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十日過去,黎家背後修建十幾棟樓房,當初從山寨下來的女人們如今運營的妥善,杏花村隸屬於雲里縣,旁邊還有兩個村也包含在雲里縣中,因為最近黎家風風火火的造紙已經開始售賣,臨近不少商家慕名而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清晨辰時路邊新生的野草還掛著露水,王山長特意乘著馬車來到黎家,祁鈺此時正黎小小身旁待著,順便看著書,聽到馬車聲音,放下書匆匆從房裡出來。
王山長一下車,便是著急大聲呼喊,「祁鈺,祁鈺。」
祁鈺出去,對著王山長作輯,「山長,您親自前往此處所謂何事。」
王山長更是怒其不爭,「祁鈺,虧我看好你,你倒是倒在女人羅裙之下,這麼多日不來學堂,雖是過了縣試,可你府試還有一月即將進行考試,這等關鍵時刻不來學堂,為何你分不清場合。」
王山長的聲音幾乎大的要在這個山頭迴響,祁鈺躊躇一會,這才答道,「山長,府試學生一定會盡力應考,肯定是能過的,只是我娘子之前受殺手所傷,如今尚未清醒,學生確實無法脫身。」
這一番說辭下來,王山長再次勸導幾次無果,得到祁鈺三日後會學堂的答覆後方才離開。
祁鈺像是無事發生,繼續回到房間,腳下一條蛇絲絲圍著他轉了三圈,祁鈺會意,來到家中地下室。
打開地下室的門,就看到裡面有個小孩睡著,這不正是古瀾的兒子?
他目光呆泄無神,整個人像是一隻失去靈魂的傀儡,沒有任何生機,看上去怪可憐的,只是坐在那床上不哭也不鬧,看到祁鈺進來,乖巧的要將身上的衣物褪下來。
「住手,這裡可不是你之前的地方,不可隨意褪衣。」祁鈺嚴厲一聲命下,古才德停下動作,若有所思的看著祁鈺,安靜地坐著再無動作。
「稍後你父親回來,屆時你好好生活跟著你父親便是。」他話剛落,古才德眼神總算是有了波瀾,沒一會,竟然眼淚不止,這才稚聲稚氣開口,「老爺,你說真的,父親他來接我了嗎?」
「嗯,隨我出來。」祁鈺不再過多解釋,帶著古才德便出去,古才德猶豫一下,這才輕聲請求,「老爺,是否有多餘衣物,我遮遮再出去。」
這一說,祁鈺才發現古才德身上全是傷疤,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祁鈺出去找了套衣服放在古才德旁邊的床上。
隨即關上門,離開前說了句,「你在裡面換吧,我去外面找你父親,你在房間等著即可。」
祁鈺出去準備繼續看書,古瀾卻駕駛著馬車來到這裡,古瀾下了馬車,看到白依正在打掃庭院,慌忙詢問,「白依姑娘,方便通報一下祁主子說是古瀾求見。」
白依剛要放下掃帚,去通報,祁鈺就從房間裡出來,「跟我一起去內室吧。」
古瀾搓了搓手,心神領會,不由得慌張起來,跟著祁鈺一齊進入到暗室中,開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孩子穿著寬大的衣物,兩眼無神的模樣。
「才德,為父來看你了。」古才德看到父親一拐一拐的杵著拐杖走來,瞬間破防嚎啕大哭,「父親,你為何現在才來,那些人好可怕,父親,我要殺了他們,父親。」
這一刻,古才德才像是一個真正的孩子向自己的父親傾訴,古瀾心疼的走過去,看向地上那套衣服破爛地十分巧妙,心中已是明了。
「好,才德,別怕,父親一定會替你復仇,別怕。」古瀾走過去,顫巍巍地將孩子抱在懷裡,在這瞬息之間,眉目上染著滄桑。
雖說兒子領回來了,可是,古家的孩子被擄去之事,周圍人也是知曉的,古才德心一狠,便在心中決定道,「兒啊,如今你回來免不了被人非論,以後,你叫做古懷琛,叫為父為養父吧,從今往後,古才德便是從這世上死去了知道嗎?你只是長相相似古才德,因此被收養的,記得住嗎孩子?」
古瀾的聲音哽咽,繼續解釋著,「兒啊,你知道那榮國府向來勢力龐大,為父如今並不是對手,只有如此方可保全你的尊嚴和你的生命,如果他們知曉你逃出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父親,養父,兒是古懷琛,是古懷琛。」兩父子相擁哭了很久,祁鈺默默退了出去,不再打擾父子的相處。
到黎小小的床前,白依正拿著毛巾給黎小小擦拭著身體,看到祁鈺來了,默默的站起來,將盆子端起來,「祁主子,主子剛剛手指動了動,似乎要醒來了,您多加照顧。」
祁鈺臉上綻露出欣喜,慌忙走到床前坐著,在一旁的等著。
半個時辰後,黎小小如蝴蝶撲翅膀的睫毛動了動,隨即睜眼,見到光的那一刻,右手抬起來將眼前的光遮住,適應好一會刺眼的光,才能看清屋內的擺設。
「相公?」黎小小只是呼喊一聲,祁鈺整個人湊近了些,握住黎小小的手,擔憂地問道,「娘子,可有何不適,是否需要吃食,為夫這就給你弄一些。」
話音剛落,黎小小的肚子就不爭氣的響了起來,祁鈺見狀哪裡坐的住,立馬打開門,準備去做些飯來,白依卻是端著一碗雞湯米粥站在門口。
「祁主子,這裡有剛煮好的雞肉粥,我見主子要醒了,立馬找桂夫人做了些粥,剛冷好。」白依小心翼翼的詢問,祁鈺立馬接過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多謝白依貼近,我會和娘子好生說說。」
白依聽到臉上也露出些笑意,「多謝祁主子。」
祁鈺接過雞肉粥,便直接進去,將雞肉粥放在桌上,小心坐在床邊將黎小小身子小心扶起來靠在床邊的,再端來雞肉粥一口餵下去。
黎小小餓的不行,不一會便將粥喝完,喝完粥,祁鈺小心將粥放在桌上,男人的身形越發魁梧,體貼收拾著衣物,看的她心一陣柔軟。
「夫君,可是要為我穿上衣物?」
「自我醒來夫君便是沉默寡言,是因為我睡太久夫君不得不在一旁守著所以嫌惡了嗎?」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刁難一下這男人,想看看男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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