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祝壽

  宋府當晚。記住本站域名

  謝芮霖沒有出現在飯桌上。

  明玉芳看了一眼宋硯青,淡漠地問道,「謝芮霖怎麼沒來用膳?」

  終究而言。

  謝芮霖懷了宋家的子嗣,多少還是有些地位。

  「霖兒說身體不適,便在自己屋內用膳。」宋硯青回答,「她有身孕這期間,怕自己身體不方便影響到大家,也就都在自己屋內用膳了。」

  宋硯青的話說得隱晦。

  但所有人都聽得明白,謝芮霖是妥協了。

  明玉芳還是有些驚訝。

  以她這麼久對謝芮霖的了解,她怎會這般善罷甘休。

  謝若瞳也有些詫異。

  想的是,謝芮霖應該是知道了秦書揚的事情,怕有什麼遭殃在了自己身上,所以選擇了避險。

  「她能夠想明白就好,家就要有個家裡的樣子,別一天烏煙瘴氣的。」明玉芳也沒有多懷疑。

  「嗯。」宋硯青應了一聲。

  「對了。」明玉芳說道,「剛剛聽下人說,翡翠因為不堪被攆出宋府,撞柱子自刎了。」

  謝若瞳眼眸微動。

  倒也在預料之中。

  也沒什麼過多的情緒。

  「一個奴婢死了就死了。」明玉芳也顯得冷漠,對於犯了錯的丫頭,根本不值得他們去同情,「回頭我再給你重新找一個丫頭伺候你,這兩日就先將就一下。」

  「好。」謝若瞳點頭。

  晚膳吃得還算平靜。

  吃完後,所有人都各自回房。

  謝若瞳身邊的貼身丫鬟就只有翡翠,還有兩個干粗活的丫頭,手腳不麻利,伺候不了主子,謝若瞳也沒讓她們來伺候自己,沐完浴,就直接脫了衣服用膏藥擦拭傷口。

  擦著擦著。

  謝若瞳眼眸一緊。

  宋硯青走了進來。

  謝若瞳拿起旁邊的被子擋住了關鍵部位。

  「你成功了。」宋硯青看著謝若瞳有些防備的樣子,冷冷淡淡的說道。

  謝若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也不想知道。

  宋硯青的話,沒幾句是她想要聽到的。

  「霖兒妥協了,讓我來你房。」宋硯青直言。

  謝若瞳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芮霖怎會突然這般。

  僅僅是在宋硯青面前裝弱小無辜?!

