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算在一起嗎？」凌雲糾結了很久，帶著幾分希冀開口。
明月抬手給了他一拳，一點沒收力，「我不承認你，你以為你能隨便碰我嗎？下次再在外面發瘋，就不算了。」
明月掙開凌雲，穿好衣服，抹去臉上的淚痕，走到凌雲跟前，沒個好臉色。
「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走。」凌雲抬步跟上。
「你不是今晚有應酬嗎？」明月隨口問起。
凌雲掏出手機，上面十幾個未接電話，李洺幫他善後，硬著頭皮陪那伙子京圈大佬喝酒，為新項目拉投資。
可人家怎麼看得上他一個小助理，人都要喝死了。
李洺也是倒霉，攤上個這麼孩子氣的老闆。
「我得過去一趟。」
明月沒什麼反應，「你去吧。」
面對她冷淡到仿佛面對陌生人的語氣，凌雲又是心口一窒，他把已經走出幾步的明月一把拽回了懷裡，一半乞求，一半威脅，「月月，別舞到我面前來，我一律裝作不知道。」
明月冷哼一聲，狠狠推了他一把，沒推動，「滾蛋，說了沒綠你。」
凌雲哼哼唧唧地在明月頸窩處啄了幾下，「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即使明月這麼說，他也沒有追問明月為什麼要騙他。
凌雲前腳離開，明月後腳就聯繫了餐廳的工作人員，刪了走廊監控，這才微微安下心來。
凌雲回到自己本該應酬的包間，眼前的一圈叔叔們都不太服氣他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屁孩，如果他搬出自己的親老爹，拿投資是分分鐘的事，但他不想這樣。
他回來了以後，李洺已經醉到站不起身了。
見凌雲回來，他們想像灌李洺一樣灌凌雲。
他們從凌爸那兒探過口風，如果凌雲搬出老爹，他們就當和盛金證券合作，給個面子。
如若沒有，這就算凌雲自己的主意，他們也無需在意些什麼，在京圈混跡了幾十年，可沒有對上小輩還要畢恭畢敬的道理。
凌雲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一杯不喝，算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幾位叔叔當即臉色就不好了。
凌雲不慌不亂，開門見山地介紹起了自己手上的項目，一款新型交友軟體。
經過算不得長篇大論的介紹，幾位老總明白了這款軟體的價值，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各位都是人精，本以為是小少爺體驗生活，加上凌爸的吩咐，他們幾乎一致認定了，他們的作用就是讓小少爺明白世間險惡。
沒想到他拿出來的東西好像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都是商人，錢誰不想賺？
但他們也有他們的顧慮。
「記得日月集團也開發了個類似的軟體吧，上市以後分流怎麼辦？」
凌雲不甚在意開口，「只要我們搶先發布，到時候等他們上市，買幾個抄襲熱搜，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話說得沒什麼感情，甚至有種針鋒相對的錯覺。
「可是盛金證券不是一直和日月集團有合作嗎？還有，我怎麼記得你的未婚妻，是明月集團的小姑娘呢？」
「做乾淨點就可以了。」凌雲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日月集團最近的發展思路變了，多在接觸、開發新興產業，甚至和他的幾個思路不謀而合。
如果放任下去，他連威脅明月的資本都沒有了。
幾位老總皆是不寒而慄。
在小輩裡面，凌雲勢頭最猛，且關於他的傳言，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其中大部分是講他眼光毒辣，其他還有說他深情，專寵一人。
然而這麼看，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幾位老總最終還是被凌雲打動，鬆了口。
忙完這一切，他去查餐廳監控，發現已經被刪了個乾淨，是誰幹的不必多說。
他的一顆心墜得厲害。
明月雖然嘴上說沒綠他，可除了綠他，她還需要瞞他些什麼？
他想不通，也懶得想。
把李洺安置回家以後，他便回了森和雅庭。
自從他和凌爸吵架以後，就很少回家了，大部分的工作資料也被安排在這邊，這裡的地理位置他也挺喜歡的，乾脆就找買家把這間房買了下來。
打開家門，一道身影跟個小飛彈一樣，直撞進他懷裡，給他撞得一個踉蹌。
他喜出望外，「月月，不生氣了？」
「生氣。」明月抬眼看他一眼，「一身菸酒氣，好難聞。」
凌雲揉了揉她的頭，「乖，我去洗個澡。」
明月輕哼一聲，放他去了。
她鬆了口氣，凌雲沒有發瘋，看來是什麼都沒查到。
兩人都收拾完畢，躺在床上。
凌雲在床上支著小桌，上面擺著他的工作電腦，打了個哈欠，處理著公司事務。
明月毫無形象地躺著，伸出一隻白嫩的小腳，在凌雲胸口蹭啊蹭。
她想偷看凌雲電腦里的東西，可她一湊過去，凌雲就把她的頭摁開，說她在看，就報警，把她當做商業間諜抓起來。
見凌雲不管她，她越發得寸進尺，腳背踢了踢凌雲的臉蛋，「小雲子，我困了。」
凌雲眼睛看著屏幕，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明月，伸手抓住了明月亂動的小腳，「要不關了燈你先睡？」
明月撇了撇嘴，她感覺凌雲處理起工作來像個無欲無求的和尚，要不是她知道凌雲是個多狗的渾蛋，她都要生出罪惡感了。
她沒打算放過凌雲。
看凌雲這麼上進，煩。
她顧涌到了凌雲身邊，抬起他的胳膊鑽進他的懷裡。
此時凌雲果然把電腦一閉，無奈看她，「小間諜，又想幹嘛？」
明月捏著嗓子，故作可憐兮兮，「雲哥哥只喜歡工作，不喜歡我了？」
凌雲神色複雜看她，「這不會是綠了我的補償吧？」
明月清楚地感覺自己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龜裂，她破防地起了身，「走開，我也不喜歡你了。」
凌雲看她這惱羞成怒的模樣，倒是樂了，一把把人摁回懷裡，電腦一推，「這就急了？」
明月張嘴就是無理取鬧，「電腦都不給我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跟漂亮妹妹聊天。」
凌雲冷哼一聲，「那你給我看下手機。」
「那不行……」明月這麼說。
凌雲心裡閃過一絲不快，他在明月腰上掐了一把，「那我也不行。」
兩人默契地點到為止，沒有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