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北行的車鑰匙,他們倆都認識。
自從許藍因來了,秦北行已經有好長時間不開,連車鑰匙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過他們也知道許藍因是從農村來的,應該都沒接觸過摩托車,更別說騎了!
程嶼先傅賀先一步問:「你會騎嗎?」
許藍因:「……」
許藍因帥氣地上了摩托車,直接用實際行動回答。
看她擰了擰油門竄出去,轉了一圈又穩穩地停在秦家門口,他們所有的顧慮都打消了。
時間緊任務重,誰也不敢多耽擱。
三人商量好了會合地點,並且重新研究了東郊的地形圖,一前一後出發。
到了東郊,摩托車很快消失在越野車的視野里,傅賀先和程嶼都緊張起來。
才傍晚而已,居然靜悄悄的。
兩人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總覺得危機四伏。
突然接連兩聲槍響,嚇了兩人一激靈。
縮在車裡不敢動了。
好一會兒才發現槍聲是來自許藍因離去的方向。
不由得心慌起來。
「許藍因不會中招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再等等,別給她拖後腿……」
……
話說許藍因跟她們分開後,一騎當先直奔五號倉庫。
剛到五號倉庫門口,就被人放了冷槍。
好在她躲避及時,這才沒有中招。
油門擰到底,直接撞開了倉庫大門。
倉庫里連個人影都沒有,揚起漫天塵土。
啪啪——
掌聲從二樓響起,山哥的聲音傳來。
「不錯啊老妹兒,敢一個人赴約,哥敬你是條漢子!」
「廢話少說,人呢?」
許藍因掃視了一圈,連秦北行的毛都沒看到。
山哥指了指房頂上吊著的五個塑料桶,「你猜!」
「我猜你大爺!」
許藍因大膽地猜測五個塑料桶里根本沒人,山哥就是想以此迷惑她。
翻身下了摩托車,從腰間抽出軟鞭「啪」地抽了上去。
五個塑料桶同時飛向山哥的同時,爆裂開來。
山哥瞬間被臭水淋成了落湯雞,憤怒地掏出槍指著許藍因。
「臭娘們,你還真是心狠!」
緊接著又有三個方向同時出現掏槍的聲音。
她被四把槍包圍了。
四個人不露臉,她還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都在身邊就好說了。
只是到現在都沒看到秦北行,她還不能無所顧忌。
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山哥看她這副表情,得意道:「怕了吧!打我的時候有多囂張,現在我就讓你多狼狽。」
「你想怎樣?」許藍因故意示弱。
山哥以為她怕了,和另外三個人對視一眼,淫笑連連。
「脫光衣服爬過來給老子舔,舔到老子滿意為止,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猥瑣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到堵著嘴的秦北行耳朵里,秦北行都要瘋了!
平時許藍因欺壓他,他確實很生氣,但真不希望她出事。
這四個人有槍,就算功夫再好也敵不過真槍實彈。
況且被打死還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是被這四個老色批凌辱。
她沒來之前,他還在想她會不會來救他,但現在他是真得不想她來。
希望她不用管他,趕緊逃走。
可是他的嘴被封得嚴嚴實實,只能用腦袋用力砸著地面。
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
這是老頭子曾經教過他的摩斯密碼,他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能聽懂。
聲音雖然很沉悶,很小,但耳聰目明的許藍因還真聽懂了。
秦北行這傢伙讓她快走呢!
她沒有看到人,又怎麼會無功而返。
忍著噁心問山哥:「就這樣?你還真容易滿足,我以為你會把那個男人帶過來,當著他的面羞辱我!」
聽到這話,秦北行差點吐血。
他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
只是在想,難道她被他們羞辱,還真要他看著?
不!不要!
許藍因到底發什麼瘋,以為犧牲自己就能讓他銘記一輩子?
他歇斯底里抗拒,山哥卻是很興奮。
「你這提議不錯!當著他的面羞辱你,想想就激動。二剛,把那個男人帶過來!」
「好嘞!」叫二剛的大漢也很興奮,好像要幹什麼大事似的。
從倉庫牆上一個暗門後面拖出滿眼抗拒的秦北行。
秦北行被綁得像粽子一樣,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被揍過。
不停地搖著頭,有很多話要說,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二剛踹了他的臉一腳,「他媽的,看見你這張臉老子就煩,讓你比老子好看,小白臉!」
秦北行吃痛瞪起眼,吃了他的心都有。
「對,眼睛就睜這麼大,別眨眼,給老子好好看著!敢絆倒老子,老子讓你斷子絕孫!」
山哥說著就往秦北行的襠部踹去,但下一秒那隻腿就被許藍因的軟鞭拴住。
隨著許藍因一個用力,山哥又被扯過來當成大錘掄了出去。
另外三個人都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飛過來的山哥掄倒在地。
有兩個人的槍都被甩了出去,還有兩個緊緊攥在手裡。
直接就朝她開槍。
她一個前空翻躲過去,軟鞭像長了眼一樣纏上那人的手腕。
剛把他的槍甩飛,又是一槍朝她打來。
她一個後空翻躲開,抓住距離她最近的一把槍砰砰砰砰朝四人的手腕各開了一槍。
鮮血四濺,四人痛做一團,連手槍都拿不了了。
許藍因趁著這個功夫把另外三把槍全部收入囊中,又給他們的膝蓋一人補了兩槍。
膝蓋上流血不多,不會失血而死,卻限制了行動。
四人的雙膝都受傷了,站都站不起來,哀嚎聲一片。
許藍因嫌他們聒噪,拿他們的鞋堵住了他們的嘴,又從摩托車上拿下麻繩,捆得結結實實,這才去看還沒回過神的秦北行。
一切來得太突然,秦北行差點以為自己就那麼被山哥廢了,差點就這樣斷子絕孫,沒想到冷汗剛冒出來,許藍因來了個大反轉。
還好她出手了,不然他豈不成了廢人!
想起來還後怕。
不過他也發現,這個女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冷漠。
灼灼的目光在她猛地撕掉嘴上的膠帶時,疼出了淚花,也讓他的思緒回到現實。
感動還沒持續幾秒就破滅,不悅地吐槽:「你怎麼這麼粗魯?」
「嫌粗魯?」
許藍因不等他回答,又把膠帶粘了回去。
膠布黏性不強了,秦北行張大嘴巴就能把膠布撐開。
剛要回懟,瞥見門口又衝出來個人把槍口對準他們,忙喊:「躲開。」
許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