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詩詩:爺,不要就是要

  第278章詩詩:爺,不要就是要

  漱完了口,將薄荷水吐到盆里,裴玄凌濃眉一挑,「那些下迷香的人呢?都盤問得怎樣了?」

  他向來睡眠淺,昨兒夜裡也聽到外頭的動靜了。Google搜索

  想著有事黃得昌肯定會來稟報他,就又睡下了。

  另外,早在蔣良娣讓眾人提前喝解藥時,他心裡便有了準備。

  因此,如今聽見黃得昌地稟報,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回殿下的話,給咱們下迷香的人就是這家客棧的掌柜。」黃得昌將昨晚盤問的情況一一稟報給太子聽,「昨晚奴才連夜盤問了店家,才知道這是一家黑店,其幕後團伙還是那幾個礦場主。」

  「這家客棧離礦場近,他們幫礦場放哨,兼抓女子和壯丁,那些壯丁就送到礦場當苦力,女子則送去各個道觀行騙」

  在黃得昌與太子稟報事情時,一旁的虞冰端了盆水給蔣詩詩,語氣頗為不自在的同蔣詩詩說:「昨晚的事,謝了」

  聽見虞冰道謝,黃得昌也笑著同蔣詩詩說:「可不是麼,蔣良娣,昨晚的事,幸虧你讓我們提前喝了解藥,否則咱們的人得被擄走一半。」

  「舉手之勞而已。」蔣詩詩云淡風輕地回。

  書中的劇情,就是黃得昌所說的那般,侍衛被擄走了一半。

  而太子客房因著門外有數名侍衛守夜,太子與身邊的侍衛躲過了一劫。

  但虞冰和其餘侍衛卻被店家連夜擄走。

  雖然太子最後將他們找回了,但是卻費了好一番周折。

  那些侍衛身為男子,被送到另一個礦場當了幾天苦力,這對他們來說倒是沒什麼。

  至於被擄到道觀的虞良娣,差一點就成了當地商賈床上的玩物了。

  她雖沒被玷污,可是一個女子被歹徒抓走了幾日,名聲就此沒了。

  虞良娣那樣的女子,本就與尋常女子不一般,無辜失了名節後,她的性格越發冰冷古怪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蔣詩詩其實挺欣賞虞良娣這樣的性格,所以才願意出手相助。

  還有那些侍衛,大家朝夕相處一陣子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若是他們出了事情,她和太子身邊缺了人手,太子也不會不管他們,屆時花時間去找他們,也得耽誤事兒。

  反正虞良娣和侍衛們都是書中的炮灰,即便她幫他們避禍,她也不會有多大的劇透反應。

  確切地說,從昨晚幫他們避禍到現在,她的身體沒有一點不適。

  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蔣詩詩用毛巾洗了臉,餘光就瞥見太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摸了摸臉頰,蔣詩詩詫異地問:「殿下,妾身臉上沒洗乾淨嗎?」

  裴玄凌:「是有點沒洗乾淨,你再洗一遍。」

  黃得昌看著蔣良娣洗得白淨的臉,一臉納悶,蔣良娣的臉洗得挺乾淨的呀,為何殿下還讓她再洗一遍?

  可他也不敢問,他也不敢說,只能看著蔣良娣又洗了一遍臉。

  此刻,裴玄凌心中頗為不解。

  本以為蔣良娣幫那麼多人避禍後會暈倒或吐血,誰知她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別說暈倒了,只見女人精神抖擻,似乎沒有一點不適。

  難道是他想多了?

  她幫人避禍並不會遭到反噬?

  還是說,只是幫他避禍才會遭到嚴重的反噬?

  店家都被他們給拿下了,這一日,裴玄凌索性就在這客棧住下,並在客房批閱各處送來的信件。

  蔣詩詩閒來無事,就在屋子裡看書。

  她發現一件怪事,那就是太子今兒動不動就喜歡盯著她看。

  就好比現在,她正在看書,抬頭就發現太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那雙犀利深邃的墨瞳里,除了打量似乎還有一絲疑惑?

