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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念怔住,連敷衍的禮貌也無法維持。
江傳雨倒是面色如常地走回來,把水放到鍾念手邊,自己坐下重新吃飯。
「會不會是遮掩腺體?」
「自殘時留了疤。」
當初那些無心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一個頂a的腺體有傷,且是陳舊性傷痕,造成的原因鍾念不敢細想。
那是個潘多拉的盒子,未經主人允許,外人無權打開。
鍾念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只好抱著水杯一口一口地啜。
江傳雨不緊不慢地吃著飯,動作乾淨利落,幾乎不會發出聲音。
他總是這樣遊刃有餘,不管做什麼都沉著淡定,優雅從容。
盤裡的飯見底後,江傳雨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淡淡拋出一句:「問吧。」
鍾念抱著永遠喝不完的水杯,舔了舔唇,看向江傳雨,輕聲出口:「疼嗎?」
-傷是怎麼來的?
-不想當alpha?
-頂a的測定會不會有問題?
-你家只有你一個人嗎?
-你爸得的什麼病?
-你媽呢?
江傳雨想過無數種可能,可鍾念偏偏跳過了那些所有,只問他,
疼嗎。
不問原因,不管背景,只想知道,他疼不疼。
江傳雨狠狠閉了閉眼,到嘴的『不疼』變成了『一開始很疼,後來慢慢就沒感覺了』。
肯定很疼。
鍾念皺眉,覺得心都跟著皺了起來。
他又問:「多久了?」
江傳雨想了想,「八到十年。」
這麼久了,傷痕還那麼清晰,當時不知有多疼。
鍾念眼神掃過一旁的choker,語氣發澀:「平時戴著會難受嗎?」
「不會,有鎮定修復效果。」
原來如此。
鍾念沒什麼想問的了,起身收拾飯桌。
江傳雨一愣,想要阻止,被鍾念悶悶地拒絕了,
「你光著腳就別走來走去了,我來這兒白吃白喝,總得干點活。」
他把碗盤端進廚房,叮叮噹噹地開始洗碗。
江傳雨走過去,倚著門框看了會兒,見他那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別弄了,放水槽里就行。」
知道他不會聽,又加上一句:「你洗完我還得重新洗。」
鍾念這才停下來,默默把手擦乾淨。
「那我走了,謝謝招待。」
說著,他垂著頭從廚房走出來,眼角都耷拉了下來。
江傳雨怎麼可能放他走,一把抓住他手腕,「你怎麼……」
轟——
一瞬間強烈的悲傷碾過心臟,接著是綿密的針扎般的疼,讓江傳雨頓時僵在原地。
鍾念抬頭瞥了他一眼,抽回手,悶悶不樂地繼續往前走。
「我在這兒也幫不上忙,盡添亂了。」
沒了接觸後,江傳雨猛吸一口氣,感覺心臟緩和了過來。
剛才那是……鍾念的心疼?
被強塞進別人的情緒,這是第二次。
依然來自同一個人。
而且,那強烈得喘不過氣的悲痛,是他在心疼我?
江傳雨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鍾念帶著點小情緒,窩進客廳沙發里不願動彈了。
布藝沙發軟軟綿綿的,讓人莫名安心,他順勢把腳也收上去,將拖鞋讓了出來。
「喏,」
他朝江傳雨抬了抬下巴,讓他過來穿鞋。
他這會兒陷在情緒里,思來想去,自己先招了。
「那天在醫院真是碰巧,不是有意打探,我也不會告訴別人,放心吧。」
江傳雨走過去坐到鍾念身邊,目光被他露出來的腳踝吸引著,好一會兒才問:
「那補課是因為可憐我,所以想辦法給我錢?」
「不是,我有好好學,你不也看到了嘛。」
說起這個,鍾念還挺委屈的。
「那阻斷劑呢?你並沒有噴我給你配的。」
他倆天天在一個房間,鍾念用的什麼,逃不過頂a的鼻子。
江傳雨目光上移,審視地看著他,
「身為alpha,你每天噴阻斷劑的理由是什麼?你信息素的味道,不會讓你自卑。」
鍾念轉過頭,跟江傳雨對視了幾秒,忽地漾開笑紋,
「大家都有秘密,不是嗎?」
這話答得漂亮。
江傳雨怔了怔,繼而勾起自嘲的笑。
是啊,自己那些秘密,又何嘗能示人?
