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棲遲真的是等了好半響,才把蕭謹行給等了回來。Google搜索
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就又變了。
反正葉棲遲覺得這個人真的不好琢磨。
原文中就說他城府很深,心思很重,一般人都看不出來他的想法,現在看來,這悶貨,還真是難揣摩得狠。
當然她也沒功夫去揣摩他。
這麼大好的時光,何必浪費在蕭謹行的身上。
兩個人就這麼相安無事兒的,回到了宸王府。
下馬車的時候。
蕭謹行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腳步說道,「明日之行或有危險,自己注意。」
頭都沒有回,口吻很冷。
卻又好似在好心的給她提醒。
葉棲遲應了一聲,「知道,明日你要動了太子了。」
太子在原文中領盒飯也挺早的。
「還有一事。」蕭謹行繼續道。
葉棲遲就宸麼哦地聽著。
「明日的狩獵大會,別和婉兒搶了風頭。」蕭謹行叮囑。
葉棲遲翻白眼,甚是無語得很。
你家白月光,就受不得一點委屈!
「好。」葉棲遲卻也是一口就答應了。
本來就沒想過搶了女主的風頭。
只是被蕭謹行這麼刻意的提出來,有些不爽而已。
蕭謹行站在前面。
高大挺拔的身子,似乎是把話交代完了。
交代完了,卻又沒走。
葉棲遲蹙眉。
雖然一路上回來蕭謹行在馬車上什麼都說,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麼異樣,但仔細觀察,還是覺得這貨好像有心思。
都不明白。
一切都在按照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他又在惆悵個什麼勁兒。
「你能讓讓嗎?」葉棲遲實在不想和蕭謹行這麼耗著。
她還要回院子裡準備明天出行的工具。
這貨杵在前面,完全是擋了她的路。
話一出。
蕭謹行似乎生氣了。
就是背對著她,葉棲遲能夠感覺到這貨的怒火。
莫名其妙又發脾氣。
文中說的蕭謹行,可沒有這麼陰晴不定。
到底書中把一個人的性格,還是描繪得不夠透徹。
就在葉棲遲胡思亂想之際,蕭謹行又陡然離開了。
生氣的走了。
沒給她發火,居然自己就走了。
這瘋批。
越來越,出其不意了。
葉棲遲轉身也就走了自己的院落。
反正不管蕭謹行氣多大。
對她都沒什麼,影響。
……
書房。
蕭謹行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冷。
小伍是一直陪著王爺的。
平日王爺一旦有空,不是看書便是習武。
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習武。
王爺雖有頂級高手輪流教他武功,王爺確實武功進步神速,但能夠達到現在武功的境界,真正原因還是因為,王爺其實在還是殘疾的時候,就一直沒有放下過武功,當然殘疾時是施展不出來,但他理論知識驚人,而且也有暗自修煉內力,現在雙腿康復,也不過只是在鞏固而已。
事實上王爺現在的武功到底有多強……小伍也不能完全摸透,估摸著不是到關鍵時刻真的要運用出來,誰都不知道王爺現在到底到了個什麼境界。
當然,小伍現在突然的惆悵倒不是因為自己揣摩不透王爺的武功,他突然的感嘆只是,王爺今日沒有去練功,也沒有看書。
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坐在書房中,仿若在想事情,又仿若沒有。
小伍就這麼配了王爺整整一個時辰,什麼都沒有做。
「小伍。」蕭謹行突然開口。
小伍連忙回應,「是,王爺。」
「你覺得本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蕭謹行眼眸微動,看著小伍。
小伍驚嚇了。
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哪敢去評價。
此刻自然也是咬死了不敢說話。
「你覺得本王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嗎?」蕭謹行又問。
直白的問著。
「不是。」小伍連忙回答,「王爺對待感情,忠貞不二。大泫國所有達官顯貴便都是三妻四妾,唯有王爺,至今只有王妃一人,沒有小妾也沒有通房丫頭,王爺定然是整個大泫過,對待感情最真之人。」
「本王原以為是如此。」蕭謹行深深的說道。
對小伍,什麼話便都可以說。
小伍也知道自己是王爺唯一可以交心的心腹,即便如此,但王爺也甚少,和他說這些。
「本王現在卻開始有了些矛盾。」蕭謹行說,對小伍,仿若是在傾訴。
小伍還是受寵若驚。
王爺何時會給他表露他的心情。
哪怕是曾經遭遇過的那麼多,也從沒見他如此傷感過。
到底為何。
王爺居然也這般像個正常人一樣,多愁善感了。
「本王到底對婉兒是什麼樣的感情?」蕭謹行直言。
在問著小伍。
又在問著自己。
小伍真的是搞自閉了。
王爺的感情,他怎麼會知道。
何況,他又敢說嗎?!
