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擅長人生哲學,從她為人處世,裴家這些人總能學來一些東西,一些道理。
妹妹是睿智的,甚至是儒雅的,如榮耀秋菊,可她今日,實在是太反常了!
粗俗,無禮,張揚,跋扈,甚至是惡毒!
一句句犀利的嘴刀子,火力全開,噴的吳洪蘭狗血淋頭,把吳洪蘭貶進泥地里。
裴秋豐懵了。
就感覺妹妹好似精分,突然間就又變了一個樣兒。
韶音哼笑一聲,滿臉的不以為然。
像是壓根就沒把吳洪蘭當回事兒,整個人又嬌又橫,一股子看不起人的輕蔑味道。
「吳洪蘭,你看看你,長得像個鬼似的,丑得我都不忍直視,還總是反覆跳出來怒刷存在感,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這腦子裡都是草嗎?」
「我四哥冰清玉潔,那可是如天山雪蓮似的一個人,是神仙似的人物。」
「就你這豬頭豬腦的腌臢下作樣兒,也配垂涎我四哥?」
「我今兒就實話實說吧,吳洪蘭,你捫心自問,你配嗎?」
「我裴韶音是裴家的童養妻,如不出意外,未來四哥要做我的夫。」
「有我珠玉在前,你還想東施效顰?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你哪來的自信,哪來的臉?真就不怕貽笑大方?」
「你且仔細瞧好了,你有我長得好看嗎?你又算什麼東西?」
「我今兒,這話就撂這兒了!」
「只要有我裴韶音在一天,甭提我四哥不樂意,就算他樂意,你也趁早死了那條心。」
「我家的男人,由不得外人動,你下次要是還敢這麼不識趣,別怪我直接剁了你爪子!」
她說完,又傲慢一笑,滿是一身璀璨奪目的光彩。
人像驕陽,更似業火,美得絢麗,仙妖並生。
這時。 .
聽見動靜的二哥裴夏耘,他也匆忙趕出來。
和三秋站在一起,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詫異,他們震驚地望著裴韶音。
和三秋不同,二夏是憂心忡忡的。
他早已看穿韶音的套路。
就像她說的,欲使人滅亡,先使人瘋狂。
吳洪蘭壓根沒腦子,今日在此被韶音羞辱,韶音這番話拉足了仇恨。
她此前怨怪四冬害她身殘,但至少此時此刻,她心中對韶音的恨意,怕是超越了她對四冬的責怪。
裴夏耘攥住手心,他是心驚肉跳的。
難以想像吳洪蘭一旦氣瘋了,又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他甚至想阻止。
但韶音很有先見之明,她冷淡地瞟了二哥一眼,旋即彎腰一把薅住吳洪蘭的頭髮。
她低聲道:「三哥,看好二哥!」
早在那日把吳洪蘭送進春香樓,她就料想了今日這一切。
那日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埋下個引子,好戲還在後頭。
她篤定了,以吳洪蘭的脾氣,在春香樓雲雨一夜,那不算享受,而是恥辱。
她心懷怨恨,就肯定得來找她。
……
……
韶音薅著吳洪蘭的頭髮,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似的。
她一邊走,還一邊喊。
「左鄰右舍的,都出來看看!」
「就是這吳洪蘭,她不要臉皮,屢次糾纏我四哥,她肖想別人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