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高手
「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讓白公子成為咱黃家人吶?」
黃玉兒突然抬起頭問道。
這話黃靈兒愛聽,難得露出一個嬌羞的笑,「這不是還在努力嘛。」
黃靈兒嘟嘴。
「姐姐你要是動作快一點,這酸湯粉就是咱黃家的了,那樣我就可以天天吃到了!」
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黃靈兒莫名其妙看一眼黃仙兒。
黃仙兒繼續優雅撫琴,淡淡道:
「那酸湯粉打出招牌,說是與德天閣合作的--」
不等黃仙兒說完,黃玉兒插話道:
「那德天閣鋪子老闆是虎嘯鏢局的雲姑娘,雲姑娘在咱白麓鎮可是有名得很,十八歲都還沒出嫁,姐姐你可要小心白公子被截胡了。」
黃靈兒不以為意地笑笑。
「那姑娘長得比我好看?」
黃玉兒搖頭。
「比我有錢?」
黃玉兒又搖頭。
「比我對白公子體貼?」
黃玉兒還是搖頭。
黃靈兒笑著攤攤手,「所以,你說你的擔心根據在哪裡?」
黃玉兒撇撇嘴。
「可是人家白公子選擇與雲姑娘合作,沒選擇你呀?」
黃靈兒哼一聲。
「等白公子回來,我就去找他談合作!咱黃家這麼多產業,隨他挑!」
翌日。
雲旗先去檢查了兩個鋪子的裝修進度,然後帶著三個漂亮丫頭去了德天閣。
香水鋪子也要走奢侈品路線,雲旗打算按德天閣的風格來--
丫頭不僅個個漂亮,還懂琴棋書畫吟詩作對,身材氣質那是妥妥的。
三人都是死契,雲旗賜了名:
香羽,嬌莓,憶雪,與鋪子的名字香嬌憶想呼應。
將三人交給外語後,雲旗也沒什麼事,打算去雲旗勝蹭頓飯,等她走到雲旗勝,發現今日鋪子居然有些冷清,頓時有些納悶。
自從推出酸湯米粉,每日不到飯食鋪子便有人排隊,這麼冷清是出什麼事了嗎?
「今日怎麼沒什麼人?」雲旗四處張望著問道。
掌柜剛才在忙,看到雲旗忙笑呵呵過來,「今日鋪子被人給包場了。」
雲旗一愣。
「誰這麼大手筆?」
掌柜靠近雲旗小聲道:「黃家的小財神姑奶奶。」
雲旗更吃驚了。
「咱雲旗勝已經這般有名氣了?」
「可不是嘛」
掌柜的笑得嘴都合不攏,「這位姑奶奶將交好的千金小姐都請來了,包下今日所有酸湯米粉。」
說著伸出手掌比劃了一個數,「給了這個數呢。」
雲旗眼睛瞬間亮了。
我的天啊,這是要創下雲旗勝開店一來的記錄啊。
「那你快去忙,不用管我」雲旗催促道,說著利落轉身要出門,「我還是去德天閣蹭飯吃吧。」
雲旗腳剛邁出台階,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嬌喚聲,「姑娘請留步。」
雲旗轉頭看去。
是個嬌俏可人衣著不凡的漂亮姑娘,梳著白麓鎮不常見的髮型,好看得緊。
「姑娘喊我?」
雲旗指著自己,同時左右看了看,確定旁邊沒有第二個姑娘。
黃靈兒從二樓走下來,來到雲旗面前,大眼睛一閃不閃盯著雲旗打量。
雲旗:「.姑娘找我何事?」
黃靈兒巧笑一聲。
「久仰雲姑娘大名,得知姑娘鋪子有新鮮吃食,特地來捧場,沒想到真能遇見姑娘。」
雲旗雙手作揖,道一句客氣,再不多說。
她是出名,但在這些閨閣小姐中出的可不是什麼好名,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背後喊她男人婆老姑娘。
黃靈兒見雲旗一臉不苟言笑的樣子,跟剛才與掌柜說話時完全不同,顯然是不想搭理她,頓時有些不悅。
但一想到雲旗剛才說去德天閣蹭飯那理所當然的樣子,生生忍下。
「我想跟雲姑娘談筆買賣,不知道雲姑娘是否方便?」黃靈兒問道。
補覺中的白拂被郭六郎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她用被子捂住腦袋,裝了會兒鴕鳥,見敲門聲沒有要停的意思,還越來越響,只得語氣極其不耐煩地沖門口喊道:
「吵什麼吵,有事起床再說!」
「快開門,有重要事情!」
郭六郎拍門的手更用力了,聲音焦急,不似作假。
白拂無奈,披上外袍半眯著眼下床,三兩步走到門口,拉開門。
「如果不是火燒屁股的大事,看我不揍你。」
她威脅性地舉了舉拳頭,轉身。
郭六郎仿佛沒聽見,極快速度進了屋,又自覺轉身關上門,還拉著白拂往裡屋走了幾步,一幅我有大秘密要分享的樣子。
白拂:「.」
兄弟你穩重點行不行?
