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瞟了安寫意一眼,他眉梢一挑,便瀟灑利落地翻身下馬,也沒搭理安寫意的不陰不陽。
安寫意眼底閃過一抹淺淺的不滿。
她心裡都快酸透了!
裴小五也太好命了吧?
這沈宴之不但是城裡的捕快,看樣子還是一個有錢的、能賺錢的,而且重點是這人長得風流邪氣,俊美無儔!
這身材好,這臉也好,咋就偏偏看上了裴小五呢?
對此安寫意百思不得其解。
她攏了一下滑落在臉頰邊的頭髮,不自覺地挺起了腰板,做出一副驕矜的模樣,問:「喂,姓沈的,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不成?也不吱一聲?」
沈宴之眼底閃過一抹壓抑的不耐,女尊男卑,男人生來就要接受女人的索取。他是真懶得搭理安寫意,可……
「呵呵,吱。」
不是讓我吱一聲嗎?那我吱了,看我多有禮貌。
之後沈宴之一扭頭,他長腿箭步如梭地衝進了裴家小院。
安寫意:「???」
安寫意:「!!!」
安寫意氣壞了。
「姓沈的!!」
「敢敷衍我??」
這時她男人大東端著一盆洗臉水從屋裡出來,他見安寫意怒不可遏,眉心淺淺一蹙,旋即才耐著性子溫柔的問:「妻主,又怎麼了?」
安寫意氣不打一處來,她一腳踹在大東身上。
大東摔在地上,手裡的水盆全部傾灑,淋透了大東。
「沒用的東西,哼!」
踹完一腳,稍微出了一口氣,安寫意心情稍好一些。 .
可她看向裴家小院,眼底卻有幾分陰沉。
煩死人了!
那個裴小五!
凡事只要一和裴小五有關,就總是叫她心氣不順。
還有那個沈宴之,是不是傻啊!作甚看上裴小五?是這天底下沒女人了不成?
就好比她,她安寫意不比裴小五好多了!
安寫意鄙夷地撇了撇嘴:「呸,他都二十來歲了,依然沒個妻主,自己單蹦一個,保不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拿腔作樣的,也不嫌可笑?」
「呵!」
安寫意冷冷一笑。
彼時宴二爺已經走進裴家小院的木屋。
「你來幹什麼?」
裴三哥正躺在小木床上休息,他一看見黑衣墨發的沈宴之就滿臉不愉快。
真是越看這人越感覺厭煩。
沈宴之一副脾氣好好的樣子,笑吟吟回答:「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操什麼心?」
他看似文質彬彬,但那話語可很不客氣,甚至還有些鋒芒銳利。
裴秋豐一哽,著實被這沈宴之懟了個不輕。
屋子裡,韶音正在整理她的短髮,感覺最近劉海長了一些,有點擋眼睛,於是就拿著一把小剪子,自己坐在凳子上,對著一張黃銅鏡子慢慢修剪。
裴冬藏佇立一旁,他神色淡淡地瞟了沈宴之一眼,眼底好似有幾分陰霾,但轉瞬又笑出一副清雋溫潤的模樣。
裴二哥裴夏耘則是蹲在韶音的腳邊,都懶得搭理沈宴之,他逕自可可愛愛地用自己兩隻手拖著下巴,眼神亮晶晶地仰起臉,仰望著坐在凳子上修剪劉海的韶音。
韶音撥拉一下自己剛剪出來的空氣劉海,旋即回頭問:「怎麼來了?」
沈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