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在家等我

  「月亮,你跟他講講?」周怡然勾起唇角,湊到明月耳邊,低聲說,「留下來陪我玩,我把剛剛的事跟你細聊聊?」

  明月表情沒什麼變化,仿佛並不在意周怡然說了些什麼。

  凌雲剛順下一口氣,就聽明月說,「凌雲,你先回去吧,我再跟他們玩會兒。」

  凌雲表情頓時僵了,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周怡然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凌少耳朵要是不好,可以趁著現在剛好去治治,月亮我就帶走了。」

  凌雲一記眼刀掃向羅清池,羅清池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那我也去。」

  周怡然撇了撇嘴,「你跟個老媽子一樣,來了月亮肯定玩不開。」

  凌雲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老媽子,我?」他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眼神看向明月,似在求證。

  明月默默的別開了視線,這點倒是說的一點沒錯。

  凌雲管天管地,可不就是老媽子嗎?

  「好,明月,你很好。」凌雲冷笑了一聲,自顧的以為這話是明月說給周怡然聽的肺腑之言。

  不然周怡然一個在圈子裡消失這麼久的人,是怎麼知道他們的相處模式的?

  合著明月就是這麼和別人說他的?

  行。

  魏獨舟適時插到幾人中間,「怡然,你這話說得,都是池子的朋友,再說月亮和雲哥在一起那麼久,有哪次玩不開了?」

  周怡然對上魏獨舟也是毫不客氣,「你一個對象都沒談過的,就別在這亂猜了唄。」

  魏獨舟被戳了痛點,頓時跳了腳,「你管我呢?」

  周怡然笑而不語的看他,反而殺傷力更大。

  看見魏獨舟吃癟,羅清池人都要笑麻了。

  他就是好周怡然這小辣椒似的脾氣,天不怕地不怕的,怪可愛。

  圈子裡誰不知道魏獨舟是個好脾氣,交的朋友各個是炸彈,他跟調和劑一樣,到處當和事佬的人,竟然也會急眼。

  明月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吵鬧上,如果周怡然真打算跟她聊,到時凌雲必然不能在場。

  她握了握凌雲的手。

  凌雲還以為明月終於打算幫自己說話了,當即端起了架子,表示自己沒那麼好哄。

  誰知明月開口就是,「凌雲,你又喝不了多少酒,就別去湊熱鬧了唄,乖點,在家等我。」

  凌云:?

  他怎麼感覺明月這語氣這麼像身不由己參加應酬的油膩中年男人,而他像獨守空房的怨婦?

  乖點是什麼意思?

  凌雲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壓下了心口的那股氣,他怕自己再脾氣失控,傷到了明月。

  他語氣兇狠,「行,我今晚就在家等著,看看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魏獨舟閉上了欲言又止的嘴。

  他真覺得明月訓凌雲跟訓狗沒差了,明月只要開了口,多離譜的要求凌雲都會應,死戀愛腦。

  例如現在,仔細想想就知道周怡然這麼久沒見,突然跟明月這麼熟絡,甚至比高中還親昵,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明月莫名的就想揉揉凌雲的腦袋,這麼想著,她就把手放了上去,揉了兩把,「我會早點回去的。」

  「你真他媽把我當狗?」凌雲脫口而出,倒也沒反抗,想到這還是在外面,眼神銳利,抬頭掃了一圈周圍。

  周圍的朋友們很有眼力見的別開了眼。

  明月順勢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凌雲臉一熱,他很說,他受了這麼多委屈,親臉根本不夠!

  又顧及周圍人,到底還是維持了個嘴硬的形象,他冷哼一聲,「別玩野了心,我走了。」

  凌雲瀟灑離開。

  明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表情逐漸歸於平淡。

  周怡然勾著明月的手,輕快道,「走吧。」

  「能不能直接說?」明月壓低了聲音,她不喜煙味,更別說跟他們去玩,都是凌雲的朋友,除了一個魏獨舟,其他人她僅僅是認識,並不相熟。

  魏獨舟的目光黏在周怡然和明月身上,就沒挪開過。

  凌雲離開,他自然而然的擔任起了凌雲的眼線。

  周怡然意味深長一笑,「讓我玩開心點,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玩什麼?」明月問道。

  「喝酒還是玩牌,你來選。」周怡然說。

  明月沒打算跟她客氣,「那就喝酒吧。」

  「看來你很自信呀,小月亮。」周怡然輕輕一笑。

  明月沒有答話,在喝酒這方面,她有自信的資本。

  羅清池走到了周怡然身邊,好奇問道,「月亮,你們之前一個高中的?玩這麼好,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明月對著外人的形象向來溫和,「之前因為一些事情,疏遠了。」

  當年明家壓力周怡然轉學的事,為了照顧周怡然的面子,他們並未聲張,再加上周家算不上大門大戶,頂多中級階層,所以圈子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事。

  「什麼事啊?那你們現在和好,是不是還得感謝我?」羅清池油嘴滑舌,沒個正形。

  到了會所,有常年為羅清池留著的VIP包間。

  一行人到了包間,點完了酒,明月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周怡然擠到她的身邊。

  明月真希望周怡然能學學分寸感這個詞什麼意思,今天從見面到現在,周怡然就一直貼著她。

  其他人在正常玩遊戲,而明月和周怡然,兩個人就是在純純拼酒,管他什麼酒,看也不看,是酒就喝。

  就這個喝法,正常人沒幾個受得了的,偏這倆人誰也不服誰,愣是干喝了半個多小時。

  先受不了的是周怡然。

  其實在飯桌上她就喝了不少,比酒其實算不得公平。

  但是她自己讓明月選的,也怪不了別人。

  明月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她打了個酒嗝,雙頰上兩朵紅雲,眼神飄忽迷離,抓住周怡然笑個不停,「你輸了!快說,願賭服輸!」

  周怡然整個人癱趴在桌上,拿個根牙籤,別了張紙,舉了白旗,「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說完她就想睡覺。

  明月哪會放過她。

  左搖搖,右搖搖,「醒醒!你還什麼都沒說呢!」

  某僚機現在還不忘套話,「要問她什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