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案低頭看著那盆架了辣椒粉的水,面露疑色:「這水怎麼顏色氣味都有異?我聞著有些嗆鼻子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糟糕!
剛剛報復心切,辣椒粉放多了,讓這個狡猾的尼姑看出來了!
桃寶急中生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便甜甜笑道:「慧案師太果然是獨具慧眼呀,一眼就看出來這水的與眾不同,桃寶本來還想讓師太猜猜,這水與平時有什麼不同呢,沒想到師太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見多識廣呢。」
如果說慧岸原本還對水的異常有幾分警惕之心,眼下桃寶這樣一誇她,她的尾巴直接要敲到天上去了。
「那是,我從小尼姑升為師太,汁花了半年時間。不瞞你說,我雖然只是個尼姑,可見識上,比宮裡的某些貴人還要強呢!」
慧岸高高昂起頭,一副十分自得的樣子。
桃寶掩飾住嫌棄的表情,繼續露出狗腿子的笑容:「是啊,您一定是整個饅頭庵最見多識廣的師太了。今晚的水,我加了一些枸杞,還加了些活血化瘀的接骨木,用這個水泡腳,最有助於您疏通經絡。」
慧岸點點頭:「倒難為你肯去想。」
隨即,慧岸便毫無防備的將雙腳浸入了水盆里。
下一秒,慧岸的眼睛猛的睜開,一張肥胖的臉因疼痛和憤怒而扭曲。
她猛的把腳從盆里抽出,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一瞬間又急又懼又怒。
只見慧岸的腳密密麻麻的被燙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水泡由於過大已經破裂,露出粉紅的肉。
混有辣椒粉的水從傷口處流了進去,深深滲透入皮肉,令慧岸鑽心的疼痛。
桃寶見她吃痛,忍不住笑了出來。
「死丫頭,你故意燙我!」慧岸猛的抬頭,就看見桃寶笑嘻嘻。
她的臉因憤怒而漲的發紫,就像一塊豬肝一般。
她抄起桌上燃著的燭台,就要向桃寶的臉上滴來。
來了!
桃寶早就注意到那個燭台就在慧岸手邊。
慧岸驚痛之下,勢必會下意識的尋找範圍內最近的武器,也就是利用那燭台,打傷桃寶。仟千仦哾
桃寶早有準備,一個閃避,利用自己身材瘦小的優勢,躲開了慧岸伸過來的燭台,隨後反手一推,將燭台推到慧岸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慧岸捂住雙眼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只見那滾燙的蠟油不偏不倚,正好灑進了她的眼睛。
隨著滋滋作響的聲音,房間內頓時湧起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慧岸的慘叫聲引來了庵中其他人。門外響起了急促而混亂的腳步聲。
桃寶眼疾手快,趁人來之前,立馬將水盆中的辣椒水傾倒在地上。這是她對付慧岸的「罪證「,可不能被別人發現。
「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住持慌忙上前詢問慧岸。
慧岸卻只是捂著眼睛在床上翻滾嚎叫,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師太一轉頭,又發現站在牆角,瑟瑟發抖,臉色煞白的桃寶。
她便走上前,柔聲道:「你可知發生了什麼?慧岸如何會被燭台燙傷了眼睛?」
桃寶壓下心中復仇的快意,上前兩步,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愈發顯得楚楚可憐,道:「住持,都是我不好,慧岸師太叫我給她打水泡腳,是我給慧岸師太打的洗腳水太燙了,惹師太不高興了,師太想教訓我,手不小心碰到了燭台,那蠟油便濺到了眼睛,都是我不好,嗚嗚嗚…」
說著,桃寶忍不住嗚咽起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她用手背一遍遍的抹著眼淚,渾然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的無辜模樣。
慧岸捂著眼睛,呲牙咧嘴的怒吼道:「你放屁!分明是你這小蹄子害的我!」
住持吃了一驚,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水盆,道:「且不說她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她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連端穩水盆都困難,你怎麼能讓她服侍你洗腳!阿彌陀佛,慧岸,你不該如此的。造孽,造孽啊!」
隨後,她伸手替桃寶擦了擦眼淚:「小公主想必也嚇壞了吧?這件事不怪你,是慧岸她自作孽,你無需自責,別哭了,若追究起責任來,貧尼會向上面如實稟報,今夜之事與你無關。」
桃寶這才止住了眼淚,她沖住持蹲下身福了福,聲音軟軟糯糯:「多謝住持。」
慧岸卻無心聽她說了什麼,只是在床上不住的扭著,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裡大喊著:「救救我啊,我的眼睛,我的腳,好痛,救命,救命!」
住持無奈的望著痛苦不堪的慧岸,嘆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啊!只怕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報應吧。宮裡的太醫都是只給貴人們看病的,庵里也沒有郎中,沒辦法給你治病,就將你送回本家自行醫治吧。阿彌陀佛。」
說完,便吩咐人將慧岸送回她自己原來的家中。
桃寶看著慧岸一路慘叫著被人抬走,深邃如湖水的眼眸平靜無波。
於她而言,趕走慧岸這種蠢人不過如同踩死一隻蟑螂一般,不值一提,真正的對手是貴妃,還在暖香苑過著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那才是她所真正要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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