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蕭謹行的崩潰(五更)

  安濘皺眉,口吻中明顯帶著疑惑,「回宮?」

  「我知道你是葉棲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蕭謹行說,「不需要再用任何方式騙我,都是徒勞。」

  安濘咬唇。

  真的只是徒勞嗎?!

  她不信。

  「到底要民女說多少次,皇上才會覺得,民女不是你口中說的人?」

  「所以你怎麼知道,我是皇上了?」蕭謹行看著她。

  「剛剛皇上不是說了跟你回宮嗎?能說回宮這個詞的人,除了皇上,還能有誰?」安濘解釋。

  蕭謹行垂眸。

  似乎是在,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

  為何,到了這個地步。

  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是葉棲遲。

  如果說之前看到她第一眼,只是感覺。

  那麼昨晚把她摟進懷裡時,就是確定。

  他抬眸重新看著安濘。

  然後三兩步上前,走到安濘的床榻邊。

  安濘警惕地看著他。

  下一刻,就看到他的大手,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衫。

  眼眸看著她給自己包紮的那個傷口,一個用力。

  紗布被他撕開。

  然後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因為他的蠻力。

  此刻還滲透出了血液。

  安濘忍著痛。

  蕭謹行在看到那個傷口時,眼眸明顯也頓了頓。

  他不相信的看著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不相信,傷口還沒好。

  以葉棲遲的自愈能力,今日見著,必定是半點傷痕都沒有了。

  「為了逃避我,一定要這麼來傷害自己的身體嗎?」蕭謹行問她,深深地問她。

  就這麼,恨他嗎?!

  恨到,都不願意讓他認出她。

  恨到。

  寧願忍著痛,一刀一刀劃破自己的傷口,造成她身體不能自愈的假象?!

  「民女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安濘一臉坦然。

  蕭謹行眼眸一緊。

  他看著旁邊的那把匕首,還放在她床頭上的匕首。

  然後直接拿了起來。

  一刀,狠狠的割在了安濘的手指上。

  安濘忍著痛。

  她就這麼冷冷地看著蕭謹行。

  看著他瘋了一般的舉動。

  看著他眼底,明顯閃過的一絲慌張。

  割了她的手指,他就這麼一直看著她手指的傷口,看著血從手指上一直往下流。

  流了很久。

  依舊沒有見,傷口癒合的情況。

  不可能!

  不可能不會自動癒合了。

  蕭謹行不相信的看著她手指的傷口。

  不能相信。

  這是事實。

  他甚至不受控制到,拿起匕首又想要割破安濘的手腕。

  安濘用另外一隻手,擋住了蕭謹行的舉動。

  割斷了動脈,她也會死。

  蕭謹行手微動。

  匕首在安濘的手背上,一直沒有刺下去。

  「皇上,如若你真想殺了民女,你可以一刀捅死民女,而不是這麼一刀刀來折磨民女。」安濘大聲說道。

  蕭謹行的手,在發抖。

  一直在發抖。

  他不會相信,這是事實。

  不會相信,面前的人真的不是葉棲遲。

  不可能。

  他顫抖的手,放下了匕首。

  卻沒有放開她。

  他低頭,用手狠狠的抓著她的臉。

  安濘皺眉。

  蕭謹行的蠻力,讓她真的覺得很痛。

  而她很清楚。

  蕭謹行在她臉上找,人皮面具。

  以為。

  她只是易容了而已。

  想要撕破了她的面具,看到她真實的面目。

  「痛……」安濘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

  蕭謹行會給她毀容。

  安濘疼痛的叫聲,讓蕭謹行仿若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在做什麼。

  他眼眸看著安濘被他抓破的臉。

  臉上沒有所謂的人皮面具。

  她的皮膚下,就是血淋淋的肉。

  此刻臉上也都是血珠溢出。

  不。

  不可能。

  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他會認錯人。

  他不相信,眼前的人不是葉棲遲。

  真的不是。

  他眼眸瞬間紅透。

  這一刻的打擊仿若致命一般。

  他已經認定了,葉棲遲還活著。

  怎麼可能是假的。

  眼前的人,怎麼能是假的?!

  蕭謹行突然後退了兩步。

  仿若身體站不穩了一般。

  仿若,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他居然。

  認錯了人。

  居然,把葉棲遲認錯了。

  怎麼可能?!

  蕭謹行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瘋狂。

  笑得,好像失去了理智。

  安濘看著蕭謹行完全失控的模樣。

  看著他笑中帶淚,淚中帶笑。

  看著他眼底的悲痛欲絕。

  她轉眸,選擇了忽視。

  畢竟。

  一個如此自負的人,在發現在自己認定的事情突然是錯了的時候,就是會這般,受不了打擊。

  但對她而言。

  她不在乎這個人,所以就不會有任何共鳴。

  她要的只是,他們永不再相見。

  不知多久。

  蕭謹行好像是冷靜了下來。

  又好像,沒有冷靜。

  只是。

  把內心深處所有的崩潰,瘋狂的藏了起來。

  他看向安濘。

  看著她依舊,冷冷淡淡地看著他。

  是真的因為沒有感情,是真的因為不認識,所以才會對著他,真的沒有半點情感,是嗎?!

  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一切都是他以為。

  她是。

  「你走吧。」蕭謹行說。

  對著安濘,冷冷淡淡的說道。

  不是葉棲遲。

  就不會有,任何情感。

  安濘連忙從床上起來。

  這次。

  蕭謹行應該信了,她不是安濘。

  其實剛開始,她便想過用這種方式去讓蕭謹行相信,但她沒有找到機會,做得太明顯,會讓蕭謹行產生懷疑。

  只有順其自然的發生,才會讓他真的相信,她不是葉棲遲。

  至於她身體的自愈能力。

  隨著她生下孩子那一刻,便沒有了。

  這是一種傳承。

  遺傳給了男孩,男孩便一輩子都可以擁有,但卻不能遺傳給下一代。遺傳給了女孩,女孩可以遺傳給自己的下一代,然而代價是,女孩自己的自愈能力就會消失。

  所以哪怕在末世,他們安家這種特殊體質也是稀世之寶。

  現在的安濘就遺傳給了安呦呦,一旦蕭謹行發現她沒有了自愈能力,哪怕對她再懷疑,也會相信她不是葉棲遲。

  只會認定,她們只是有些相似而已。

  安濘從房間中離開。

  只想。

  就此別過,再不相見。

  然而當她打開房門那一刻。

  眼眸陡然頓了頓。

  眼前的人看著安濘,眼眸也緊了緊。

  安濘緊眸。

  所以……

  白墨婉終於忍耐不住,來絮州親自接蕭謹行回宮了?!

  剛剛四更的時候就以為自己已經五更了……啊啊啊啊……

  好啦,現在補上了。

  可以說明日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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