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刺激過頭了

  寧夏見他反應有些大,掩唇輕笑。

  「急什麼?我又不強迫你。」

  凌淵唇線抿得更緊了些,耳尖在燭火的映襯下,艷紅欲滴,繃緊的臉龐,顯得生硬,僵直地站在原地,眨著漆黑的眼睛,望著淺笑戲謔的女子。

  「不用強迫……」

  他自願的。

  寧夏微微收斂了臉上不正經的笑意,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訝異。

  說實話,這近六年的時間裡,兩人朝夕相處,最親密的事,僅僅止步於擁抱,親吻都很少。

  凌淵內斂話少,寧夏若不主動,他便跟個木頭人一樣。有時候,寧夏都要以為,自己對他的魅力,還不如一碗泡騰飯大。

  兩人掛著夫妻的名頭,卻還是分房睡,之前凌淵從不進她房屋,近一年,才頻繁進出她屋,卻也僅僅是坐一會兒,泡一壺茶喝,然後又走。

  「我先去洗漱,等會兒回來說。」

  寧夏見他僵直的模樣,眼睛左右飄忽,一副不定的姿態,不免有些好笑,搖了搖頭,留下一句話後,便抱著衣服出去了。

  房屋裡,凌淵重新坐了回去,端起桌面的茶盞,狠灌了一口,吐了一口氣。

  燭火搖曳下,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隨即緩緩沉澱下來。放於膝蓋上的手,一點一點捏緊。

  可、可以了嗎?……

  他用五年表面了自己的態度,軟化了幾個孩子,無聲地告知她,他往後都不會離開,只陪著她,守著這一畝地,安安穩穩過日子。

  她、應該察覺他的心意了吧……

  想到這,向來處事不驚的凌淵,緊張地捏了捏手心,腦海里亂糟糟的。

  …

  寧夏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裙回來,便看到凌淵還是之前那個姿勢,挺得直直的腰杆,繃著臉,十分嚴肅。

  聽到響動,凌淵漆黑的眼睛,朝著寧夏望了過去。

  明明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寧夏卻好像在他眼裡,看到了無措之意。

  「想好了?」

  寧夏將擦拭頭髮的濕毛巾,隨意放在架子上,像個大爺一般,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濕漉漉的頭髮,打濕了她胸前的衣襟,白嫩面容,如出水芙蓉,帶著一層薄薄的濕意,濕濡的長睫,遮掩了眸底晶亮的光澤。

  出乎意料,凌淵好像認定了一般,震鎮定地抬眼看向寧夏,反問道,「你想好了嗎?」

  「我?」寧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大赤赤地抱住了凌淵。

  寧夏笑得開懷,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直直撞入凌淵深邃的黑眸里,像是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穿透漆黑的迷霧,直達深處,

  她聲音輕快,帶著幾分嬌俏的戲謔,「哈哈……你說呢?我在等你。」

  也不知道是誰,一直磨磨蹭蹭。哪次不是她主動,他卻一退再退。

  若非他眼裡有她,寧夏都要以為他根本就是在逗自己玩。

  哪有人這樣談、戀愛的……像塊硬木頭,不知回應。

  在軟玉靠過來的一瞬,凌淵伸手輕輕抱住,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

  察覺到寧夏帶著一絲不滿指責的情緒,凌淵怔愣一瞬,有些失笑地扶額,揉了揉額角,低聲說道,「嗯,都是我的不好。」

  寧夏還未反應過來,就這麼縮在凌淵的懷裡,嬌小的身體,在男子寬厚的胸膛懷抱里,像個布娃娃一樣,輕輕鬆鬆抱起。

  「欸?你幹嘛!」

  身體一輕,寧夏的視線直接高了一個視角,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寧夏下意識抱緊凌淵的脖頸,這種失重感,讓她有些不適應。

  凌淵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角隱約揚起一抹弧度,抱著軟玉往床榻的方向走了過去。

  寧夏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又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床榻,咽了咽口水,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猶豫著說道,「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快?不快了。」凌淵抿唇,搖了搖頭。

  夜深了。

  寧夏就是嘴說的快,思想巨人,行動矮子,感受凌淵身上的壓迫感,不免緊張的手心冒汗。

  就在寧夏胡思亂想之際,腳下踩著的鞋,被脫了去,露出粉嫩的腳丫子,帶著些許的涼意。

  寧夏未來得及做出反應,腦袋忽然被蓋了一塊毛巾,緊接著男子寬大的手,覆蓋上來,動作輕柔地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髮絲。