  「把被子拿開。」宋硯青命令。

  謝若瞳回神。

  她抬眸看著宋硯青,「這樣的身子,你不會有興趣。」

  「有沒有興趣,那是我的事情。」

  謝若瞳抿唇。

  「需要我來動手?」宋硯青揚眉。

  謝若瞳扯開了被子。

  被子下,依舊慘不忍睹。

  宋硯青就這麼看著。

  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肌膚,全部都是猙獰的痕跡。

  比他之前的粗暴,更甚太多。

  謝若瞳被宋硯青的眼神看得還是有些不自在,「郎君看夠了嗎?」

  宋硯青抿唇。

  「我要擦拭藥膏了,還請郎君……」

  還未說完。

  謝若瞳就看到宋硯青一把從她手上拿過藥膏。

  在謝若瞳以為宋硯青要給她扔了那一刻。

  宋硯青居然坐在了她身邊,然後用手指沾上藥膏,塗抹在她的身上。

  謝若瞳心口微動。

  不知道宋硯青又要做什麼。

  又要說什麼,難聽的話語。

  「轉身。」宋硯青聲音有些冷。

  謝若瞳咬唇,還是背對著宋硯青。

  前面她還能勉強自己塗抹,但是後背……她根本沒辦法。

  也想著,其實不塗抹,幾日也會好。

  塗抹了不過是,減輕疼痛而已。

  謝若瞳一言不發。

  不知道能說什麼。

  宋硯青對他突然的「好心」,大抵是良心的譴責。

  這種時候讓她說「謝謝」,其實就是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宋硯青也沒說話。

  眼眸就這麼看著謝若瞳後背上,明顯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一道一道,猙獰無比。

  他甚至可以想像,謝若瞳被秦書揚綁著身體然後猥瑣不堪的畫面……

  手指在不受控制地用力。

  壓得謝若瞳的傷口有些疼。

  謝若瞳「嗯」了一聲。

  沒有叫痛。

  只是在讓自己忍耐。

  宋硯青聽到謝若瞳壓抑的聲音,才似乎回神,然後,讓自己手上的動作,輕了很多。

  擦拭完膏藥。

  宋硯青眼眸突然看到了謝若瞳白皙肩膀上被咬過,此刻還血錚錚的牙齒印。

  咽下的怒火,又瞬間騰了出來。

  一想到秦書揚在謝若瞳身上這般……

  宋硯青突然一口,咬在了謝若瞳的肩膀上。

  咬在,秦書揚留下來的那個牙齒印上。

  莫名的怒火,讓他忍不住想要發泄。

  謝若瞳眉頭擰緊。

  忍著肩膀上的疼痛。

  她就知道,宋硯青不會這麼好心。

  這一口,在傷口上再咬一口,真的是錐心的痛。

  謝若瞳蓄積的內力,有那麼一瞬間,想要一掌擊飛了宋硯青。

  卻在那一刻。

  感覺到肩膀上突然一軟。

  原本緊咬著她的宋硯青,此刻卻在舔舐。

  謝若瞳心口微動。

  不知道為何,會有這般觸動。

  那種,好像……酥麻的感覺。

  陌生得,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也不知道多久。

  宋硯青突然放開了她。

  肩膀上,沒有了那柔軟的溫度。

  「膏藥可以吃嗎?」宋硯青突然問謝若瞳。

  謝若瞳一愣。

  本來剛剛就有些迷糊,現在完全不知道宋硯青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什麼意思。

  「古幸川有沒有說,膏藥能不能吃?」宋硯青耐住性子,又問。

  謝若瞳回神,緩緩回答,「外用藥,都不能食用。」

  「我死了。」宋硯青說,「也要拖你一起。」

  話音落。

  宋硯青抱著她的身體,一記重重的吻就落在了謝若瞳的唇瓣上……

  唇齒間。

  謝若瞳似乎嘗到了,藥膏的苦澀味。

  所以宋硯青剛剛咬她肩膀舔她傷口時,吃到了藥膏。

  才會說這麼一些,讓人聽不懂話。

  此刻。

  就是把這些藥膏的苦味,全部送到她的口中……

  她對宋硯青。

  真的不能有,半點期待!

  往後的幾日。

  宋硯青便每晚都在謝若瞳的房間過夜。

  不再是行完房事就離開,會睡在謝若瞳的床上。

  每次完事之後,也都會送來避子湯。

  讓她喝下時,還會威脅她不要耍花樣。

  宋硯青在床上和床下,判若兩人。

  她終於認同了妓女們的觀點,說男人穿上褲子,就會翻臉不認人。

  果真,如此。

  ……

  淑妃殿。

  趙夢予把面前所有昂貴的花瓶茶具都扔在了地上。

  憤怒,讓整個大殿的奴才全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謹慎趕到時,整個大殿一片狼藉。

  「母妃。」蕭謹慎行禮。

  趙夢予看著自己兒子,氣依舊沒有消,臉色依舊憤怒到了極致。

  「發生了什麼事情?哪個奴才惹得母妃不高興了,我馬上拉出去砍了他的腦袋。」

  奴才聽到這話,嚇得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奴才?!」趙夢予冷笑,笑得極具瘋狂,「昨晚上,你父皇寵幸了秦君笙。」

  「怎會?」蕭謹慎不相信。

  這麼多年蕭湛平都沒有再重新後宮嬪妃,怎會突然寵幸了!

