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秘密

  第209章 秘密

  翌日學院休假,白拂帶著小思小亮去幼兒園幫忙回來後,在院子裡歇息。

  食鋪送了好些飯菜回來,白拂看著量挺大,於是喊了左鄰右舍過來一起吃。

  最近沉迷於科研的范老大夫也來了,當他看到斐老夫人也在時,眉心就是一跳。

  他將白拂拉到一邊兒, 小聲問道:

  「斐老夫人怎麼也來了?」

  白拂覺得這話問得古怪,「左鄰右舍的怎麼不能來?您不也來了嗎?」

  范老大夫瞪她一眼。

  「那能一樣嗎?你和她兒子」

  白拂一個眼神堵住范老大夫的嘴,她警告意味滿滿地說道:

  「我和她兒子怎麼了?」

  關於兩人的關係,范老大夫完全是自己臆測,沒經證實的事說出來總有些理虧,見白拂否認, 頓時有些訕訕,但還是忍不住多嘴:

  「那老夫人可不是個好騙的,我是怕你露了破綻。」

  白拂倒沒打算騙人, 只是覺得現在還沒到見家長的階段。

  「什麼破綻?」白拂眼珠一轉問道。

  還說沒什麼!

  范老大夫呵呵一笑不答,話題一轉道:

  「前些時日那事前前後後都透著古怪,斐老夫人疑心重得很,逮著我就套話,你個傻丫頭多留個心眼,別被人套了還不知。」

  白拂一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前些時日哪件事?」

  還裝!

  范老大夫索性將那日郭家村發生的事簡略講了,末了還來個總結:

  「看起來是那個叫翡娘的姑娘給蘇姑娘下藥,蘇姑娘又恰巧提前知道有人給她下藥,然後靈機一動將自己的湯與斐老夫人的湯換了,然後斐老夫人病情加重。」

  說完這句范老大夫賣了個關子,意味深長看了白拂一眼。

  白拂蹙眉,「看起來?」

  范老大夫撇她一眼,摸著鬍子再次開口:

  「前一日也是那個叫翡娘的姑娘給我們送湯,我無意中瞧見斐公子偷偷將湯吐了出來,這說明斐公子猜到湯中有鬼,你說他為何會知道?」

  「我哪裡知道?」

  白拂壓下心中隱隱猜測, 催促道:

  「還有呢?」

  范老大夫能在宮中苟活到安全返老還鄉的年紀不容易, 以往的他,嘴嚴得跟啞巴似的,不該說的話,不該管的閒事,他從來都不會摻和。

  但此刻的他,仿佛忘了自己曾經是怎樣的人,一臉得意主動透露機密:

  「然後我在斐老夫人的湯碗裡驗出一種叫嬌聲顫的烈性媚藥,且分量極重,但斐老夫人體內並無此藥.」

  「我正要說出真相,蘇姑娘卻突然自己招了,說她早知道翡娘姑娘蓄意害她才故意換了湯,見翡娘姑娘沒有反應才餵給老夫人.」

  「然後府衙的人就突然闖了進來,還從翡娘姑娘丫鬟屋裡搜出同樣的藥,一切都剛剛好,人證物證動機都齊活了,你說古怪不古怪?」

  白拂:「.」

  原來斐公子是這樣一次性將兩個麻煩精送走的。

  先前小思幾次三番提過,說那兩個麻煩精想賴上她爹爹,怎麼都不願意走, 因此白拂早就知道斐公子對人家姑娘無意, 因此並沒多想。

  自然想不到背後還有這麼一齣戲。

  不知是不是因為范老大夫描述事件的語氣太八卦,她愈發覺得這個案子不簡單。

  裡面有他男朋友手筆是無疑了。

  斐公子偷偷吐他小姨子送的湯.白拂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腦子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莫不是曾經傷害斐公子的人就是這個小姨子?