「金家當家的昨晚被人劫殺了!」郭六郎靠近低聲說道,
「而且手段極其殘暴,死者身首分離,據說刀口整齊,推測一定是頂尖高手中的高手做的。」
白拂暗自翻了個白眼。
可不就是高手麼。
「關我什麼事?!」她伸了個懶腰,無所謂地說道。
原來還是個當家的。
「怎麼不關我們的事?」郭六郎將聲音壓得更低,「金家和王家勾結要對付咱,如今金家沒了,王家也成不了大氣候。」
白拂點點頭,「所以?」
「攝政王給我們發了獨家經銷權,接著就取締了金家王家的煤礦司,再接著金家當家的就被高手做了」郭六郎遞給白拂一個你懂的眼神,「我懷疑是攝政王下的手。」
白拂嗯嗯嗯地點頭,覺得還算合情合理。
「對,我也懷疑是他,攝政王好手段!」
「六公子,六公子」
外面又傳來長鳴敲門聲。
郭六郎本還有話要講,聽長鳴語氣焦急,便停了話頭去開門。
「大早上的慌什麼?」他不悅看著長鳴說道。
長鳴一臉急切,也顧不得為自己辯解,上前附耳。
「什麼?!」
聽完長鳴的話,郭六郎臉色一變,沒有遲疑對白拂說一句回頭再說,便和長鳴急急離開。
白拂:「.」
簡直莫名其妙。
一大早的,一個個慌個什麼勁兒,她嘟囔著回到床邊,舒服地躺了上去。
天大的事等睡醒再說吧。
姐還在長身體呢。
這邊郭六郎跟著長鳴匆匆而去,很快來到賀家特地騰出來的一處工坊,外面有攝政王安排的重兵守衛,工坊里穿出乒桌球乓的敲擊聲,是新培訓的工匠們在趕製石油火炮。
郭六郎沒有進門,而是繞到一側的屋子,帶著長鳴推門而入,門口兩個守衛目不斜視。
「鐵大人」
郭六郎急步上前行禮,「可是攝政王有何吩咐?」
這段時間攝政王有什麼吩咐都是讓鐵大人來通知,這麼急著喊他來還是第一次。
正在屋裡來回踱步的軍裝男人回過身,朝郭六郎遞了眼色,郭六郎會意,吩咐長鳴去門口守著,這才靠近男人。
「鐵大人請說。」
確認安全後,郭六郎壓低聲音說道。
此人便是先前冒死給攝政王遞石油火**紙的兵將,原是攝政王身邊一個末等兵將,因為協助獻寶有功,加上看過圖紙,如今被攝政王派來負責和郭六郎接洽製造事宜。
為顯尊重,郭六郎稱對方一聲大人。
工坊外面的士兵都歸他管。
「昨晚金家遇害一事你可知?」
最近和郭六郎接觸頻繁,鐵大人也不廢話,直奔主題問道。
郭六郎微愣,心中立馬起了小九九--
他知道,和鐵大人問他知不知道,意義可大不同。
他知道自己的知道只是簡單地知道。
就如同烏海鎮其它消息靈通的人家一般,但鐵大人問的知不知道,卻是問此事是否和他賀家有關係。
他忙擺手。
「鐵大人,早上略有耳聞,但此事與賀家無關。」
說罷奇怪看鐵大人一眼,「我還以為是王爺」
鐵大人不說信還是不信,審視地打量郭六郎。
「確定?」
「確定。」郭六郎面色嚴肅答道,「聽說是頂尖高手所為,賀家若有這等高手,何至於當年被金家王家算計後無力還擊,又怎會多年來受他們壓制而忍氣吞聲。」
也是。
賀家這些年被欺壓得有多慘他也有耳聞,他甚至聽到內幕說賀家男丁絕戶也跟那兩人逃不開干係,鐵大人鬆口氣。
這才在桌前坐了下來,郭六郎忙給他斟茶,「不知大人此問是何意?難不成攝政王懷疑是我賀家?」
郭六郎小心翼翼問出心中疑惑。
「那倒不是」
鐵大人搖頭,「我也是無意中聽到,昨日和金大當家一同遇害的,有攝政王的人。」
郭六郎心中一驚。
今日他只聽說金家當家的被殺了,並不知道還有兩人。
「金大當家是攝政王的人?」他語氣驚訝問道。
不應該啊,若金大當家有這背景,怎麼會被攝政王取締煤礦司,那獨家經銷權又怎會落在他賀家手裡?
難不成這其中有他看不懂的局,而賀家兩眼一抹黑被攪合進了這局?
只一瞬,郭六郎心中驚濤駭浪,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
難怪那日覺得攝政王話問得古怪.
「具體我也不清楚」
鐵大人繼續說道,「來此一問只是擔心賀家被牽連進去,畢竟現在金家王家最痛恨的就是你賀家,突然出事你們賀家嫌疑最大。」
痛恨的事我賀家沒錯,但動用這等高手出手.論嫌疑,不該是攝政王嫌疑最大?
郭六郎眸光微閃,沒有吱聲。
想起前幾天鐵大人告知的話。
賀家狀告煤礦司,導致煤礦司被攝政王取締,金家王家痛恨賀家和攝政王,卻不敢對付攝政王。
且礙於攝政王還在烏海鎮,不敢對賀家動手,私下卻在協商待攝政王離開後對付賀家的事宜。
「兩家準備聯手對付賀家的消息,其實是丙大將故意透露與我,讓我提醒賀家做好應對,結果我告訴你沒幾日,金家就出了這等事,別說我懷疑,怕是連攝政王那邊都在懷疑賀家。」鐵大人說道。
被最大嫌疑人懷疑,還是個位高權重手眼遮天的人物,郭六郎有口無處自辨,有些急了。
「鐵大人,還請替賀家在攝政王面前說句話,我賀家無權無勢,只是一介差點沒落的煤商,不可能有這膽量和實力,此事確實與賀家無關,還請攝政王明察。」
見郭六郎急了,鐵大人點點頭,不再多說,轉而和郭六郎說了會兒火炮製作事宜,不久便帶著人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