  **

  接下來的幾日,因著要等底下的人查清礦場一事,暫時沒別的事兒,裴玄凌就帶著蔣詩詩在蜀地遊玩了幾日,順便品嘗當地美食。

  這一日夜裡,裴玄凌白天處理完公務,夜裡就帶著蔣詩詩逛蜀地的一條美食街。

  以蔣詩詩的胃口,但凡看到喜歡的美食,都要點一下店鋪里的招牌美食。

  裴玄凌和侍衛們都是沒吃晚膳的,一開始,裴玄凌和侍衛們還進些食物。

  直到女人從街頭吃到中間的店鋪時,裴玄凌是吃不下了。

  就連那些身材魁梧的侍衛,也紛紛搖頭,捂著撐得圓鼓鼓的肚子,表示再也吃不下了。

  只有蔣詩詩,仍能大快朵頤的享用美食。

  裴玄凌還能怎麼辦,只有耐心地陪著女人繼續逛下去。

  就好比此刻,蔣詩詩對店家說:「老闆,給我來一份胭脂鵝脯。」

  「來兩份吧,老闆。」一旁,裴玄凌清朗出聲。

  「爺,您剛才不是說吃飽了嗎。」蔣詩詩詫異地看向男人,繼而看向混在人群中的侍衛們,「他們也都吃飽了,您還點兩份作甚?」

  裴玄凌:「估摸著過幾日就要動身離開蜀地了,屆時要趕路,想必路上也沒什麼好吃的,像這種肉脯,可以多放一陣子,要不要多買點,屆時給你帶在路上吃?」

  聞言,蔣詩詩抿著唇,心中一暖。

  原來他多買一份,是為了讓她在路上吃好點。

  蔣詩詩正準備點頭應下,突然,邊上有幾個路人對她指指點點。

  一名尖酸刻薄的老婦在一旁說:「這個小娘子吃得真多哦,我看見她一路從街頭吃到這的,如今居然還點了份肉脯,難怪身材如此圓潤。」

  緊接著了,邊上的一名青年男子也說:「大晚上的,便是我身為男子,都不敢多吃,她還吃那麼多東西,能不發胖才怪。」

  還有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一臉鄙夷地看著蔣詩詩:「嘖嘖嘖肉脯這種東西吃了最是發胖的,她家男人也不管管,還縱著她要買兩份,這得多大的胃啊」

  裴玄凌身為男人,總不好和一介婦人當街對罵,他只是用能夠殺死人的眼神,掃向周圍那些多管閒事的人。

  對上他那雙犀利且充滿殺氣的眼神,那些說三道四的人倒是住嘴了。

  同時,黃得昌也在一旁說:「能吃就是福,我將娘子胃口好,又沒吃你們家的大米,沒花你們的銀子,要你們多管閒事?!

  「而且,我家娘子再怎麼圓潤,我家爺照樣寵她,不像你們,再怎麼苗條又怎樣,還不是隻身一人逛夜市?我看你們就是嫉妒吧!」

  一部分婦人確實嫉妒蔣詩詩身材圓潤,身邊卻有溫雅俊朗的男子寵愛。

  如今被黃得昌戳穿了心思,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虞冰將蛇矛往地上重重一擲,「我這蛇矛專揍多管閒事的,誰要是再多嘴一句儘快試試!」

  見狀,再沒人敢多管閒事,一鬨而散了。

  這時,賣肉脯的老闆笑著寬慰蔣詩詩:「小娘子,我看你這身材蠻好的,只要你家郎君不嫌棄你,你就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對了,這肉脯你是要一份,還是兩份啊。」

  「別管那些人。」裴玄凌也對蔣詩詩說:「這肉脯別說買兩份了,你就是吃得再多,爺也給你買,你要不要再多買幾份?」

  雖然眾人都散開了,可這到底是夜市,周圍行人絡繹不絕,蔣詩詩剛剛又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到底是不好意思再多要了。