  她默默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哪裡不對,轉頭古怪看范老大夫:「那你後來為何沒有說出真相?」

  若范老大夫說出真相,案子就沒那麼快了結,斐老夫人也不用整日花心思逮著他套話。

  范老大夫笑得諂媚:

  「還能為何?還不是為了幫你!」

  「斐公子中毒後不顧他母親的病突然從宅子裡消失,聽說路上碰到你?」范老大夫一邊說一邊觀察白拂表情,繼續道:

  「然後你第二日也消失了,我就知道你們倆.」

  白拂打斷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嘴硬,范老大夫撇撇嘴兒,老夫在宮裡什麼風浪巧合沒見過?

  「總之,我覺得那兩丫頭也不是平白被人冤枉,也就沒有說出真相結果斐老夫人一直懷疑我,揪著我就問東問西,你也小心點的好,別露餡。」

  白拂不接這茬,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裝模作樣客套說笑著上了餐桌。

  今日天氣好,他們沒有用餐廳的圓桌,直接在院子裡搭了大長方桌,坐十幾個人也夠。

  齊醫官今日有事找范老大夫,帶著幾個大夫,也一起過來吃飯了。

  天氣轉暖後秦夫子和秦十三已經搬回了學院那邊,但屋子還留著,秦十三有時候也過來住住,他和黃秋陽昨日小酌喝多了,所以今日兩人都在。

  羅金氏給兩人熬了醒酒湯,兩人一臉頹廢地正捧著碗喝。

  白拂在兩人對面坐下,捂住鼻子嫌棄道:

  「你倆昨天到底偷喝了我多少酒?」

  黃秋陽捂著肚子痛苦道:「這酒也太烈了,早上嗓子跟火燒似的。」

  「燒就對了,不燒哪裡是酒」說著白拂鼻子動了動,「你們哪裡弄來的雙喜臨門?」

  秦十三也是一臉菜色,「我爹藏在屋子裡的,被我找到了。」

  白拂幫小思小亮夾了幾筷子菜,聞言悠悠道:

  「等你爹想起來,看你怎麼交差。」

  斐老夫人看一眼坐到離她最遠位置與徒弟說話的范老大夫,又看一眼正調侃黃秋陽秦十三的白拂,笑了笑。

  側頭對來晚一步的斐公子小聲道:

  「這白姑娘與黃家公子倒是挺般配。」

  斐公子手一頓,也看了過去。

  不知白拂說了什麼,黃秋陽正一臉委屈地望著白拂,表情似乎有些不滿,但仔細了看,其實有一些撒嬌的味道。

  斐公子不知那樣的笑意代表什麼。

  但他知道平日的黃秋陽,不會這般作態。

  斐公子眸光閃了閃,唇角抿成直線。

  白拂察覺到視線,轉頭看去,見斐公子來了忙熱情招呼:

  「斐公子也來了啊,快請坐。」

  說著轉頭喊羅金氏,「給斐公子也盛碗菌菇湯」

  羅金氏很快將湯端來。

  黃秋陽也想喝,金氏又給他和秦十三各盛了一碗。

  因為常在白拂這邊蹭飯,幾人都很自在,沒有那麼多客套。

  可能斐老夫人氣勢太強,其他人都不敢靠近,於是白拂作為主人坐到了斐老夫人一旁唯一空座。

  范老大夫不動聲色瞥了白拂一眼,撇撇嘴收回視線悶頭吃他自己的。

  這傻丫頭。

  斐家的兒媳婦兒可不好當啊。

  斐老夫人是第一次過來吃便飯,桌子又長,白拂讓羅金氏將這邊的菜換了小蝶,每樣都單獨放了一份在斐老夫人面前。

  斐老夫人倒是個和氣的,不停夸菜好氛圍好,白拂落了個輕鬆,客氣應對。

  誰知斐老夫人突然小聲問她是不是與黃家公子是一對兒。

  一聽這話,白拂差點噎住,無辜眨眼。

  莫不是.這就是范老大夫提醒她的原因?

  有沒有可能是斐老夫人懷疑她與她兒子,故意用這種方式套她話?

  「您為何會這般想?」她不動聲色反問道。

  斐老夫人笑,語氣里滿是篤定,「那小子一看就對白姑娘有意,我怎會看不明白。」

  白拂下意識去看黃秋陽。

  黃秋陽正盯著一盤現炸的臭豆腐眼睛發亮。

  白拂嘴角輕抽。

  呵呵。

  明明臭豆腐才是他真愛!