  「現把頭髮擦乾了,不然容易頭疼。」

  凌淵不知什麼時候拿來一塊干毛巾,輕柔地擦著她濕漉漉的頭髮。

  寧夏愣愣地坐在床榻上,粉嫩的腳指頭,緊張地揪在一塊,抓著墊著床榻的軟被,雙手撐著床面。

  「靠過來,我給你擦。」

  凌淵拿著毛巾,坐在床沿,伸手調整寧夏的腦袋,讓她舒適靠在自己的大腿,側躺著,這才用毛巾給她擦拭。

  寧夏順勢躺下,雙手抱著凌淵精壯的腰身,將腦袋湊過去,舒適地眯著眼,享受著凌淵的伺候。

  「窣窣……」

  安靜的空間裡,只有輕柔的擦拭頭髮的聲響。

  許是凌淵的動作太過輕柔,寧夏閉著眼,困意襲來,不停地打著哈欠,眼眸被水光溢滿。

  「好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明亮的燭火,幾乎被燃盡,只剩下一層昏暗、朦朧的光澤。

  寧夏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從凌淵的懷裡退出來,察覺凌淵抽身離開,不由得睜開困頓的眼睛,望了過去,看著白色的衣角晃過,想也沒想,伸手拽住。

  「你、要走?」

  迷糊的嗓音,睏倦含糊,似乎帶著幾分不滿。

  寧夏也不管他什麼反應,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床榻,說道,「你睡這。」

  凌淵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說道,「不走,我去滅了燭火,不然刺眼。」

  凌淵見她睏倦得不行,還軟軟地黏過來,拽自己的衣角,不肯鬆手。

  「好、快去……」

  寧夏這才鬆手,坐在床沿,眨巴著眼睛,就這麼看著他的動作。

  凌淵走到桌前,快速熄了燭光,在漆黑的夜裡,暢通無阻地走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黑暗,寧夏有些不適應地閉上眼睛,察覺凌淵窸窸窣窣躺下來的動作,寧夏歡喜地勾唇,露出一抹笑意。

  「快睡。」

  凌淵見她還傻愣愣地坐著,按著她躺下,順勢拉過被褥,蓋在兩人身上。

  寧夏睜著明亮的眼睛,扭頭看向身側的方向,試圖在黑暗裡,看清楚凌淵臉上的表情。

  凌淵察覺她的視線熾熱,眼巴巴地盯著,胸口跳得厲害,全身都開始發燙,燥熱得厲害。

  「別看了,快睡。」

  凌淵伸手去捂住她的眼睛。

  寧夏眨了眨眼瞼,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凌淵只覺得手心痒痒的,被她長長的眼睫,搔撓著,胸口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

  再說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

  寧夏見他不應,翻了個身,朝著凌淵的方向蜷縮過去,雙手直接抱住他精壯的腰身,低低地嘟囔了句,

  「你身上好暖……」

  跟個暖爐一樣。

  不錯,冬天必備。

  凌淵僵硬著身體,伸手按住她胡亂摸索的小手,聲音有些沙啞,「別亂摸……」

  寧夏也不睏倦了,被他握住的手腕,彎了彎,順勢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肌,有些驚奇,隨即像個女流氓般說道,

  「讓我摸摸你的腹肌……」

  胸襟前單薄的衣服,早就被弄散開,那隻溫涼的手,直接鑽了進去,吸取著他胸腹滾燙的熱意。

  凌淵皺緊眉心,在寧夏看不見的地方,脖頸上的青筋,因為隱忍,一根根冒了出來,壓著聲線,頗有些無奈,「莫再亂碰了……」

  寧夏雙手被禁錮住,動也不能動,有些不高興,「碰也不讓碰……哼!」

  寧夏想到這五年來,他含蓄得像個朋友,從未主動表明心意。這會兒她都主動親近了,他還是再三拒絕,不免心生怨氣,撐著雙手,翻身壓了過去,張嘴,對著他的臉,咬了下去。

  「嘶……」

  凌淵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撐起來,撲過來,對著自己的臉,便咬了下來。

  側臉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凌淵更是僵直住,頭頂好像有什麼炸開。

  寧夏發泄地咬了兩口,似乎覺得有趣,咬著那塊肉,輕輕地磨了幾下。

  臉上傳來的酥酥麻麻的觸感,凌淵胸腔被禁錮封鎖了許久的凶獸,好像在這一刻,被打開了封印一般。

  寧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被調換,緊接著男人熾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寧夏頭皮一緊,心裡的念頭一晃而過,張嘴,想說些什麼,下一秒,熾熱的唇瓣直接堵住了她的話。

  「唔……」

  完了,刺激過頭了……

  呼吸被掠奪,唇瓣上不停傳來生悶的疼,啃咬,吸吮,掠奪,強勢……翻江倒海,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凌淵……」

  好不容易等他鬆開,寧夏大口大口吸著新鮮的空氣,舌腔麻麻的,像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凌淵卻沒有要停的意思,埋頭向下,啃咬著她白嫩、漂亮的鎖骨……

  寧夏只覺得按著自己的強勢身軀,像塊熱鐵,搞得她也全身發燙,好像隨時都要化掉一般。

  「小寧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