  「父皇的身體……」

  「不知道秦君笙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你父皇做了什麼,昨晚上在你父皇的龍床上,被你父皇寵幸了,現在已傳遍了整個皇宮!」

  「會不會有錯?」

  「沒有!」趙夢予狠狠地說道,「一大早我就讓人去查了。」

  否則,她也不會發這麼大脾氣。

  蕭謹慎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我要殺了秦君笙這個賤人。」趙夢予陰險惡毒的說道。

  「母妃你冷靜。」蕭謹慎此刻理智得多,「秦君笙才得到了父皇的寵幸就出了意外肯定會被人所懷疑,到時候真的惹怒了父皇,我們就得不償失。」

  趙夢予自然知道。

  「父皇的身體……」蕭謹慎欲言又止,「我們應該先調查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擔心會不會有人故意做了什麼手腳,我們要是不冷靜,反而被人抓了把柄。」

  趙夢予咬牙。

  只得先忍了這口氣。

  要讓他查到是誰在暗中搗鬼,她一定要把那人五馬分屍。

  趙夢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蕭謹慎問道,「你今日來找我,有事兒?」

  蕭謹慎點頭。

  然後把大殿上其他奴才都趕了出去。

  才說道,「母妃前些日子不是在說,要除掉皇姑奶奶嗎?」

  「你找到機會了?」

  「明日便是皇姑奶奶的生辰,謝芮瑤會回去祝壽。」

  趙夢予聽他兒子一說,自然瞭然,「給謝芮瑤交代好,別讓人抓到了把柄。」

  「這事兒我不讓謝芮瑤去做,萬一出了紕漏我脫不了關係。」

  趙夢予皺眉。

  「我讓謝芮瑤今日去了宋家府邸,去找謝芮霖。」蕭謹慎邪惡一笑。

  趙夢予看著自己兒子。

  「謝芮霖是最想,皇姑奶奶出事兒的。她不會拒絕。」

  趙夢予點頭,「別節外生枝。」

  「母妃放心。」

  「明日幫我帶些禮品去國公府。」趙夢予說著,眼底又浮現著一絲惡毒,「秦君笙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寵幸,也不會是本宮的對手!」

  「絕不會是。」蕭謹慎給予肯定。

  趙夢予此刻真的恨不得,把秦君笙碎屍萬段。

  ……

  宸王府。

  葉棲遲做完醫藥方面的實驗,在餵著那隻肥嘟嘟的兔子。

  感覺到身後有人。

  葉棲遲頭都沒有回。

  只聽到綠柚跪在地上說話的聲音,「給王爺請安。」

  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清靜。

  朝廷上沒發生大事兒。

  蕭謹行基本也沒來找她麻煩。

  突然出現。

  大抵上是有事情了。

  「昨日,父皇寵幸了秦君笙。」蕭謹行說。

  葉棲遲就知道是這事兒。

  否則蕭謹行哪有心思來找她。

  「那就派人盯著秦君笙,免得就發生了意外。」葉棲遲提醒。

  「父皇剛寵幸了秦君笙,淑貴妃不可能輕舉妄動,蕭謹慎也沒那麼蠢。」

  「也是。」葉棲遲覺得蕭謹行說得有道理。

  「如果不出所料,秦君笙只是父皇第一個開始寵幸後宮的嬪妃,接下來,還會有很多。」

  「如此一來,淑貴妃怕是要被氣死。」葉棲遲想都能夠想到,趙夢予臉有多黑。

  「時間一長,蕭謹慎和淑貴妃就會按耐不住。特別是如果哪個嬪妃還有了子嗣。」

  「所以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什麼?」葉棲遲拍了拍手上的污漬,回頭看著蕭謹行。

  這個男人就這麼站在太陽底下,陽光灑在他身上,閃閃碎碎。

  帥得有點過分了。

  葉棲遲漫不經心的把視線轉移。

  「我想要其他嬪妃早點有身孕。」蕭謹行直言。

  葉棲遲就知道,這貨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就不怕多生幾個出來和你搶皇位?」葉棲遲揚眉。

  這不就是趙夢予所擔心的嗎?

