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赫羅夫碎心者騎著馬來到了城鎮中,他的領主屋宅在城鎮旁邊的一處高地上修建,從哪裡可以俯瞰整個城鎮,以達到控制應對的目的,屋宅上有瞭望塔,維京長弓手可以站在那裡向下射擊來犯者。閱讀
但是一般的襲擊者會被立即發現,然後被領主的二十名親隨殺死,這些親隨都是身經百戰的維京人,他們忠誠而又戰技嫻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領主的任何命令。
「怎麼回事?」赫羅夫騎在馬背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對周圍的詢問道。
立即有維京人向領主稟報了這件事,赫羅夫這才放鬆了警惕,維京戰士四處漂泊,尋找合適的妻子和一展抱負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甚至這是自己領地的榮耀,於是赫羅夫立即邀請瓦格斯前往領主屋宅做客。
「怎麼會這樣?「蘇晨卻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按照劇情發展,赫羅夫怎麼也會懲罰這群在自己領地中鬧事的維京人,但沒想到卻將他們奉為上賓。
「感謝您尊敬的領主,不過我還有事情沒有了結。「瓦格斯卻擺了擺手,他在同伴的攙扶下,忍住了下體的疼痛,瞪了盾女安格一眼,但立即將更加兇狠的目光看向了蘇晨。
「哦,有什麼事?「赫羅夫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奴隸出了一道謎語,但是我沒有答出來,而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謎語。「瓦格斯指著蘇晨大聲說道。
「有這種事,如果我的奴隸撒謊的話,我會殺掉他的。「赫羅夫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便輕飄飄的說道,似乎殺個奴隸就像是宰掉一隻雞鴨般簡單。
「殺人?「蘇晨卻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從這些人的態度中感受到了一陣寒意,自己的夢也太奇怪太真實了。
「告訴他們謎底。「盾女安格也皺了皺眉頭,她一把抓住蘇晨的胳膊,對他說道。
「哦,謎底是時間,這世界上只有時間能夠消磨一切。「蘇晨脫口而出的說道。
「原來如此,居然是時間。「聽了蘇晨的謎底,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而赫羅夫倨傲的面孔也緩和了一點,自己領地中的一個奴隸居然都能夠出巧妙的謎語,這對於領主的威望和榮耀來說很有益處,不由多看了蘇晨兩眼。
「來自遠處的勇士,還有領地中的自由民們,今天將有一場宴會慶祝我們的相逢。「赫羅夫大聲的說道,立即迎來了眾人的歡呼聲。
「維京人的宴會啊!真想見識一下。「蘇晨也不由露出了笑容,他很期待能夠看見一場北歐維京人真正的宴會,可就在此時他覺得脖子上的項圈被什麼東西鉤住,接著自己的整個身體向後一仰狠狠摔在了地上,金星在他的眼前飛舞。
「該死的奴隸,竟然擅自離開牛棚。「從蘇晨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粗魯男人的聲音,只見他的左手是一個鐵鉤子,就是這鉤子鉤住了蘇晨的項圈,並且把他摔倒在地上。
「臥槽,真疼。「蘇晨的脖子被這一下勒住,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後背被地上的石子咯的鑽心疼。
「夠了,這個奴隸剛剛生過病,格拉內悠著點,這可是我的財產。「碎心者赫羅夫撥轉馬首朝著領主屋宅返回的時候,丟下了一句話,這倒不是他多麼看中蘇晨,完全是擔心自己的財產受損。
「是,領主大人。「兇惡的男人格拉內挺著大肚腩,他微微對著赫羅夫的方向彎腰,但是直起身體看向地上蘇晨的時候,面容重新變得猙獰起來,他解下了腰間捲起來的皮鞭,「還不起來,難道要我請你嗎?」
「額?」蘇晨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身上的這種疼痛可絕對不是做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茫然的望著四周,維京人的城鎮以及泥濘地面,大部分不是很講衛生的維京男人們,他們的臉上刺著青色的紋身,藍眼珠中透著冷酷和殘忍,大部分的女人也邋遢不堪,只有盾女安格顯得乾淨恬靜,當然她的美貌也同樣出眾。
「快走,還有很多活要干,別以為你剛剛生了病就能夠逃脫。」格拉內鬆開了鉤子,但是卻揚起手中的鞭子,對蘇晨說道。
「知道了。」蘇晨連忙回答道,同時他發現自己說的並不是漢語,而是古北歐語言,這似乎是一種本能,就仿佛是他出生就會說一般。
「給你。」安格也像其他人一樣散開,但是當蘇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白皙的小手將一團柔軟的東西塞在了手中。
蘇晨偷偷低頭發現是一小塊亞麻布,似乎是安格交給他擦拭傷口的,剛剛的一摔使得他的腦後和脖子出現了傷口,忍著蟄疼他用亞麻布摁了摁傷口。