他就這麼沉默者。
想著可能王爺就是隨口一句話,發泄發泄內心的抑鬱,倒也不是真的要他說個一二。
那一刻就聽到王爺有些冷硬的聲音,「小伍!」
儼然是讓他回答。
小伍真覺得自己躺著中箭。
這感情的事情,王爺自己都不知道,他又為何能知道。
這一刻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著,「白將軍從小便陪著王爺長大,王爺曾經被人欺負,嘲笑,王爺曾被皇太后處罰等,都是白姑娘給了王爺溫暖。王爺感激白姑娘,也是理所應當的。」
「感激?」蕭謹行看向小伍。
「小的愚笨,不知王爺心裡所想。小的也真的不知道,王爺處於白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小的只是知道,王妃對王爺的好,並不亞於,白將軍對王爺的好。」小伍連忙說道。
蕭謹行眼眸一緊。
自然就是想起了葉棲遲。
分明說著白墨婉。
卻又扯到了葉棲遲的身上。
事實上。
從回到書房後一直,他腦里想的也都是葉棲遲。
不只是回到書房後。
送走了白墨婉。
站在將軍府邸看著白墨婉離開的背影,也在想,葉棲遲。
想這個女人何時,開始對他產生了那麼大的影響。
讓他原本應該一門心思在白墨婉的身上,卻分心這般嚴重。
他站在那裡。
只是在認認真真的想要梳理自己的感情。
梳理了很久。
還是,梳理不明白。
但情緒是調整了。
調整到,不再被葉棲遲影響。
不再因為想到蕭謹慎對葉棲遲的調戲,而影響這麼大。
然而現在回到書房。
卻又,被影響了。
小伍的一番話,也讓他有了多一份的思考。
葉棲遲對他的感情,他自然很清楚。
然而葉棲遲的大度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她仿若,真的不在乎他和白墨婉在一起。
甚至真的比他想的要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不愛她,所以不會對他有所期待。
更不會去,爭風吃醋。
這樣的葉棲遲……到底是他期待的嗎?!
什麼都表現得很。
不給他惹麻煩,不爭不搶……
「王爺。」小伍看王爺好像眉頭皺得越來越近,連忙又開口說道,「小的真的不知掉王爺的感情到底在白將軍身上還是在王妃的身上,小的只是覺得,王妃對王爺也是一片真心,王爺如果真的不喜王妃,也不要傷害了王妃,王妃真的是個好人。」
好人?!
好人,是說對誰都好的意思?!
不只是,對他。
蕭謹行抿緊了唇瓣。
這一刻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般的想法。
這般想法,反而讓他有些心裡不是滋味。
他說,「本王不能辜負了婉兒。」
此刻就是在說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小伍有些無語了。
王爺既然已經認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讓他來說這麼多又有何用?!
讓他內心平衡點嗎?!
讓他全心全意對白將軍時給王妃帶來的傷害,可以理所當然一點嗎?!
他就偏偏不順著王爺的意思。
在王妃對王爺好的這件事情上,他絕對不妥協。
「王爺自然可以不辜負白將軍,但也請王爺,不要辜負了王妃。」小伍說道。
蕭謹行睨著小伍。
小伍硬著頭皮,一臉堅決。
「本王,從未給過葉棲遲任何承諾。」蕭謹行在說服自己。
他不用對葉棲遲負責。
他只說過。
如若他能登基,他便給他皇妃之位。
其他。
便什麼都沒有。
「所以小的才會為王妃打抱不平。」小伍接話。
蕭謹行眼眸一緊。
小伍低垂著頭,明知道王爺開始有些生氣了,卻還是忍不住說道,「白將軍對王爺的好,王爺便想著不能辜負,王妃對王爺的好,王爺想的便是沒有給過承諾便不用負任何責任。王爺這般,對王妃確實很不公平。」
「本王不喜葉棲遲。」蕭謹行冷聲。
「如若王爺不喜,便不會有了這般矛盾。」小伍戳穿。
蕭謹行心口微動。
這一刻被小伍這麼說得直白。
臉色也明顯有些難看。
他對葉棲遲……是喜嗎?!
