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飯。
凌雲和明月如約而至,他們來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走進包間,明月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羅清池旁邊的周怡然。
今天的她一身紫色魚尾裙,和高中時又黑又胖的形象不同,此時的她皮膚雖黑,卻黑的均勻,加上精緻的妝容,豐滿的身材,有種說不出的高級感,像是黑珍珠。
同樣的,周怡然也看見了明月。
明月不管出席任何場合,都沒有被人艷壓的打算,昨天看了周怡然的朋友圈,她來了興趣,同樣也穿上了貼身長裙。
白皙的皮膚配上海藻般的長髮,妝容冷艷貴氣,如果說周怡然是人間女王,她這身裝束,倒有幾分清冷的神女氣質。
周怡然同羅清池耳語了幾句,旋即站起身,朝明月走來,親昵的拉住了明月的手,「天吶,月亮,沒想到可以在這裡見到你,之前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消沉了好一陣兒呢。既然你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你原諒我了吧?來我身邊坐吧!」
明月被周怡然拉著,一句話沒說出口,就被拽著,在周怡然身邊落下了座,十足的不自在。
凌雲見明月已經坐下了,只好坐到了她的身邊。
知道中學時期明月和周怡然之間有不愉快的,只有當事人,以及凌雲和魏獨舟,所以大家看見她們熟絡,以為是舊識,沒有人糾結,只打趣了幾句。
「月亮原來還有這麼漂亮的朋友,早帶出來,說不定能跟池子少錯過幾年呢?」
明月對於這種話,笑而不語。
早幾年帶出來,看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為愛衝鋒?
一頓飯下來,好端端的,周怡然熱衷於給明月夾菜,夾的都是明月愛吃的,凌雲連發揮的機會都沒有。
明月滿頭問號,她不懂周怡然的意思,在桌上又不好多問,別人只道她們關係好。
一頓飯進行到尾聲,明月去了趟廁所,她出去後不久,周怡然也跟著去了。
飯桌上,有人打趣,「池子,這是你的對象,還是月亮的對象啊?怎麼又夾菜又跟著一起上廁所的。」
羅清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笑著說,「凌雲,你小子是不是老早就知道月亮和她關係好?帶著對象過來撬我老婆呢?」
凌雲有些心不在焉,低頭擺弄著手機,「別問我。」
他感覺自己老婆才是被撬的那一個。
周怡然跟著出去的事,他得給明月報信。
明月看見凌雲信息的時候剛從衛生間出來,洗完了手,看手機的片刻時間,聽見高跟鞋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周怡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她當作沒看見,想繞開周怡然離開,誰知對方就是特意來找她的。
「月亮,你好冷淡,這麼久不見,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周怡然笑的一臉燦爛。
明月淡淡抬眼,「我對你,沒什麼好說的。」
周怡然輕輕一笑,驟然逼近。
明月下意識想後退,可身後就是洗手台,冰涼的觸感貼在腰上,無路可退,明月擰了擰眉,「你想幹什麼?」
周怡然靠的很近,兩手撐在洗手台上,把明月囚禁其中,她今天穿的恨天高足足九厘米,而明月的鞋跟只有三厘米,更別說周怡然本身就高,作為女生她175的個子,已經在很多女生之間脫穎而出了。
來自身高差上的壓迫讓明月不適。
此時,周怡然的臉離她僅僅不到半米。
周怡然開了口,笑意不達眼底,「月亮,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明月只想罵娘。
知道個毛,胸口前頂上的柔軟,她只知道自己被大波創了,她想舉報周怡然帶球創人。
周怡然附在明月的耳邊,低聲開口,「想不想知道凌雲背著你幹了些什麼?」
明月沒什麼起伏,毫不在意說,「我和他之間,沒有隱瞞。」
至少在外人面前是這樣的。
小事不在意,大事在意了也沒用。
更別說是周怡然說出口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
周怡然忽然笑了,狐狸般的眼睛笑得一顫一顫的,說不清是嘲笑還是什麼。
明月心裡發毛,這麼一看,以前的周怡然可愛多了,至少以前沒有這麼癲。
「給你個提示。」周怡然鬆開了明月,「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凌雲的小叔和日月集團的副總很熟,至於熟到哪種地步……」
她止住了話頭,給明月留下遐想空間。
明月被她的話引入沉思,凌雲的小叔之前被曝出偷稅漏稅,後面見了一次凌雲,就沒了聲響。
當時她還覺得奇怪,凌雲跟條瘋狗一樣,不管是在商場還是別的地方,咬住了別人就不會鬆口,結果都出手了,還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竟然那麼輕鬆放過了他的小叔。
難道這其中和日月集團有什麼關係?
明月在上面畫上了一個問號。
明月還想往深思考,注意到周怡然還在面前,冷下臉來,「我和他的關係,用不著外人挑撥。」
「真受傷啊,對我還是這麼凶。」周怡然臉上笑意不減。
明月對周怡然沒什麼好臉色,她對癲人一向如此,「我並不是無緣無故對你凶,你自己心裡有數,要上廁所趕緊去,我要回去了。」
周怡然順勢挽住了明月的手,朝她笑了笑,「我們一起走。」
明月還沒有在外面落周怡然面子的想法,不著痕跡的就想把手抽出,不想周怡然抓的很死,幾乎是抱住她的手在走。
她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
兩人手挽手回了包間。
包間裡立馬靜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剛才周怡然出去的這片刻里,裡面展開的話題大概都是關於她。
有羅清池和其他幾個紈絝子弟在,估計嘴裡蹦不出什麼好話。
吃完飯,他們無縫銜接就去了下一場,打算找個會所喝點酒,再深入了解一下。
凌雲不愛去那種場合,便打算帶著明月先走。
話剛說完,凌雲握著明月的手就打算離開。
周怡然抓住了明月的另一隻手,眼神直勾勾的落在凌雲身上,挑釁意味十足,「凌少,你喝不了,走就算了,幹嘛把月亮也帶走?她剛剛可是說了要留下陪我的。」
「哈?」凌雲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惜字如金的吐了兩個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