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行!」

  「……」

  傅賀先打發走秦北行,又回醫院找寧珊。

  寧珊看到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又回來了?」

  「等你下班!」傅賀先厚著臉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寧珊看了看手錶,「那你先坐會兒!」

  「好嘞!」傅賀先眼睛亮晶晶,找了個看她最方便的位置。

  寧珊邊整理病例邊問:「北行找你做什麼?」

  「沒事,就是讓我想個辦法反擊許藍因!」傅賀先托著下巴,「北行這幾天被她虐得挺慘。

  「和睦相處很難嗎?」

  「……」

  穿著白大褂的歐陽劭路過寧珊的辦公室時,剛好聽見他們的對話。

  停下腳步聽了一兩耳朵。

  雖然沒有聽到具體的對策,還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許藍因。

  直接去秦家,不太合適。

  偶遇吧,也不是每天都能遇到。

  他琢磨了下,去給許藍因打電話。

  誰知接電話的剛好是秦北行。

  「餵?餵?說話……」

  歐陽劭聽到秦北行的聲音,直接掛了。

  這讓秦北行挺納悶。

  電話雖然不顯示來電號碼,但他卻不會以為這是誤打。

  立馬想到了兩個可能。

  一,電話不是找他的。

  二,電話線路故障。

  他試著給程嶼打了個電話,打通了,兩人聊了兩句。

  首先排除了電話線路故障。

  另外找老頭子的話,會讓他轉告。

  找梅姨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梅姨可是單身一人。

  那就剩下一個可能,找許藍因。

  想到那個電話可能是找許藍因,他又往深處琢磨起來。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沁沁口中那個跟許藍因一起吃飯的男人。

  如果是那個男人找許藍因,那就沒必要告訴她了。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他發呆的功夫,許藍因從樓上下來。

  梅姨馬上把香噴噴的飯菜端上桌。

  現在他對飯菜沒有抵抗力了,不等喊他就去了餐桌旁。

  誰知屁股快要挨到椅子時,椅子被許藍因一腳踹遠了。

  他也猝不及防地坐到了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他憤怒地站起來。

  「許藍因,你有病啊!」

  許藍因優雅地坐到了他旁邊,「從今天起,你的飯菜你自己做,你的衣服自己洗。」

  「為什麼,憑什麼?」秦北行有些抓狂,「你就是無理取鬧!」

  許藍因面無表情,「這是你打擾我的懲罰!」

  秦北行又扶起椅子坐下,「我打擾你?今天因為你都把我摔下去了,這要怎麼算?」

  「那是你咎由自取!」許藍因嘗著今天的回鍋肉不錯,又夾一塊。

  秦北行:「……」

  看她吃得香,秦北行也不廢話了,伸手就去拿筷子。

  結果被許藍因拿筷子拍了下。

  儘管他躲得不慢,還是被拍到了手指頭。

  手指頭很快出現一道紅腫的印跡。

  「你來真的?」

  「不然呢!」許藍因似笑非笑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梅姨小心翼翼地開口:「不如把我那份給他吃吧!」

  「我自己會做!」

  沒等許藍因開口,秦北行就拒絕了。

  許藍因看著他走進廚房,開心地吃起來。

  廚房裡鍋碗瓢盆的碰撞聲簡直不要太大,有怨氣,也有怒氣。

  忙活了好一陣只忙活出一盤黑乎乎的東西。

  怕坐在客廳的許藍因笑話,直接倒了。

  垮著臉出了門。

  許藍因沒有攔他。

  以他傲嬌的性子,借錢去飯館吃飯不太可能,去別人家蹭飯也不能一直蹭。

  不過想在家吃飯,有她在就要自己做。

  書里他虐女主的時候,可是比這更過分。

  明明女主的廚藝很好,他卻總是雞蛋裡挑骨頭,各種拿捏。

  熱了不行,冷了不行,不冷不熱也不行。

  淡了不行,咸了不行,不咸不淡也不行。

  甚至多放一粒花椒都要被他指責半天。

  怪白月光出國遲遲沒有消息,把怨氣都撒到了女主身上。

  明明有洗衣機,還要女主用手洗衣服。

  所以等秦北行一進門,她就讓梅姨把髒衣服抱了過去。

  秦北行冷臉:「做什麼?「

  「許小姐說,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梅姨的聲音很小,但又剛好讓他聽見。

  條件再艱苦,秦北行從小到大都沒自己洗過衣服,小時候有媽媽,長大了有保姆。

  如今讓他自己洗衣服,他一把把梅姨手裡的衣服掃下去。

  梅姨趕緊蹲下身子去撿。

  「慢著,讓他自己撿。」許藍因站在樓梯上,制止了梅姨的動作。

  梅姨只好把剛撿起來的那件又放到了地上。

  全然不顧秦北行的臉已經黑得像炭。

  下邊都是他平時穿的衣服,甚至還有內褲。

  看到紅色內褲的時候,他的臉比紅內褲還紅。

  趕緊把地上的衣服都撿起來。

  憤懣地看了許藍因一眼。

  許藍因勾唇一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行,算你狠!」秦北行挑釁地看了看她,走向洗衣機。

  許藍因提醒:「洗衣機壞了!」

  梅姨猛地看向她,心想沒壞啊!

  可是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戳穿。

  秦北行不信這麼巧,但是去洗衣機那裡鼓搗了半天也沒弄好,這才悻悻地去用手洗。

  同時對許藍因的怨念更深。

  要不是打不過她,非得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拎出去。

  他洗衣服的時候,就像在使勁揉搓許藍因,怎麼用力怎麼來。

  誰知搓的太用力,紅內褲被搓出一個大窟窿。

  看著這個窟窿,心裡數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麼大的窟窿肯定不能穿了。

  正盯著這個窟窿發呆,許藍因突然過來。

  他嚇得忙把紅內褲塞到其他衣服下面。

  也不知道她看到那個窟窿沒有,擋住洗衣盆問:「你幹嘛?」

  許藍因瞥了洗衣盆一眼,「別說我沒提醒你,衣服掉色的話,最好別泡在一起。」

  秦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