這麼多年,一心只在白墨婉的身上。
對葉棲遲到底是一份情感。
還是。
因為她對他的無怨無悔,而有的一絲憐憫。
因為憐憫,才會對葉棲遲有了一絲的在意。
「退下吧。」蕭謹行突然揮手。
大抵是,不想在聽小伍亂言亂語了。
「是。」小伍自然也就不敢多言了。
但他總覺得,王爺有一天或許能夠看明白自己的內心。
當然前提是。
王爺願意承認。
以他對王爺的了解。
王爺如若真的想要壓抑一件事情。
就會真的一直壓在心裡,死都不會說出來。
如果他真的不願對王妃負責。
便就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他的任何心思。
……
翌日。
葉棲遲一早便被叫醒,出發去九墩山。
九墩山其實就在潯城郊外。
是離皇宮最近的一個山脈,因蕭湛平喜歡狩獵,便那座山建造成了一個狩獵場,每年蕭湛平都會帶著一眾皇親國戚,一眾達官顯貴去那裡狩獵一日,從最開始只是單純的狩獵,但現在就演變成了一場競技賽。
去的人,無一不想在皇上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故此狩獵大會,也是異常的激烈。
所有人到達九墩山時,也不過辰時。
整個狩獵場,也早在半月前就布置完畢,等著皇上駕臨。
此刻蕭湛平就坐在了最中間,最高的台階的龍椅上,這次跟在他身邊來的便也是皇后和淑貴妃。
連續三年了,均是她們陪伴出行。
可想。
在整個後宮,還是于晴鳶和趙夢予最得寵。
「今日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朕甚是歡喜。穆公公。」蕭湛平依舊氣場十足
蕭湛平今日雖然還是龍袍加身,但因著也會出場打獵,便穿得稍輕便一些,不過九五至尊的氣勢依舊還是無人能及。
「奴才在。」穆公公連忙跪地領命。
「本次的規則,給眾卿說明。」
「是。」穆公公從地上站起來,對著下面至少上百人說道,「本次狩獵大會依舊分為兩場比試,一是在馬場內進行騎馬射箭比試,分為男女組,第一,二,三名。二是在獵場進行狩獵,以獵物多少擇選一二三名。最後再以兩場比試的名次進行排名,評選出最終的一二三名,授予獎勵。本次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本次還會評選組隊獎,也就是說,現場所有人會隨機抽籤組成一組,男女混合,評選第一名授予組隊獎勵。」
穆公公簡單闡述了之後。
皇上開口道,「狩獵大會,不分貧賤不分地位不分男女。眾卿拿出自己的實力,讓朕看到各位的風采!朕宣布,狩獵大會正式開始!」
現場所有人全都跪地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湛平先行離開。
離開後。
狩獵大會便正式開始。
所有人都分了小組。
按照自己手上的數字,被隨意編排到了一個小組內。
葉棲遲看著自己手上的數字三。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蕭謹行。
「你幾組?」葉棲遲問。
蕭謹行睨了一眼葉棲遲。
又睨了一眼葉棲遲手上的數字,沒有回答。
葉棲遲無語。
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也沒有搭理蕭謹行,便直接往三組的集合地點去。
現場馬場上,有官兵舉著牌子。
分別是一到十的數字。
每個牌子旁邊都已經站了些人了。
葉棲遲走進三組。
三組也有些人了。
但都不太認識。
不過所有人看到她的到來,都很尊敬。
連忙給她行禮。
葉棲遲也顯得很隨後。
今日「團建」,分什麼尊卑。
剛剛皇上都發話了。
葉棲遲其實還有點佩服蕭湛平的。
當時也文中也有提過狩獵大會,說是皇上用來拉近和重臣皇親國戚關係的有效手段,現在看來果然不假,這不就是跟所謂的公司團建差不多嗎?!
