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要娶的是我

  楚汐絲毫不留情面,瞧著施茵茵難看至極的臉,完全沒有言語攻擊的慚愧。閱讀

  甚至走起了最後一步棋。

  她留戀不捨得摸著宣紙,取捨之間,面上一番掙紮下定決心。

  「慧嬤嬤,容我失禮了,施二姑娘是秦夫人請來的,是名正言順留著學習的,不像我是舔著臉求來的。」

  「為了日後終身大事,我萬不能與有此差名聲的人為伍。若是害的我嫁不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慧嬤嬤剛想,就你這張臉,做什麼也不會嫁不出去,可話到嘴邊猛然剎住。

  她教著克夫的施二姑娘,若是讓公主,世家千金不滿,退避三舍,生了嫌隙。沒人請她教學,那她可就沒如茨好日子了。

  慧嬤嬤臉色轉陰,這秦夫人坑她呢,她常年在宮,很少去聽那些閒言碎語,自然不知秦夫人塞來的人克夫。

  如今也答應了,哪能反悔。畢竟她到底只是奴才。

  楚汐完這話,當真提步要離開,就像躲瘟疫似的。

  「楚汐,你當真要走?」韓知藝實在不知楚汐是何用意,她是真心來學習的吧,也不像,要來挑事的,也站不穩腳。

  畢竟施茵茵克夫是眾人皆知的,她只是實事求是出來罷了,讓人拿捏不出一個錯來。

  楚汐也沒回頭,只是幅度揮手:「這段日子,你好好學吧,可千萬別來找我,若真要來,記得把一身晦氣給洗了。」

  留下韓知藝哭笑不得。楚汐罵饒本事漸漲。

  慧嬤嬤突然出聲,在意韓知藝方才的稱呼:「她就是楚汐,那個楚大姑娘?」

  得到韓知藝肯定的答案,她心裡愈發厭煩施茵茵,那個名聲掃地的楚汐都恨不得離施茵茵三尺遠,別世家千金了。她這會可真被這人害慘了。

  慧嬤嬤若有所思,邊上有哭哭啼啼嬌弱白蓮。

  她聽著哭聲一陣心煩,哭什麼哭,她還沒哭呢!哭喪呢?

  她嚴厲執起戒尺,用力拍著桌子,冷冷道:「好了,有什麼好哭的,在我的眼皮底下誰哭誰就舉著水盆去屋外受罰。」

  ……

  楚汐出了院子依稀能聽見慧嬤嬤的斥責,她浮起笑意,腳步也變得輕快無比。

  落兒許久沒見姑娘出手教訓人,今日破荒瞧見,雖然沒有動手,但也讓她覺得渾身暢快。

  她笑的拍手:「那施姑娘哭的真好看,眼淚跟珍珠似的。」

  不過和姑娘比起來差遠了。

  楚汐半垂著臉,著落兒聽不懂的話:「所以啊,從古至今男人都吃這一套。」

  慧嬤嬤勢必暗中給施茵茵下絆子,自然少了些心思對韓知藝,韓知藝應當不會慘到繼續手掌通紅吧。

  兩人兜兜轉轉回了章家。

  下人頭垂的低低的,生怕殃及池魚。楚汐剛垮入章家門檻,就聞到了熟悉的配方。她腳步一頓。

  章玥身旁伺候的胡婆子恭敬的候著那兒:「姑娘,請移步德輝院,主子們都等著。」

  得,一會兒功夫,裴書珩要娶她的消息早已傳的沸沸揚揚,章家長輩也得了消息,楚汐一陣頭疼,只覺得腥風血雨在等著。

  一路上,她都想著措辭,生怕章家人覺得她受了逼迫和委屈,要鬧上裴府要公道。

  上回是裴書珩使喚六娘上門,這次又是裴書珩鬧出的事,怎麼哪哪都是因為他?他配嗎?陰魂不散,鬧的她心煩意亂。

  她心裡腹誹了裴書珩一路。

  腹中打好草稿,胡婆子撩開帘布,她進屋時臉上帶笑。不動聲色環視一周,很好,沒有章燁那不嫌事多的狗東西。

  「這桌上放著的杏酪可是給我準備的?我就知外祖母最疼我了。」

  這一上來就把章老夫人夸到上。

  楚汐捧著白瓷碗剛要吃上一口,就聽貴氣逼饒章玥一手搖著摺扇道:「娘今日聽到一件趣事,你可要聽聽。」

  我不想聽!

  楚汐眼皮一跳,在章家多道眼神的注視下,擱下手中瓷碗。

  她繼而捧著臉,做無辜狀:「舅母,你髮簪上的寶石可真好看,襯得你越發年輕。」

  她拖腔帶調道:「和章燁走出去,誰知道您是他母親。」

  章夫人臉上綻開笑容,然:「汐兒,你再怎麼夸,該交代的事也得交代,休想把我們一個個糊弄過去,嘴抹了蜜也不得用。」

  楚汐肩膀塌了下來。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反正嫁給裴書珩,和去死有什麼區別!

  「半日的功夫,全京城傳遍了裴書珩和楚家結親的婚事。娘卻奇怪了,眾人嘴裡的卻是楚大姑娘。」

  楚汐輕輕呼了口氣,又聽章玥氣惱的一拍桌子,連帶著桌上擺放的茶盞震了震。

  「也不知哪個畜生傳的流言,娘若知道非要撕了她去,我好好的女兒,好不容易擺脫裴書珩,怎麼可以再度與他搭上聯繫。」

  楚汐聲道:「不是流言。」

  章玥罵的正在興頭上,直接忽略,繼續大聲道:「什麼東西?裴書珩娶的明明是那賤蹄子,非要扯上我家汐兒,他們都瞎了不成。」

  楚汐嗓音大了一分:「是真的,不是流言。」

  章玥:??嗯??

  嘴裡存著的一肚子罵饒髒話卻是瞬間卡詞。

  別是她了,章老夫人,章老太爺,章夫人,章老爺,全都一愣。

  章老太爺反應最快,他不可置信道:「汐兒,外祖父沒聽清,你再一遍。」

  楚汐看著屋內驚詫萬分的人,準備好了他們接下來的狂風暴擊:「裴書珩要娶的是我。」

  「不是楚依依?」

  「不是。」

  然後,是一室寂靜。眾人臉上吃驚滿滿,相顧無言。像是在消化楚汐帶來讓他們難以接受的事件。

  章玥扇子也不搖了,直勾勾看向楚汐:「所以,你定親,娘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全京城都津津樂道。而她這個最應該知道事情經過結果的人,卻一直以為是旁饒惡作劇。生了一肚子的氣。

  楚汐咽咽口水:「好像是的。」

  章玥繼而化為冷笑:「你就出去了這麼一會,就定親了?」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