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夫,我讓你去獵狼,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赫羅夫鎮定下來後,立即對蘇晨質問道,要知道獵狼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常常需要跟蹤狼群,然後在它們的狩獵領地四周設下陷阱,抓捕落單的狼,耗時常常要一個月左右。閱讀
「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回來了。「蘇晨卻對赫羅夫說道。
「哦,你們帶回來多少皮毛?「赫羅夫有些詫異。
「一張。「蘇晨看了一眼赫羅夫,對他說道。
「什麼?「赫羅夫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只有一張狼皮也敢回來交差,要知道狩獵隊起碼要帶回來十張以上的狼皮。
「這樣怎麼能顯示出東哈馬爾的結盟誠意?「維斯比雅爾的使者也嘲笑起來,其實這一次的盟約許多維斯比人都深惡痛絕,他們的家園被燒毀,一些親人還被俘虜到了東哈馬爾,許多激進的維斯比人甚至提出要復仇,所以維斯比雅爾的盟約使得他們很生氣。
「烏爾夫,如果沒有禮物的話,我們的盟約就要破裂,你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嗎?「赫羅夫板著臉,對蘇晨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還是請領主大人和使者看看我帶回來的禮物。「蘇晨對赫羅夫等人說道,這倒是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蘇晨轉過身拉開了大門,寒風吹進了大廳之中,人們都忍不住的緊了緊衣服,而此時維賽德和小哈拉爾推著一個蓋著亞麻布的籠子走了進來,在籠子中還傳來了低低的吼聲,這讓所有人都十分的驚訝。
「那裡面是什麼?「
「像是野獸?「
「難道是活得狼嗎?「
人們紛紛的猜測著裡面的東西,相互交頭接耳,就連赫羅夫也身體前傾,捻著自己的鬍鬚。
「這就是我們贈送給維斯比雅爾的禮物,一頭真正的黑狼王。「蘇晨上前一把抓住了布的末端,用力一扯,布滑落下來,從裡面露出了一頭小牛犢般大小,渾身皮毛油亮,黑色的大狼。
「哦嗚~~。「黑狼王仰頭長嘯一聲,大廳中的人們頓時慌作一團,一些人甚至抓起了腰間的武器。
「太,太美麗了。「領主夫人和奧薩女大酋長卻幾乎同時站起身,她們被這頭美麗的黑色大狼所吸引,女人對於美和時尚的敏感總是超前的。
「這禮物實在珍貴。「維斯比雅爾的使者也瞪大了眼睛,相比於普通的狼皮,這頭純黑的活著的大狼更加的珍貴。
「哦,這。「赫羅夫有心反悔,說實在的如果身披一件這樣的狼皮大氅,將顯得更加的威風,但是自己已經當面向使者表示贈送禮物,現在反悔的話破壞盟約的便成了自己。
「感謝領主大人,如果維斯比雅爾看見這份禮物,將十分的高興。「使者轉過身,對著赫羅夫說道。
「不錯,如果有這份禮物的話,哥特蘭和東哈馬爾將成為堅固的盟友。「此時就連奧薩女大酋長也不再糾結蘇晨活著回來,她的眼中滿是對黑炭的渴望。
領主夫人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她走到了赫羅夫的身旁,想要耳語幾句,但是赫羅夫卻板著臉揮了揮手,完全不願意聽領主夫人的話。
「好,就這麼決定了,烏爾夫雖然你沒有為我帶來足夠的狼皮,但是這份珍貴的禮物卻足以抵消,現在我命令你好好餵養這頭狼,然後跟隨我們一起前往錫格蒂納。」赫羅夫對蘇晨命令道。
「噢噢噢噢~~~。」大廳中的眾人們都興奮的舉起酒杯,他們為自己領地中出現如此威風凜凜的大狼而高興,更為能夠獲得新的盟友而歡呼。
赫羅夫臉上帶著滿意的笑意,也舉起了手中的牛角杯,對著眾人示意,可是他並沒有看見,在他身後領主夫人怨恨的目光一閃而過。
