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章 你這真打算戒菸?

  秦北行簡直要被氣瘋了!

  「咣咣咣」就去拍那間他進不去的房門。

  「許藍因,你給我出來!」

  「你憑什麼拿我的車鑰匙,你給我出來!」

  「有本事拿我車鑰匙,你有本事開門吶!」

  「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聽得見,給我出來!」

  「……」

  他拍一下說一句,手都拍紅了。

  就是許藍因始終沒開,也沒回應。

  沈沁沁湊過來,「北行哥哥,她是不是故意不給你開門?」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馮小乙補充了一句。

  秦北行使勁踹了鐵門一腳,腳痛得差點跳起來。

  這門可不是一般的硬,失策。

  他沉著臉下了樓。

  傅賀先靈光一閃,壓低聲音說:「北行,你忘了她是怎麼發現你吃餅乾的!」

  秦北行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嗯,我就是那個意思。」傅賀先的眼鏡可真不是才白戴的,腦袋瓜轉得很快。

  聰明人跟聰明人聊天,勿需多言。

  秦北行打了個響指,「行動。」

  馮小乙和沈沁沁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啊?」

  「到底是什麼意思?」

  程嶼卻是明白了,拍了拍馮小乙的肩膀。

  「別問那麼多,趕快去搬梯子。」

  馮小乙:「……」

  不明白。

  馮小乙腦子裡一團漿糊,在他們的指示下,搬著梯子到了樓後邊。

  等秦北行踩著梯子上去,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

  秦北行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也不允許下面的四人發出聲音。

  以為這樣就不會驚動許藍因。

  可是在他們放梯子的時候,許藍因就已經發現了。

  不但關好了窗戶,還拉上了軍綠色窗簾。

  秦北行除了軍綠色的窗簾,什麼都看不到。

  又試了試,窗戶也打不開,乾脆敲起窗戶。

  「許藍因,你玩夠沒有!出來,有本事跟我面對面交鋒!」

  許藍因從窗簾里探出頭,順便還打開了一扇窗戶。

  幽幽地開口:「再多說一個字,我直接把你推下去!」

  「你敢!」

  秦北行篤定她不敢,但雙手還是很誠實地抓緊了防盜窗的欄杆。

  就怕她出其不意。

  這個高度推下去,那他估計要住上一百天醫院。

  許藍因見狀勾唇一笑,燦若星辰。

  秦北行忽然有點恍惚。

  這個笑容太好看了!

  以至於讓他生出一種她比孟欣然更好看的錯覺。

  就在他決定可以對她有更多包容時,面前突然出現一條蛇。

  他「啊」地尖叫一聲,猛地向後倒去。

  下邊的四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伸手去接。

  還好他們接住了,不然這下可要摔個結實的。

  許藍因收回栩栩如生的玩具蛇,順手放到了角落裡。

  出門在外,沒有點防身的小玩意可不行。

  ……

  如果沒有上次吃蛇羹的事,秦北行也不會這麼大反應,可現在一看蛇就有陰影了。

  躺在傅賀先馮小乙和程嶼三人身上,仍然直冒冷汗。

  沈沁沁焦急地去扶他:「北行哥哥,你沒事吧?」

  「他沒事,有事的是我們啊!」馮小乙咳咳兩聲,感覺肺都要被砸出來了。

  傅賀先推了推秦北行,「喂,你能不能動啊,我的腰都扭了!」

  程嶼調侃,「扭了不是正好,你可以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醫院。」

  「去你的!」

  傅賀先暢想起去醫院天天跟寧珊相處,臉都紅到了耳朵梢。

  秦北行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站起來看了看樓上。

  想到許藍因手中的那條蛇,仍然心有餘悸。

  沈沁沁紅著眼眶問:「北行哥哥,是不是那個女人推你了?」

  「……」

  秦北行沒有回話,她又繼續說:「這個女人的心怎麼這麼狠,萬一把你摔壞了怎麼辦?我看著都心疼的不行,秦叔叔肯定更心疼。」

  「他要心疼我,就不會讓許藍因來!」秦北行已經認識到這個事實,也就不浪費電話費了。

  傅賀先揉著腰,「你們先商量對策,我去趟醫院。」

  「嗯。」秦北行點了點頭。

  馮小乙拍了拍身上的土,「這叫不叫重色輕友!咱在這裡商量大事,他只想著追姑娘!」

  「你想追你也走!」沈沁沁瞪了他一眼,「現在當務之急是幫北行哥哥擺脫那個女人,你說那麼多幹嘛!」

  馮小乙拍了拍嘴。「我嘴賤,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嘴賤就少說話!」程嶼檢查著心愛的吉他,確定吉他沒事才踏實。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不然吉他都被砸爛了。

  秦北行聽見他們說話都心煩,「你們去秘密基地等我!」

  「好!」

  「等等,換個地方,不能讓那個女人再知道。」

  「那就去***」

  程嶼小聲說了幾個字,其餘的人都點了點頭。

  ……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三人也不再停留。

  秦北行是個椅子倒了都不帶扶的人,又把馮小乙喊回來把梯子搬走了。

  這天下午,他們商量了一下午,不過什麼都沒商量出來。

  於是給他們安排了任務,三天內必須想出來。

  他回家之前又先去了趟醫院,看了看正軟磨硬泡要求住院的傅賀先。

  寧珊看他的扭傷不嚴重,根本不給他辦理住院手續。

  秦北行直接把他帶走了。

  他一臉不情願:「我好不容易有個藉口跟寧珊姐多待會兒,你幹嘛拉我出來!」

  「你鬼點子最多。」秦北行習慣性地掏煙,剛點著又想起許藍因說他吸菸的樣子像個傻叉,直接折斷了。

  這已經是他折斷的第兩盒零第八根煙。

  那句話像個魔咒,每當他想起就像是被扼住了脖子,捏住了命門。

  傅賀先挑了挑眉頭,「你這是真打算戒菸?」

  「不說這個,你就說有沒有辦法反擊許藍因?」秦北行的目的不是趕走她,而是征服她。

  許藍因已經徹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傅賀先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能多跟寧珊接觸,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別急,我先想想,想到去找你!」

  秦北行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天內給我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