「這疼痛絕對是真實的,難道這不是夢境,我穿越了?」蘇晨跟隨著兇惡的格拉內來到了倉庫,倉庫外有許多胡亂擺放的木柴,幾名奴隸正在默默的幹活,蘇晨這才確定他沒有做夢,而是魂穿了。
「沒想到網文的梗居然落在了我自己身上。」蘇晨簡直哭笑不得,而且更倒霉的是自己穿越後,既不是什麼騎士貴族,也不是王公大臣,甚至連個自由民都不是,只是最底層的奴隸。
不過還好自己是北歐人的奴隸,在確認了自己的處境後,蘇晨一邊在格拉內的指揮下,將笨重的木柴搬入倉庫之中,一邊冷靜的思考著,他心中還暗自慶幸,要知道雖然維京人會抓捕奴隸,但是維京人的奴隸有機會被釋放為自由民,自由民作戰勇猛可以成為維京人戰士,通過積累功績甚至可能成為領主。
但要是穿越到了南方的法蘭克人地區就慘了,農奴一輩子子子孫孫翻不了身,想到這裡蘇晨猛地呼出了一口濁氣,他看了看自己那粗糙的手掌,以及手臂上的一小塊青色烏鴉圖騰紋身,自己雖然現在是奴隸,但至少魂穿附體的是一個純正的維京人。
蘇晨雖然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但當他身處不利環境的時候,適應的卻很快,此時他開始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格拉內監督了一會發現蘇晨沒有偷懶,於是便離開去忙別的事情了,他雖然想和其他的奴隸交談,但是發現沒人理睬。
「這是一座小型的城鎮,人口大概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沒有明顯的柵欄和防禦,位於最高山丘上的領主屋宅應該是最後的防禦手段。」蘇晨幹著手中的活,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一座領地。
他在心中大概判斷了一下,這是一座小型的部族,也就是說在領主赫羅夫之上可能還有君主,但這不是他現在需要關心的,他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是如何擺脫奴隸身份,首先成為自由民。
「烏爾夫。」就在蘇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聽見從遠處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於是好奇的抬頭看過去,只見一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棕色頭髮的女人,她吃力的提著一個籃子。
「唔?」蘇晨不知道對方是誰,因此不敢回答她,只能假裝專心的幹活。
「烏爾夫你的傷好了嗎?」女人上前伸手撫摸蘇晨的腦袋,滿臉都是關切的詢問道。
」嗚,恩。「蘇晨只好胡亂的點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希望對方以為他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可憐的烏爾夫,你頭腦還是如此混亂。」女人似乎嘆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頭,但還是揭開籃子將裡面的半塊硬邦邦的麵包塞在了蘇晨的懷中,然後不舍的轉身離去。
懷中揣著這半塊麵包,蘇晨感到莫名其妙一度以為女人是自己肉身的母親,但是他現在肯定對方並不是,因為她的脖子上沒有項圈,也就是說她是自由民。其他的幾名奴隸這時候,才用渴望的眼神看向他手中的麵包,有一個奴隸甚至企圖上前搶奪,蘇晨一皺眉便用大腳踢過去,在這些人中他的身材最為高大魁梧,但可能因為以前比較木訥,所以這些人都以為他不敢反抗。
「誰敢搶老子的東西,我就打斷他的狗腿。「蘇晨的眼中不含一絲感情,此時他必須保衛自己的食物,否則這些人會一次次的搶劫自己,看見蘇晨的強硬態度,其他的奴隸感到很吃驚。
「夠了,都來幹活,否則監工回來不會饒了我們的。「其中一個鬚髮花白的年老奴隸,他銀灰色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對其他人說道,其他的奴隸似乎很聽他的。
蘇晨卻毫不在意,費力的啃起了大麥麵包,麵包中還夾雜著糠皮,但是好歹能夠充飢,畢竟自己現在幹著的可是體力勞動,吃完了麵包後,蘇晨才覺得自己的體力稍稍恢復了一些。
「喂,白痴烏爾夫幹完了倉庫的活,馬上去把牛棚中的牛放出來。」而此時監工格拉內回來了,他揚起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蘇晨的身上,皮鞭立即在蘇晨的身上留下了紫色的痕跡,火辣辣的疼痛感讓蘇晨猛抽了一口涼氣,他怒起沖沖的瞪了一眼格拉內。
「怎麼,你還敢這麼看我,難道要我砍掉你的手腳嗎?」格拉內似乎沒想到,蘇晨居然敢公然的與自己對視,而不像是奴隸那樣垂下頭,他頓時怒起沖沖的拔出了腰間的刀子。
「你不敢,我是領主的奴隸,如果你砍掉我的手腳將無法幹活。」蘇晨卻直起腰,對格拉內說道。
「他瘋了嗎?「其他的奴隸心驚膽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還沒有人敢正面對抗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