖不親近, 但卻也從來沒有給她這般發過脾氣。
就為了剛剛那個女子, 就要來這麼對她?!
她眼底閃過一絲, 殘忍。
下一瞬又瞬間恢復如常。
她把手收了回去。
她很清楚對蕭謹行不能急。
五年都等了過去,絕不能因為今日就破了功。
她說, 「臣妾和古大人今日來接皇上回宮, 皇上已離宮二十餘日,朝中大臣便都有了意見,還請皇上以國事兒為重!」
所以咱們的川川也沒有認出來安濘呢。
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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