  她一臉古怪地看一眼對面的斐公子,斐公子卻沒看她,正慢條斯理地吃一根青菜,動作優雅,神情淡然,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但白拂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男人此刻心情不佳!

  白拂沖斐老夫人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老夫人,您想多了,他和秦十三都是我的朋友,沒您說的那些意思。」

  斐老夫人優雅笑笑沒說話。

  但那表情就差寫上我才不信幾個字了。

  白拂呵呵兩聲趕緊轉移了話題。

  吃完飯黃秋陽和秦十三又回去繼續躺著,斐老夫人也回去歇午了,白拂不困,決定帶著小思小亮去山上玩,順便看看能不能摘些山珍。

  幾人剛背上小草簍,斐公子走了過來。

  看到爹爹來了,小思眼睛一亮,高興嚷嚷著要爹爹一起去。

  斐公子一臉勉為其難地應了。

  幾人到了山上,白拂發現不少菌菇,可惜她也分不清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安全起見她只摘了些野菜。

  她和兩個小傢伙負責摘,斐公子負責提簍子和裝。

  瞅著兩個小傢伙沒注意的功夫,白拂湊到斐公子一旁,小聲問道:

  「你是因為你娘的誤會不開心嗎?」

  斐公子看白拂一眼。

  我有說我不開心?

  白拂看懂了這小眼神,點頭點頭:「就有就有。」

  斐公子:「.」

  「爹爹爹爹,這個也可以吃吧?」

  小思喜滋滋地送來一把野草,斐公子接了,沒放進簍子裡。

  等小思又去忙活了,白拂拉了拉斐公子袖子,眨眼笑,「不要不開心嘛,我只喜歡你。」

  斐公子腳步就是一頓,視線總算落在白拂白拂臉上,卻沉默著沒說話。

  好吧,他確實覺得心尖某處有些不舒坦。

  這種情緒很陌生。

  但他覺得應該不是生氣。

  畢竟那只是他母親單方面誤會。

  不過一想到母親說的般配,年紀相仿,門當戶對那些話,他確實煩躁了。

  都這樣說了還不滿意?

  白拂快速掃一眼小思小亮。

  兩個小傢伙正埋頭苦幹,於是飛快在斐公子臉上啄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看著他,「雖然是你娘誤會,但男朋友不開心就要哄,這算補償,夠不夠?」

  斐公子沒想到會有這一出,驚得捂住半邊臉,俊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可是在外面!

  兩個孩子還在面前!

  白拂唔了一聲,神情困惑,「不夠嗎?那再--」

  話音未落,斐公子雙手鉗住她的肩膀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

  「別鬧,暗衛也在。」

  白拂道:「我知道啊。」

  斐公子額頭青筋直跳,脖頸卻有紅暈散布開來,很快紅透了耳尖。

  男朋友這幅嬌羞尊榮,白拂心裡要笑瘋了,覺得可愛得緊。

  不知為何,他越這樣,她就越愛逗他。

  晚上她偷偷摸摸溜進書房,關上門還沒回過身,便被斐公子咚到牆上一陣吻。

  白拂差點都要窒息了。

  她感覺今日的斐公子格外不同,以往的僵硬疏離統統都沒有了不說,跟換了人似的,還隱隱透著一股子狠勁兒,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里。

  認真,激情,失控,隱忍.

  一個完美的吻應該具備的特質,一樣不少。

  月光下,夜風中,白拂隱隱聞到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剛剛好,讓她不自覺沉淪

  最後,她腳軟地癱軟在斐公子懷裡,小聲嘀咕:

  「你說你,都是當爹的人了,吃醋也不省著點。」

  是的,白拂將他今日的異常自動理解為吃醋了,醋得沒邊兒的那種。

  斐公子氣息未平,雙手還摟著女人的細腰,眸子裡是未褪去的情愫。

  「不是吃醋。」他輕輕說道。

  白拂掃他一眼,「那是什麼?」

  斐公子幽幽嘆口氣,後退一步將人放下,順便幫她把被揉亂的衣服拉好,這才道:

  「你我都這般了,你為何還不願意成親,還執意去元都參考?」

  白拂笑:

  「真沒騙你,在我們仙女界,成親前要交往一些時日,確認彼此是真合適才考慮成親。」

  斐公子看了白拂好一會兒。

  「怎樣才算合適?」

  這是個好問題。

  可惜白拂其實也不知道怎樣才算合適。

  她又沒有經驗。

  她只知道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即便如今身在古代,她也不想草草步入婚姻。

  先好好體驗一場戀愛不好嗎?

  至於合適不合適,她相信時間會給她答案。

  白拂如實相告,「我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想明白。」

  斐公子沉默許久。

  最終不知他是如何說服自己的,嘆口氣,問:

  「一些時日是多久?」

  白拂道:「這也看人,快的兩三個月就能成親,慢的十年半年也不一定能成親。」

  斐公子眯眼。

  「那你打算多久?」

  白拂道:「怎麼也得一兩年吧。」

  「一兩年?」

  「那一年?」

  「一年?」

  「對,不能再少了」白拂認真點頭道,「我覺得一年很合適。」

  這次斐公子沒有再追問了,兩人就這樣默契地定下了一年期限。

  不過斐公子也是個有原則的。

  「那以身相許也訂在一年後,這之前不許撩撥。」他認真說道。

  白拂:「.」

  現在明明是你在撩撥我好不好!

  於是,這一整晚,白拂都與斐公子保持距離——

  遞水。

  「等等,不要過來,就放在那裡,我自己拿。」

  查看作業。

  「等等,我先讓開。」

  說話。

  「哎哎,你退後點,我聽得到。」

  臨走前白拂拒絕斐公子給她開門,氣呼呼走到門口回頭說道:「對了,我明日要去鎮上呆幾日,不用等我練字了。」

  斐公子伸手扶額。

  這丫頭氣性還不小。

  第二日是白拂在天宮比武的日子,白拂起了個大早,活動一番筋骨後便準備出發了。

  安哥兒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

  白拂上了馬車後發現斐公子居然在馬車裡,「你怎麼」

  斐公子大長手一伸,將她拉過來坐下,「好了,不要耍小孩子性子,今日我陪你去。」

  白拂傲氣地哼了一聲,但也沒拒絕。

  馬車停在虎嘯武館門口,白拂與雲旗先碰了頭。

  看到斐公子也跟來,雲旗露出一個八卦的笑,手肘戳了戳白拂,「哎呀,比武還帶家屬的啊。」

  白拂不理會她的調侃,歇了會兒,見時間差不多,拿了一個面具給斐公子帶上,「不能讓人認出來了。」

  說著給自己挑了個騷包無比的面具帶著兩人從後門溜了出去,交了銀子進了天宮。

  今日天宮裡又是爆滿,都是衝著老劍的比武來的。

  黃秋陽與高延幾人一起來了,白拂視線一掃,果然看到郁丞他們也在。

  白拂在斐公子一旁小聲道:「不許讓席南席北動手。」

  斐公子垂眸看一眼白拂,沒點頭,也沒搖頭,只道:

  「你小心點,不許受傷。」

  白拂勾了勾唇角,道一聲放心後直接躍上了武台。

  老劍早等得不耐煩了,煩躁地蹲在地上畫圈圈。

  聽到動靜他猛地抬頭,見是個比上次還騷包的面具時嘴角抽到飛起,不過這不妨礙他笑得合不攏嘴,「你終於來了!」

  白拂很高傲地嗯了一聲。

  「那日你耍我一次,上次我耍你一次,咱扯平了。」

  這說的是老劍忽悠她和雲旗上台比武的事。

  老劍好不容易等到人,不敢反駁,嘿嘿一笑,很沒骨氣地說道:

  「扯平了扯平了,所以今日能好好打一場?」

  白拂摸了摸下巴,「他們都說你上次掩藏了真實實力,是真的嗎?」

  老劍想點頭,但怕這小子又說他騙他,解釋道:

  「不是隱藏,是被限制了。」

  白拂又問:「那你本身實力是幾級?」

  老劍挺實誠,毫不猶豫道:「八級。」

  白拂滿意點點頭:「那我打敗你能拿個九級高手令牌?」

  這.