還真的是新潮。
葉棲遲暗自想著。
一抬頭,便看到了白墨婉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還真的就走到了三組的舉牌下。
所有人看到白墨婉來,更是激動了。
白墨婉上一屆女子組第一名,又是大名鼎鼎的將軍,她的到來,自然就是增添了這組的戰鬥力。
對白墨婉的歡迎,簡直有些過於熱烈。
白墨婉顯得也很是親民。
半點都沒有,大將軍的架子。
此刻看到葉棲遲,還是規矩的行禮,「宸王妃。」
大抵也沒有想到,居然和她在了一組。
葉棲遲微笑,「今日都是隊友,便都不需要拘束。」
「是。」白墨婉恭敬。
心裡自然也有些心思。
既然是競技賽,她自然便是想贏的。
以前都沒有過所謂的組隊賽,全部都是靠自己,她只需要顧好自己就行。
現在多了一個組隊賽,也不知道每個隊伍裡面都是些什麼人,完全也是沒有把握,而且她當時知道規則的時候就在想,最好不要和皇親國戚一組,礙於身份不能要求他們做什麼,甚至害怕傷著他們的身體,此刻看到葉棲遲,心裡就有了點牴觸,也是做好了,葉棲遲會拖後腿的準備。
葉棲遲倒也不知道白墨婉心裡在想什麼,她一邊看著自己對的成員陸陸續續的到來,一邊又在看其他組都是些什麼人。
看到蕭謹行走向了五組。
和他一組的人,到也都不是什麼大人物。
葉棲遲正在琢磨著,太子和楚王被分到了哪一組時,便看到了蕭謹慎直接走了過來。
我滴個去。
這貨不會和他們一組吧?!
要是一組,她和白墨婉不被蕭謹慎這廝給陷害死嗎?!
好在。
蕭謹慎直接直接走向了第二組。
在葉棲遲還未歇氣那一刻。
便看到太子蕭謹言走了過來。
瑪德。
果然還是沒有逃過過一個。
而且蕭謹言的到來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蕭謹行這次是要刺殺他的。
一旦他在他們組出了事兒,追究起來他們一組的人都難逃其責。
蕭謹言出現,看到葉棲遲和白墨婉也是笑得意味深長,「白將軍和宸王妃一組,倒是……不錯。」
故意說得,陰陽怪氣。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知道,白墨婉和葉棲遲有些微妙的關係。
「有太子到我們這組,便更是蓬蓽生輝。」葉棲遲直接把這份尷尬給掩飾了過去。
蕭謹言看了一眼葉棲遲,倒是對這女人有點意思。
當然。
他今日的目的也不在葉棲遲身上,而是在白墨婉的身上。
父皇一直想要賜婚白墨婉給蕭謹慎,然而蕭謹慎那個不爭氣的居然是去私會了謝國公府三小姐,現在被長公主逼了婚,便錯過了白墨婉,他收到消息時自然是大快人心,也真的是嘲笑了蕭謹慎的愚蠢,簡直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現在蕭謹慎不能娶了白墨婉,他便對白墨婉動了心思。
一旦白墨婉成為了他的人,這白將軍就成為了他的麾下,加上現在他的勢力,那偏心眼的父皇,還不得不把江山拱手相讓。
所以本次狩獵大會。
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拿下白墨婉。
用最簡單明了的方式,讓白墨婉和他發生關係。
越想。
蕭謹言越興奮。
臉上流露出來的狡猾,真的都毫不掩飾。
白墨婉自然也感覺到了蕭謹言的視線,只是當作沒有看到。
上一世。
蕭謹言確實也想得到她。
不過因為太過愚蠢,不僅沒有得到,反而被她所算計。
今日。
便也會和蕭謹行裡應外合,將計就計。
白墨婉不動聲色。
葉棲遲也假裝沒看出來幾人的各懷心思。
「嫂子。」一道響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棲遲回頭,「小侯爺?」
「是我。」吳敘凡笑得一臉燦爛,「我也是三組。」
「恭喜。」葉棲遲笑,笑著問道,「和臻呢?」
「不知道。」吳敘凡聳肩。
葉棲遲皺眉。
他能不知道?!
他怕是整個眼神都放在了和臻的身上。
「或許在那邊。」吳敘凡指了指五的數字。
葉棲遲看過去。
原來和蕭謹行一個組。
此刻看過去時。
正好看到蕭謹行也在往這邊看。
兩個人就四目相對了。
葉棲遲眼眸微動。
她看了看身後在和他人交談的白墨婉。
緩緩,挪開了一點腳步。
讓蕭謹行可以很順利的看到,他心愛的白墨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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