第二天的清晨,五艘龍首長船早已停泊在碼頭上,赫羅夫昂首挺胸帶著親隨戰士,服侍他的奴隸們抬著箱子,裡面都是他的飾品和衣物,作為領主赫羅夫已經算是比較富裕的了。
「這一次去錫格蒂納很危險,我這該死的傷口,我應該一起去的。」而蘇晨在自己的屋宅中看望了躺著瓦格斯,上一次激戰狼群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他吃力的想要起身,但是卻重新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你安心養傷,有什麼需要的就叫小哈拉爾,他會幫你的。」蘇晨上前對瓦格斯說道。
安撫了瓦格斯後,蘇晨轉身走入了自己的臥室,在這裡他也有一個木箱子,打開木箱子從裡面拿出了袖劍,這一柄自己親手打造設計的袖劍是他的殺手鐧,將袖劍裝備好後,放下了袖子,這才提起了斧頭,背上了圓盾,同維賽德一起將裝載著黑炭的木箱子,拖到了碼頭上。
「他們來了。」看見蘇晨帶著黑狼王的木箱子出現,赫羅夫滿意的點了點頭,幾名奴隸連忙上前幫助他們將黑狼王裝載上船。
「等等我。」就在長船準備開船的時候,忽然,碼頭上響起了安格的聲音,她背著圓盾帶著斧頭出現。
「開船。」赫羅夫卻撇了一眼碼頭上的安格,對划船的奴隸們命令道。
「咚咚咚咚~~~。」長船尾的鼓手,開始敲擊起了羊皮鼓,鼓聲響起的時候,長船開始緩緩的劃出了碼頭,安格沒有跟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船隊離開。
蘇晨手抓著桅繩,他有些好奇的看向碼頭上的安格,她在出發前並沒有見蘇晨,而且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當海風吹來的時候,蘇晨晃了晃腦袋,無論如何現在安格已經不重要了,他必須要將注意力放在錫格蒂納上。
「安格。」海德此時怯生生的來到了安格的身邊,她本來想要送別蘇晨,但是她卻很害怕赫羅夫,因此只敢躲在角落,當船隊離開後她才敢走出來,卻看見一直站在碼頭上的安格。
「海德,烏爾夫讓你去辦什麼事了,你必須告訴我。」安格發現身邊的海德,立即轉身抓住了海德的胳膊,拼命的搖晃著她詢問道。
「不,不行,烏爾夫不讓我告訴別人的。」海德卻蒼白著小臉,搖著腦袋對安格說道。
「跟我來。」安格一聽頓時生氣,她抓住海德胳膊,將她拖著朝蘇晨的屋宅方向走去。
屋宅之中只有蘇晨的兩名奴隸,以及休養中的瓦格斯,氣沖沖的安格帶著驚嚇的海德出現,並且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四處的搜尋著什麼,這讓瓦格斯十分的納悶。
「看在奧丁的份上,安格你到底要做什麼?」瓦格斯躺在床上,對著安格說道。
「烏爾夫肯定有什麼計劃,他瞞著我們在策劃什麼。」安格怒氣沖沖的對瓦格斯說道。
「哈,你現在才知道嗎?他一直都在策劃。」瓦格斯歪過頭,對著生氣的安格說道。
「什麼意思?」安格不解的站在瓦格斯面前,對他問道。
「烏爾夫可真是個不可捉摸的傢伙,記得壁爐邊的計劃嗎?你就從沒有懷疑過,他為什麼知道那麼遙遠地方的事情?」瓦格斯對安格說道。
「那不過是他幻想過度的計劃而已,我只是當成故事聽而已,畢竟他是我們整個領地中唯一的一名詩歌者。」安格嗤之以鼻的說道。
「但是他卻很確定,就像是他真的去過一樣。」瓦格斯看著上方的木樑和屋頂,他對安格又像是對自己說道。
「那你也是個瘋子。」安格眯了眯眼睛,她叉著腰冷冷的說道。
「也許吧,但是烏爾夫救了我的命,我可以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安格,如果你企圖對他不利,或者阻礙他的計劃,我可能會殺死你。」瓦格斯笑了笑,但是笑聲牽扯了傷口,使得他不由皺眉咧嘴,可還是堅持說完。
「好啊,我隨時歡迎,看看誰先死。」安格卻冷笑了起來,她上前猛地一拍瓦格斯的傷口,痛的瓦格斯悶哼一聲。
「安格,我會告訴你的。」一旁的海德,連忙對安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