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許藍因反手就是一巴掌。
「有證據嗎?」
沈沁沁的臉都被打偏了,反手就要打回去。
結果手還沒挨到許藍因的臉,又結結實實挨了她一巴掌。
這下一邊一巴掌對稱了。
馮小乙怕她再動手,趕緊跑過來護住沈沁沁,「因姐,沁沁就是太著急,你別動怒啊!」
「馮小乙,你起開!!」沈沁沁有人護著,底氣也足了,「今天不打回去,我都不姓沈,你給我起開!」
馮小乙見她脾氣上來,冷汗直冒:「別鬧了沁沁,現在最關鍵的是找秦老大!」
沈沁沁的眼淚大顆大顆滴下來,「我不鬧她能交出北行哥哥?北行哥哥肯定在等著我們救他,他那麼矜貴的人,怎麼能受苦!」
許藍因明白她是真的擔心秦北行,但想在她這裡找心理平衡,這個算盤就打錯了。
冷聲對馮小乙說:「看好她,不然沒人慣著!」
「看好,我這就看好她。」
要說這群人里最識時務的就是馮小乙,他已經知道許藍因的實力,斷然不會再讓沈沁沁挑戰她的底線。
沈沁沁歇斯底里尖叫,「啊啊啊啊……啊……」
就在馮小乙控制不住她的時候,許藍因一個手刀把她劈暈了。
沈沁沁兩眼一翻,身子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要不是馮小乙及時抱住她,她已經躺到地上。
馮小乙晃了晃她的身子:「沁沁,沁沁……」
「聒噪,死不了。」許藍因一句話讓馮小乙閉了嘴。
馮小乙看沈沁沁還有呼吸,明白她只是暈了過去,也不再繼續惹許藍因。
傅賀先和程嶼的耳朵根子終於清淨了。
正欲說話,許藍因先開口:「你們現在去查昨天一個被我打到申請退賽的叫山哥的選手。」
「他跟北行的失蹤有關?」傅賀先有些不解。
許藍因沉吟片刻:「還不確定。有消息馬上去秦家通知我,別擅自行動。」
「好,我們馬上去!」
「……」
程嶼和傅賀先兩人沒有停留,馬上去調查。
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這麼聽她的話,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已經走出去很遠。
馮小乙也抱著昏迷的沈沁沁走了。
這時鐘離一瘸一拐走過來,「藍因,這裡有你一封信。」
許藍因:「……」
果然如許藍因所料,秦北行確實被綁架了。
上邊只有兩行字:想要秦北行的命,晚上八點一個人來東郊5號廢棄倉庫。不要報警,否則後果自負。
她轉頭問鍾離:「這封信是誰給的?」
「一個小男孩。」鍾離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事不大。」許藍因沒有解釋太多。
鍾離看她雲淡風輕,也以為真的事不大。
拐著腿說:「那我先去找醫生看看,扛不住了。」
「好。」
「……」
許藍因心裡有了初步的計劃,把信收起來回了秦家。
決賽三天後開始,她也不用擔心比賽的事。
秦北行,肯定要救。
但是也不能盲目。
回家後第一時間穿上自己最新研究的防彈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不怕一對一單挑,只怕有人從背後放冷槍。
畢竟她這副身體可是實實在在的血肉之軀,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然後又找了一份東郊的地形圖。
不熟悉地形容易吃暗虧,只是這地形圖也未免太簡單了些。
她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正好傅賀先和程嶼來了。
兩人查到的消息是,山哥退賽後連招待所的房間也退了。
一同退房的還有三個人,幾人是不是一夥的無從得知。
這個年代通信技術不發達,想要知道他們的具體去向,一天半天的還真查不出來。
許藍因看著被汗水打濕衣襟的兩人,先問:「你們倆誰熟悉東郊廢棄倉庫那邊的地形?」
「我們都熟悉。」
傅賀先和程嶼異口同聲。
許藍因覺得也是。
書里寫過,他們以前打群架沒少約在東郊。
那幾乎是他們少時的戰場。
扔給兩人一人一件防彈衣。
「今天傍晚,你們倆跟我去個地方。」
傅賀先:「……」
程嶼:「……」
看著比普通防彈衣還要精良的防彈衣,兩人心裡的訝異已經翻江倒海。
都是軍人世家出身,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程嶼激動地都結巴了,「這……這是給我們的?」
許藍因反問:「不想救秦北行?」
「想。」程嶼想也不想回答,想救秦北行的心是毋庸置疑的。
傅賀先意識到她已經知道秦北行在哪兒,又問:「北行他到底怎麼樣了?」
許藍因把信拿出來,兩人看後差點跳起來。
「他被綁架了?」
「他怎麼被綁架了?」
「目前知道的是他被綁架了,至於他現在怎麼樣,要等見了他本人才知道。」許藍因冷靜地說,「信上約了我一個人赴約,你們兩個在遠處接應。」
傅賀先感覺讓一個女人獨自去對付不是很合適,雖然許藍因不是普通的女人。
擔憂地問:「你一個人赴約行不行?」
「你們不扯後腿就行!」許藍因實話實說,「當然,現在退出也可以,不勉強。」
「退出是不可能的,北行是我們的兄弟,我們保證拖不了你的後腿!」傅賀先幾乎是拍著胸脯保證,自認為不會拖她的後腿。
程嶼也不退出,連連保證不會拖後腿。
許藍因也知道他們會打架能打架,但小打小鬧還行,對上習武的高手白搭。
如果對方再有槍的話,那就更麻煩。
不過沒有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轉而說:「你們先去準備一輛越野車。」
「你要開車去?」
許藍因神色凝重:「是你們,不是我!」
「我們?」程嶼不明白了,「你呢?」
許藍因晃了晃手裡的摩托車鑰匙,「我有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