  才會這麼多年冒這麼大的風險做到這個地步。

  「他們,不配。」蕭謹行淡然。

  說話的語氣也不是看不起,就是一種,骨子裡面的自信。

  看看看,這格局。

  就比趙夢予蕭謹慎大多了。

  「我今日把配方給弄出來,你拿去皇宮讓嬪妃日常都服用,受孕的效果很明顯。」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說完了事情。

  葉棲遲轉身就要離開。

  「葉棲遲。」蕭謹行又叫住她。

  「還有事兒?」葉棲遲問。

  對蕭謹行耐煩心也不夠。

  說完事情,咱們就哪邊涼快哪邊去。

  「今日上早朝,我碰到你父親了。」蕭謹行說。

  每日上早朝不都應該碰到我父親?!

  葉棲遲看著蕭謹行。

  「他說,你母親生產了。」

  「什麼?!」葉棲遲有些激動。

  這麼一算。

  還真是。

  不知不覺,她居然來這本書都一年了。

  之前說好一年後就和蕭謹行和離的。

  結果。

  現在來了個永不能和離。

  瑪德,想想都氣。

  「我娘生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葉棲遲問。

  「我沒問。」

  「……」

  「今日把藥方弄好之後,明日本王允許你回尚書府。」蕭謹行冷聲。

  葉棲遲「嘖」了一聲。

  狗王爺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現實。

  ……

  國公府。

  長公主蕭青卉生辰宴。

  蕭青卉不喜人多,這幾年的生辰宴便都是一家人聚聚,看看戲台子就好。

  所以今年也是如此,只是把嫁出去的三個孫女叫了回來祝壽。

  國公府大院還算熱鬧和喜慶。

  哪怕蕭青卉不喜宴請,國公府還是精心布置,看上去富貴堂皇,喜氣洋洋。

  一大早。

  宋家全家,包括宋元忠、明玉芳以及宋硯青、謝若瞳和謝芮霖,坐著馬車到了國公府。

  接著,謝芮瑤來了。

  謝芮瑤作為楚王妃,出行的派頭自然更足。

  來的時候都是好多丫鬟侍衛護送,架勢好不陣仗!

  謝國公和夫人都是在門口去迎接的。

  當然宋家人也是。

  謝芮霖就這麼看著謝芮瑤星光熠熠的模樣,心裡還是有些嫉妒。

  她其實都沒想到,謝芮瑤真的就會勾搭上了楚王。

  在她心目中,楚王肯定是要娶了白墨婉的。

  真的沒想過,楚王會和謝芮瑤在一起。

  現在謝芮瑤搖身一變,便成為了他們國公府最璀璨之人。

  當年和她在家裡明爭暗鬥這些年,從未占過上風,就這麼一出,她就被謝芮瑤踩在了腳底下。

  但轉念一想。

  楚王肯定是不喜歡謝芮瑤的,謝芮瑤算是逼婚,過得肯定不幸福。

  只要她當上了宋家少夫人,她能比謝芮瑤過得更好。

  心裡,也稍微平衡。

  平衡那一刻,又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謝芮瑤昨日到了宋府來找她。

  美其名是今日祖母生日,他們三姐妹商量一下怎麼回去給祖母祝壽。

  事實上。

  在商量完了事宜之後,謝芮瑤單獨找了她。

  說不願看到她這般在宋府委屈自己,宋家少夫人的位置本應該是她的,不能讓謝若瞳就這般捷足先登了去。

  兩姐妹終究一起長大,還是雙胞胎,各自嫁人後沒有了利益衝突,感情反而真摯了許多。

  說到情深之處。

  謝芮霖也少了些防備,把對謝若瞳的不滿,如數的給謝芮瑤抱怨了一番。

  謝芮瑤鄭重的告訴她,她對謝若瞳做的所有之所以不能夠擠兌下謝若瞳,唯一是因為,她沒有找到要害。

  而要害是,她們的祖母,蕭青卉。

  謝芮瑤也沒有隱瞞她,告訴她說,楚王對謝若瞳也有偏見,因著謝若瞳和葉棲遲之間有些干係,楚王早就有意讓宋硯青休了謝若瞳讓她上位,但唯一忌憚的就是祖母,只要祖母出事兒……

