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等你有本事叫囂再跟我講規矩

  「親夫?」

  許藍因嗤之以鼻。

  「你也配!」

  秦北行額上青筋暴起,抄在口袋裡的手已經攥起拳頭。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只是『未婚』妻,還是你不承認的『未婚』妻!」許藍因著重強調了「未婚」兩個字。

  「對,我就是不承認!」秦北行被刺激到,「不過既然你以我未婚妻的名義住在我們秦家,就要守我們秦家的規矩,連本分都守不住,趁早滾蛋!」

  「等你有本事叫囂再跟我講規矩!」

  許藍因「啪」地一巴掌,清脆地甩到他臉上。

  她才不會像原女主那樣心甘情願被他PUA。

  原女主就是在他的影響下,連句話都不敢跟其他男人說,活得也沒有自我。

  他的大男子主義在她這裡就是狗屁!

  秦北行反手就要打回去,手伸了一半想起手指快被她掰斷的事又縮了回去。

  丟面子的事不能再做,轉而說:「你就慶幸長了一張跟她相似的臉,否則……」

  「否則什麼?」沈沁沁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秦北行會怎麼處理這種強加的關係。

  什麼未婚妻,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馮小乙捂著臉找到了心理平衡:「她怎麼打秦老大,就怎麼打回去唄!」

  「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秦北行反手一巴掌呼到馮小乙臉上,算是把許藍因打他的怒氣發泄了出去。

  隨即轉身就走。

  沈沁沁追過去,「北行哥哥,你等等我!」

  「離我遠點!」

  秦北行心情不好,只覺得聒噪。

  沈沁沁:「……」

  沈沁沁從來沒有以為自己在秦北行心裡特殊過,但就是願意當著許藍因的面找特殊。

  可惜秦北行不配合。

  頓時有點委屈,更多的是不甘心。

  沒有孟欣然,她也始終走不進秦北行的心裡。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厚著臉皮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

  秦北行見她跟上來,沉著臉回過頭。

  「別跟著我,煩不煩!」

  「我回家,順路!」沈沁沁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委屈巴巴地含著淚花。

  這個表情好似練習了上百遍,看起來楚楚可憐。

  可秦北行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沒有半分動容。

  指望這個玩世不恭的紈絝,沈沁沁算是打錯牌了。

  在秦北行徑直離開後,她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許藍因並沒有著急走,把散落在地上的撲克牌一張一張撿起來。

  屋裡靜得落針可聞,被許藍因打過的人以為她這是要拿撲克牌對付他們,腿都發軟了,一個個爭先恐後離開。

  最後就剩下了傅賀先程嶼和馮小乙三人。

  傅賀先沒有打許藍因,也不害怕。

  盯著沒入牆壁的撲克牌看了一會兒問:「這個是怎麼做到的?」

  許藍因一隻手捻開一沓撲克,另一隻手很隨意地掃了一張出去,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一一釘到牆上。

  十幾張撲克牌如同長了眼般,一筆一划剛好拼出個「許」字。

  「我艹,這也太牛掰了!」

  正欲悄然離開的馮小乙撲通一聲來了個滑跪,

  「因姐,求你收我為徒!」

  傅賀先和程嶼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但不可否認他們倆已經五體投地。

  這簡直顛覆了他們認知,眼裡都是崇拜。

  馮小乙跪著走了兩步,「因姐,求你收我為徒吧!」

  「離我遠點!」

  許藍因覺得這種人就是在抗戰時期隨時都能當漢奸的人,連個眼神都沒給,轉身離開。

  馮小乙想要追過去,被傅賀先喊住。

  「馮小乙,你不怕被揍?」

  「怕!」馮小乙是真怕。

  不過他越怕誰就越想討好誰,憑直覺秦北行遲早會栽在這個女人手裡,所以打算提前討好。

  程嶼翻了個白眼,「馬屁精!」

  馮小乙已經習慣了他們直白地「誇獎」,也不在意。

  「有本事那你們也跟著學!」

  傅賀先和程嶼對視一眼,「揍他!」

  「別啊!」

  馮小乙躲開,很狗腿地追出門。

  只不過出門就看不見許藍因的影子了。

  ##

  許藍因回到秦家時,秦北行已經給梅姨解開了鐵鏈。

  由於被綁的時間太長,梅姨憋尿憋得時間太久已經尿褲子。

  屋子裡都是尿騷味,秦北行被噁心地坐在客廳里,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梅姨又是心虛,又是羞赧。

  換好褲子就趕緊去收拾,但怎麼收拾都有揮之不去的味道。

  欲哭無淚。

  秦北行反過來怪剛進門的許藍因。

  「看看你做的好事,再怎麼說梅姨是長輩,你就不會給她開了鎖再出去!」

  許藍因被他的話逗樂,「你鎖她的時候,就沒想到這個可能?」

  秦北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冷血!」

  「那是你無腦!」許藍因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

  秦北行氣得站起來,又坐下。

  「許藍因,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溫柔點?」

  許藍因反問:「我為什麼要跟她們一樣?」

  秦北行語塞。

  許藍因的確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永遠都是這麼特立獨行。

  他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男人會心平氣和地跟她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有說有笑。

  悶氣鬱結在胸口,沒來由地不開心。

  說起來,他和許藍因還從來沒有心平氣和地說過話。

  感覺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何況挨打的總是他。

  他揉了揉眉心說:「許藍因,我們好好談談吧!」

  許藍因就等著他這麼說呢,他能這麼說,也就代表著他要服軟了。

  坐在沙發上問:「你想怎麼談?」

  秦北行乾咳兩聲:「首先,你要保證以後不能打我!」

  「這個保證不了!」許藍因把玩著一把精緻的折刀,看得秦北行心驚肉跳。

  秦北行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本來就是放低姿態跟她談話,被這麼一拒絕就受不了了。

  「保證不了也得保證,否則我就絕食!把我餓死,看你還能不能做秦家的兒媳婦!」

  許藍因轉頭向正在洗涮的梅姨喊:「梅姨,不用給秦北行做飯,他要絕食!」

  秦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