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藍因看了看拖得還算乾淨的地板,勾了勾唇。
「也沒什麼,只是問了問他是怎樣把你訓練得像個弱雞一樣,遇事只會等待等待救援。」
「弱雞?」
秦北行還以為能聽到什麼隱秘的消息,沒想到只是吐槽。
居然說他像弱雞!
真是被氣到。
「許藍因,你過分了!什麼叫像個弱雞一樣?」
「哦,不是像。」
許藍因很快改口。
秦北行怔了下,以為她真的知道錯了。
但很快就聽她話鋒一轉。
「你不是像弱雞,就是弱雞!」
「你……」秦北行簡直要炸了,「許藍因,你不就是贏了場武術比賽,嘚瑟什麼!」
「確實沒什麼好嘚瑟!」許藍因故意激他,「不過我不止贏了武術比賽,還救了你。」
「……」
救了他也是不爭的事實。
秦北行不否認,也很感激她。
但是……
「我被綁還不是因為你招惹那個山哥,你不招惹山哥,他也不會綁我!」
許藍因慢條斯理地說:「那你就不想想,我招惹他他為什麼不綁我?」
「還不是因為打不過你!」秦北行斜了她一眼。
要能打得過,誰愛受這個氣!
許藍因點點頭,「嗯,你也知道他打不過我,那你為什麼就不能讓他打不過你?」
「打不過又怎樣!他下黑手,還不是一樣被綁!」秦北行被踩中痛處反問,「黑燈瞎火打暈你你能躲過,還是說把你綁得像粽子一樣你能脫身?」
「都能!」
許藍因就是這麼自信。
「一有人靠近,就應該有足夠的警覺;退一萬步講,就算被綁住,也不是不能脫身。」
秦北行眼皮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說得輕巧,敢情被綁的不是你是吧!」
「是我也沒關係。」許藍因不介意跟他探討探討這個問題。
秦北行來了興趣,「綁你也沒關係?」
許藍因不置可否,「你可以試試。」
這麼好的機會,秦北行自然不能錯過。
「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跟你玩個捆綁遊戲,看你怎麼脫身!」
「……」
他利索地找來繩子,綁之前又確認。
「先說好,我綁你你不能動手打我!」
許藍因催促:「麻利點!」
「那我就當你默認!」
秦北行總算是有了出氣的機會,從上到下都給她綁上了,最後還打了個很結實的死結。
這死結是他專門研究過的,就算上吊都開不了。
綁完一看,發現她像個粽子一樣,忍不住笑了。
現在別說脫身,就算翻身都難,
蹲在她身邊說:「你不是厲害嘛,這下看你怎麼脫身!」
許藍因低頭看了看,不慌不忙地說:「睜大眼睛瞧著!」
「好啊,我今天什麼也不做了,就拿個凳子坐在這裡看你脫身!」
「……」
秦北行說話間就去搬凳子,然而等他搬凳子過來,許藍因手上的繩子已經開了。
等她把繩子扔給他的時候,他還沒緩過神。
「你……你怎麼做到的?」
許藍因白了他一眼,「不是讓你睜大眼睛瞧著!」
秦北行仍然一臉懵逼:「太快了,根本沒看到!」
「沒看到是你的事!」許藍因淡然地勾了勾唇。
秦北行:「……」
秦北行把繩子拿起來研究,繩子完好無損。
「許藍因,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教你是你師傅的事,別耽誤我吃飯!」許藍因成功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剩下的就不管了。
秦北行心裡像貓抓一樣,迫切地想知道被綁後怎麼脫身,但更多的是想挫挫許藍因的銳氣。
說他是弱雞,那是她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
對了,蔣文奇還沒跟她打過呢!
他飯都沒吃,第一個到了春園武術會館。
蔣文奇正在吃飯,看他臉色不善,關切道:「是不是昨天訓練強度太大,累到了?」
「不是,今天繼續加強!」
秦北行看著面色紅潤的蔣文奇,突然發現他的胃口也很好。
試探著問:「師傅,你的身體全都恢復了吧?」
「嗯,恢復得很好。」蔣文奇是個純純的大直男,除了練武術,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在武術比賽前想出裝病,已經很耗費了他很多腦細胞。
秦北行又問:「那你沒有參加武術比賽遺憾嗎?」
「遺憾肯定是有的,不過比賽並不是生活的全部。」蔣文奇大口地吃著饅頭,邊吃邊說。
秦北行也拿了個饅頭咬了一口,順勢說:「就算不是生活的全部,我也覺得挺遺憾。不過,我現在倒是有個辦法彌補你的遺憾,你願意試試嗎?」
「什麼?」
蔣文奇隱隱感覺對話的走向有些不對勁,只是他沒說完,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秦北行一本正經的說:「師傅,你跟許藍因打一場吧!只要贏了冠軍,那你就是比冠軍還厲害的人!」
「嗝……嗝……」
蔣文奇被饅頭噎住,連著打了兩個嗝。
秦北行忙遞了杯水過去,「師傅,你先別高興,我就是這麼一說,許藍因會不會同意還不知道呢!」
蔣文奇都想問候秦北行的祖宗了。
哪隻眼睛看到他高興,他這是嚇的好吧!
奶奶的,後背都被汗濕透了。
秦北行還貼心地拿扇子給他扇著說:「只要你點頭,回去我就跟她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蔣文奇順了順氣勸道:「他到底是你的未婚妻,你別做的太過分!」
「過分嗎?」秦北行搖搖頭,「她平時做的可比這過分多了!」
他都不好意思講出來,講出來只會讓他再丟人一次。
蔣文奇眉頭微皺,「你們倆以後是要結婚的,彼此要尊重,要為對方著想,可別意氣用事。」
「誰跟她結婚!」
秦北行在氣頭上,只想找個人收拾收拾她,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師傅,你就說你同不同意吧?」
「我覺得不妥。」蔣文奇再三推諉,「許藍因現在已經算是公眾人物,是大眾的偶像,我們不能背後捅刀子。」
秦北行感覺他這話沒毛病,可細琢磨又覺得哪都是毛病。
說來說去,他這就是不想比唄。
他不傻,聽得出來。
轉而用激將法:「師傅,你不會怕輸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