  謝芮霖還是被謝芮瑤嚇到了。

  她想都沒有想過,要對祖母做什麼。

  可以說根本不敢。

  一想到祖母給人的氣場,她就心裡一陣驚恐。

  謝芮瑤卻說,祖母年齡也大,身子骨一直不好,突然暴斃並不會引人懷疑。

  謝芮瑤還說,她已經說通了她們的母親。

  這些年她們母親在祖母的欺壓下,也是憋屈了大半輩子,到時候在家中,如若祖母發生了事情,母親會知道怎麼全權處理,不會惹人懷疑。

  謝芮霖當然沒有答應。

  這麼大的事情,她根本沒那麼大膽子。

  謝芮瑤也沒有逼迫謝芮霖。

  只是走的時候,給了她一顆藥丸。

  只說,藥丸入水即化,無味無色。

  但喝入口中。

  一個時辰之內,就會昏迷致死。

  謝芮霖此刻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放在衣袖裡面的藥丸。

  又想到自己肚子裡面已經沒辦法保住的孩子。

  這幾日,如不是郎中一直用藥給她穩住,孩子早就滑胎了。

  她想過滑胎的事情誣陷在謝若瞳的身上,可誣陷了又能怎麼樣?

  有祖母在。

  宋硯青根本就沒辦法休了謝若瞳。

  而且聽謝芮瑤的意思,楚王那邊都會忌憚她祖母,宋家就更沒辦法違背祖母了。

  想到這裡。

  謝芮瑤的眼神,緊了又緊。

  謝芮瑤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了國公府。

  楚王蕭謹慎沒來。

  說是皇上有要事兒讓他去處理。

  自然,國公府的人都會以國事兒為重給足謝芮瑤的面子。

  謝芮瑤當然也會做人。

  她帶來了無數奇珍異寶送給祖母過壽,都說是淑貴妃娘娘和楚王精心準備的。

  那些奇珍異寶,自然都是謝若瞳和謝芮霖都不可能拿得出來的。

  一時之間。

  謝芮瑤又風光無限。

  謝芮霖心裡還是會有些嫉妒。

  看著謝芮瑤這般被家裡人奉承,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謝若瞳倒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

  她自身本就不在乎這些。

  她現在唯一想要去見祖母,多陪陪她老人家。

  這次回到國公府,聽說祖母的身體,越來越差。

  她真怕哪一次回來,就再也見不到了。

  在堂屋耗費了不少時間,謝若瞳才得以有空,去了祖母的屋子內。

  祖母今日也是精心打扮。

  有著絕不遜於宮中婦人的姿態,她長公主的高貴和優雅,凸顯的淋漓盡致。

  「祖母。」謝若瞳上前,連忙行禮。

  「瞳兒。」蕭青卉看著自己孫女,難掩的高興。

  兩個人在屋子內說了好些話。

  大丫鬟進來說戲台子搭起了,讓她們過去看戲。

  蕭青卉這些年便也只有看戲這一個愛好。

  就讓謝若瞳跟著一起,陪著她去了戲台子前看戲。

  蕭青卉自然是坐在主位。

  按照身份地位,謝國公肯定是坐在旁邊,接著便應該是謝芮瑤離蕭青卉最近。

  結果蕭青卉把謝若瞳拉在了身邊坐下。

  謝若瞳明顯看到了謝芮瑤眼底的一絲惡意。

  蕭青卉在謝若瞳耳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在宋家,便需要祖母來給你撐腰。別怕,有祖母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謝若瞳眼眶有些濕潤。

  她便,安分的坐在了蕭青卉的旁邊。

  謝芮霖自然是最沒地位的,便坐在了最邊緣的位置。

  看到祖母和謝若瞳那般親昵。

  謝芮霖臉色難看到底。

  她甚至看出來了,祖母之所以把謝若瞳帶在身邊,就是做給宋家人看的,就是做給她看的。

  讓宋家人,讓她不敢欺負了謝若瞳。

  謝芮霖眼眸一狠。

  今日你不讓我好過。

  我便,也對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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