  她興致缺缺地回:「不要了只一份就夠了。」

  「好嘞!」店家應了後,就用紙袋給蔣詩詩包了一份胭脂鵝脯。

  買完胭脂鵝脯,蔣詩詩一面吃鵝脯,一面繼續逛美食街。

  碰到想吃的食物,她還是會點一些嘗嘗。

  裴玄凌見到能多存放幾日的食物,也會詢問女人要不要多點一些。

  可女人每次都興致缺缺地說「不要」,漸漸的,他也就不多問了。

  然後,他就發現女人似乎更加不高興了。

  「怎麼了?可是累了?還是吃撐了?要不要回客棧歇息?」裴玄凌出聲問。

  「」蔣詩詩抿了抿唇,良久後才回應男人,「我買小吃的時候,您怎的都不問我要不要多買一些了?」

  裴玄凌:「爺看你一直搖頭說不要,就沒再多問了。」

  「我說不要,您就不多買點了?」蔣詩詩小聲嘟囔。

  這一路來,是她前世今生加起來最苦的日子了。

  過幾日離開蜀地,估計又會有一場生死之戰。

  別的她都不在乎,就在乎這點口腹之慾了。

  到時候趕路總得吃好點,才對得起自己。

  「所以,你心裡是想要多買幾份,過幾日好帶在路上吃?」瞧著女人鬧脾氣的樣子,裴玄凌非但不氣,反而覺得她怪可愛的。

  蔣詩詩沒正面回答男人的話,她只是說:「您知不知道有時候女人說不要,其實就是要的意思」

  「這我還真不知道。」裴玄凌低笑一聲,抬手在女人氣呼呼又圓嘟嘟的臉蛋掐了一把,「不過爺現在知道了。」

  於是,接下來碰到女人喜歡吃的食物,若是能夠多存放一些日子的,裴玄凌一開始會象徵性的問女人幾句。

  甭管女人說要還是不要,他都通通多買了幾份。

  漸漸的,原本悶悶不樂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多了。

  裴玄凌不經意轉頭,就見女人抿唇甜笑,笑得一臉滿足。

  那笑容好似一抹暖陽,照進了裴玄凌心底,讓近日積累的陰霾通通消散。

  女人嬌憨的笑容給了裴玄凌動力,接下來,他索性不問女人,直接霸氣地多買了幾份她愛吃的小吃。

  導致黃得昌跟在兩人身後,拼命的付銀子。

  逛到最後,眾人滿載而歸。

  蜀地這地兒有一點不好,那就是降雨少,當地百姓都很節約用水。

  這些日子,即便蔣詩詩和太子都鮮少沐浴,多是用毛巾沾水擦洗的身子。

  今兒逛了一晚上的美食街,兩人都出了不少汗,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食物的味道,肯定是要沐浴一番的。

  因此,裴玄凌一回到客棧,就讓黃得昌備水。

  黃得昌將客房的浴桶裝了半桶多的水,就把門給帶上了。

  一時間,客房內便只剩下蔣詩詩和太子了。

  蔣詩詩伺候太子更衣後,就在木施上找了塊乾淨毛巾,準備像往常那般伺候男人沐浴。

  誰知男人抬腳進了浴桶,自顧自用毛巾搓洗自身,並向蔣詩詩發出了邀請,「把衣服褪下,進來和孤一起沐浴。」

  「啊?」蔣詩詩一臉震驚地看向男人!

  裴玄凌:「你適才不是嚷嚷著要沐浴?」

  「妾身確實也想沐浴,但我打算伺候您沐浴後,再單獨沐浴的。」

  因為,之前在別的地方時,都是她伺候太子沐浴後,她再單獨沐浴的。

  要麼就是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床,一個在左邊沐浴,一個在右邊沐浴,以朦朧的床帳作為阻隔。

  「這地兒水源少,當地老百姓連喝水都成困難,咱得節約用水,切不可浪費水。」裴玄凌面不改色地說。

  要是別的男人和蔣詩詩這樣說,蔣詩詩嚴重懷疑對方別有用心。

  可太子說話時不苟言笑,而且,太子又是頭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像太子這樣的男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肯定是體恤當地老百姓用水困難,這才要求兩人共浴的。

  蔣詩詩看了看還算寬敞的橢圓形浴桶,遲疑地應了聲「好」,就開始一件一件地更衣。

  不多時,她便穿著薄荷色的肚兜與褻褲,抬腳進了浴桶。

  這浴桶只太子一人在裡面時,蔣詩詩瞧著還挺寬敞的。

  現在她也進來了,就顯得有點緊湊。

  若兩人都不動還好,能夠相安無事。

  可要是兩人都在裡面搓澡,只怕會手臂打架。

  蔣詩詩垂著頭,有些侷促地說:「殿下,妾身先伺候您沐浴吧?」

  視線落在女人身上,薄荷色的肚兜襯得女人肌膚勝雪,那肚兜被她曼妙的身材高高撐起,下擺懸出大把空隙。

  喉結微微滾了滾,裴玄凌淡淡道:「你細皮嫩肉的,你先洗。」

  「哦。」既然太子都這麼說了,蔣詩詩也就沒和他講客氣,微微挪動了身子,就和男人背對背坐在浴桶里,開始自顧自地搓澡。

  從微微仰起的下巴,到鎖骨和雙肩,再到雙臂

  等到她搓洗完生前,正準備將毛巾橫在後背搓幾下時,背上就傳來毛巾搓背的感覺。

  蔣詩詩微微一驚,她說什麼都沒想到,素來清冷尊貴的太子殿下,居然會主動給她當搓澡工!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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