  老劍尷尬搖頭,「我沒有評價九級的資格。」

  白拂不懂。

  「評價九級要什麼資格?」

  「要評價三百個六級才夠格憑九級.」

  哦,估計是為了防止高手們不為低級高手服務,所以定了這麼個規矩。

  「那你評了幾個六級?」

  「兩百九十個了」

  「那挺厲害啊」

  「厲害啥呀,五年才兩百多個,我都快煩死了.」

  看到台上兩人湊到一起說個沒完沒了,台下的觀眾不樂意了。

  「哎,你們到底打不打啊?」

  「是啊,咱花了銀子,不是來看你們談天的!」

  「快打啊,還等著去領銀子呢!」

  白拂與老劍對視一眼。

  「那開打吧。」

  「那開打吧」

  兩人齊聲說道。

  老劍喊來管事,兩人低語幾句後管事宣布比賽開始。

  觀眾瞬間沸騰起來。

  斐公子目光落在武台小小身影上,眸光晦澀不明。

  另一邊。

  人群中某個角落,高延問黃秋陽,「咱押的多少招之內獲勝啊。」

  黃秋陽勾了勾唇角,伸出三個手指。

  高延哇了一聲,「小白兄這麼厲害,三十招就能搞定老劍?」

  黃秋陽搖頭,道:「不是三十,是三招.」

  伴隨著震天鼓鑼聲,比武正式開始。

  老劍拱拱手:「小兄弟,我讓你三招,免得你說我以大欺小。」

  雖然戴著面具,但從身形與聲音不難看出白拂是個年輕人,估計還沒有及冠,年近四十的老劍覺得讓三招不過分。

  白拂唔了一聲。

  笑了。

  「剛好,我想的也是三招。」

  三招賠率最高。

  白拂擺出動作,「那就開始吧。」

  老劍穩重伸手作請。

  下一秒,白拂動了。

  「砰!」掃腿。

  「砰!」左勾拳。

  「砰!」右勾拳。

  「砰!」

  這是老劍倒地的聲音。

  方才還在興奮吶喊的觀眾瞬間都呆滯了--

  不是?

  不是才剛開始嗎?

  這就,就結束了?

  管事上台查看,發現老劍已經暈過去,果斷宣布白拂勝。

  白拂沖台下拱拱手,跳下武台利落離開了。

  等雲旗與斐公子回到虎嘯武館時,白拂已經在喝茶吃點心,她將自己押注的憑證交給雲旗,「順便幫我把銀子領了。」

  雲旗接過憑證出去了。

  白拂這才笑嘻嘻看斐公子,做了個看吧我沒受傷的手勢,斐公子給她倒了一杯茶,「下次不許為了銀子去參加這種比武,銀子不夠可以找我拿。」

  「我不是因為銀子不夠」白拂道,「我是被那個老賤騙上台的,後來他不服氣找我挑戰,我順便小賺一筆罷了。」

  斐公子眸子閃了閃。

  「你剛才是如何.」

  白拂做了個噤聲手勢,報復性地說道:

  「這是秘密,要等以身相許了才能告訴你。」

  斐公子神情無奈,不再提這個話題。

  兩人沒有久留,拿到銀子坐上安哥兒馬車回了小溪村。

  兩人從馬車下來,正準備進白拂院子,被出來散步的斐老夫人撞了個正著。

  「你們--」

  看到兩人一起,斐老夫人滿臉詫異。

  白拂心裡一個咯噔,但是面上沒表現出來,打了招呼後轉頭淡淡看了一眼斐公子。

  斐公子神情無波道:「方才恰巧碰到。」

  斐老夫人狐疑地點點頭,見兒子好像是要進白拂院子,又問道:

  「今日又在白姑娘家吃飯嗎?」

  斐公子自然無比地點點頭,「今日白姑娘心情好說請客。」

  白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