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沁就知道他不會像表面上那麼無所謂,這不重點就來了。
馬上添油加醋地說:「那個男人跟北行哥哥你差不多高,年紀也差不多,長得也挺帥,他跟那個許藍因說話時,許藍因笑得跟朵花似的!「
「笑得跟朵花似的?」秦北行掐滅菸頭,眸光瞬間如寒冰般冷下來。
沈沁沁用力點點頭,「真的,她們倆看起來可親密了!如果不是知道你跟她是未婚夫妻,我還以為她們兩個是情侶!」
哐——
秦北行順手抄起手裡的啤酒瓶摔到桌子上。
沈沁沁嚇了一大跳。
往馮小乙身邊躲了躲。
馮小乙把沈沁沁拉到一旁,「敢挖秦老大的牆角,要不要兄弟們去干他?」
「斯文點!」傅賀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人家沒準只是朋友!」
程嶼也附和:「許藍因膽子再大,肯定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搞外遇,說不定真是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能在京市有什麼朋友!」馮小乙像攪屎棍一樣,把水攪得更渾。
「閉嘴!」
秦北行就算不接受許藍因,也不允許她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這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站起來就要出去。
傅賀先提醒:「別忘了你現在正在離家出走!」
秦北行的腳步頓住。
沈沁沁拽了拽他的袖子,「北行哥哥,你不是想退婚嗎,我看不如就借這個名頭讓秦叔叔同意,他總不能容忍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女人進門吧!」
秦北行沒想退婚這個問題,就是心裡不舒服。
一瞬間又想到夢裡的許藍因在他身下婉轉纏綿,冷著臉說:「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北行哥哥,你不會是就這麼認命了吧?」
「認命?」秦北行冷哼,「我的字典里就沒有『認命』二字!」
沈沁沁懸著的心落下,「北行哥哥,我也不是要管你的事,就是為你鳴不平。你說像你這麼家世,找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咱真沒必要受這個氣!」
「受氣?」秦北行眸色加深,「敢讓小爺受氣的人還沒出生!」
他說完就怒氣沖沖往外走,甚至把怎麼質問許藍因,怎麼把這口氣找補回來都想好了!
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腳踹了回來。
身後緊跟著的沈沁沁也遭了殃,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許藍因幽幽的聲音飄來,「想去找我?」
「許藍因,你是怎麼找過來的?」秦北行捂著胸口詫異地看向她,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幾個的秘密基地,連老頭子都不知道。
許藍因慢悠悠地說:「托沈沁沁的福,找到不難。」
秦北行凌厲的眼神再次看向沈沁沁,沈沁沁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是我說的,我沒告訴她!」
傅賀先推了推眼鏡,」你沒告訴她,她怎麼知道?」
「巧合吧,我真不知道!」沈沁沁反問許藍因,「誰背叛北行哥哥,我都不會!」
秦北行不是第一天認識沈沁沁,感覺她不會說假話。
現在連他們幾個的秘密基地都暴露了,也就相當於離家出走的臨時住所暴露了。
眯了眯眼,「許藍因,你追到這裡別說是來求我回去?」
「錯,我是來懲罰你!」
許藍因話音剛落,就有好幾個人擋在秦北行面前。
沈沁沁縮在秦北行身邊,「北行哥哥,你看她除了會打人,哪裡有一點女人的樣子,跟欣然姐姐差遠了!在外跟你之外的男人吃飯,還不給你面子,這是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這話說到了重點!秦老大,你是不是因為她這張臉才一再容忍她?」馮小乙又抓住機會拱火,「這張臉是像孟欣然,不過也不能成為她肆無忌憚的通行證,換我我早扇她了!」
「小乙,你上!」沈沁沁一把把馮小乙推到許藍因跟前。
馮小乙想要退縮,沈沁沁又招呼了幾個人同時上。
有人先沖向許藍因,馮小乙也大膽起來。
一根筷子好折斷,一把筷子就沒那麼容易了。
秦北行也想看看許藍因的真正實力,靠著牆冷眼旁觀。
沈沁沁躲在他身邊起鬨,還攛掇著傅賀先和程嶼也去。
但兩人誰也沒動手。
他們可不會像馮小乙一樣愛舔沈沁沁,理智尚存。
「北行,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姑娘,不合適吧?」
秦北行瞥了傅賀先一眼,「你想幫她?」
傅賀先挑眉:「我們這群人都是打群架的好手,萬一把人打壞了就麻煩了!」
「打壞了我治!」
秦北行抄著口袋,眼睛一直盯著被圍攻的許藍因。
還刻意提高了聲音,就是特意說給許藍因聽。
上揚的尾調都是志在必得。
甚至在心裡想,早該用這一招。
都是她這張臉太有迷惑性了,才影響他發揮。
順便還補充了一句。
「別打臉!」
「……」
和許藍因打在一起的人都沒時間回應他,也就仗著人多力量大了。
但是許藍因力氣更大,每一招都輕鬆避開。
寡不敵眾在她這裡仿佛是個笑話,她一個連環踢踢倒一大片。
馮小乙臉上挨了一腳就認清了現實,再不肯多出一份力。
沈沁沁給頻頻後退的幾人打氣,「上啊,退什麼退?」
「你行你上!」人群里不知道誰說了句,底氣明顯不足了。
「……」
沈沁沁只會跳舞,可不會打架。
訕訕地閉了嘴。
順便貼著秦北行更近了些。
秦北行是真沒想到這麼多人同時上都沒能收拾許藍因,到現在還有點心驚。
然而他越是心驚,越是故作鎮定。
掏出一支煙點燃,靠在牆上抽了一口。
以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吐出煙圈,誰知下一秒被許藍因擲過來的撲克牌削掉點燃的菸頭。
而撲克牌也直接沒入牆裡半截。
別說秦北行震驚了,在場的其他人也震驚了,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明明是普通的紙牌,剛剛他們還在炸金花。
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殺人利器。
這要抹脖子的話,估計像切豆腐一樣。
都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菸頭燙到腳,秦北行才晃過神兒。
「許藍因,你想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