先前他只覺得鍾念傻白甜好相處,現在仔細想想,他不僅不傻,反而聰明得近乎狡黠。
江傳雨把頭一偏,借著這個機會,明目張胆地打量起眼前人。
蓬蓬的發,瓷白的皮膚,五官實在生得好,杏眼含情,鼻尖挺翹,笑起來先露出犬齒尖,眼梢會自然下垂,帶上幾分討好的意味。
沒人能拒絕這張笑臉。
江傳雨更是不能。
秋雨夜溫度降得快,家居服又軟又薄,擋不住漸起的寒意,鍾念搓著手臂,看看時間,準備回家,
「都七點半了啊,我得走了,晚上還那麼多卷子要做。」
身子撐起了一半,他想到什麼,停下動作,
「不能穿這個出去,還得換校服。」
吃一頓晚飯,並不能讓包里的濕掉的校服變干,鍾大少爺不愛受委屈,嘀咕著埋怨,
「你給我身校服也好啊,穿這個幹嘛,我又不是要住這兒。」
說完,他雙手一掀,扯掉了白t。
隨著他的動作,一大團微甜的草木香在江傳雨面前炸開,他腦子裡的煙花也跟著炸開了。
白生生的一段,有著少年特有的清瘦、單薄,可見肋骨,剛吃過飯的小腹微突,肚臍是可愛的扁圓,兩道淺淺的人魚線順著腰脈沒入褲腰裡。
江傳雨知道那腰有多細,
不盈一握。
他腹中有火在燒,換了個坐姿,傾身扯住那白t,半真半假地答:
「有何不可?」
鍾念的雙手還籠在t恤里,看見江傳雨瞟的地方不太對,嗖地收回手護住胸口,誇張地叫:「雅蠛蝶!奴家賣藝不賣身的!」
江傳雨揪著t恤使勁一扯,鍾念連衣服帶人栽倒過來,小傻子雙手來不及撐住,下巴直接磕上江傳雨鎖骨,登時眼淚就出來了。
「痛!」
鍾念捂著嘴,口齒不清,「咬到se頭了!」
噗——
江傳雨瞬間破功,什麼火燒火燎的念頭都沒了,笑著去掰鍾念的手指,想要查看傷口。
鍾念心裡有氣,跟他較勁不肯撒手,「都四你害的!」
「是我是我,」
江傳雨笑得手軟,連哄帶騙地安撫他,「你別使勁,碰著傷口更疼,血都出來了,快鬆手。」
嘴裡有鐵鏽味漫開,真出血了。
鍾念不鬧了,可憐兮兮地張開嘴,舌尖小心翼翼地朝外挪。
江傳雨捏住他下巴,湊近了仔細瞧。
艷紅的舌尖探出個腦袋,羞怯怯顫巍巍,只一眼,就讓某些熄掉的火星重燃了起來。
幾道血絲蜿蜒著浮上唇瓣,凝於唇角,要墜不墜的樣子,便是在火星里吹了口氣,火隨風漲,呼啦啦散開,頃刻間有了燎原的勢頭。
見江傳雨的眼神轉深,鍾念擔心地用鼻音哼哼:「嚴重嗎?」
「還好。」
江傳雨用拇指蹭掉那滴血珠,嗓音發啞:「破了個小口子。」
他倆離得太近,呼吸相聞,海水和草木的味道糾纏縈繞,相生相輔。
像懸崖邊的草地,伴在大海畔,被同一片春風拂過,交融在星光之下。
鍾念從江傳雨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跳驟然加速,隱隱有些不安。
他轉開臉喘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麼,刺耳的警報乍然響起,嚇了他一激靈。
是腕間的手錶在報警!
鍾念一怔,瞬間就慌了——臥槽,這是發|情警報?可我沒什麼感覺啊!
鍾晴的電話在幾秒後響起,「你在哪兒?體溫報警了!」
鍾念拿起手機走到一邊,「我在同學家。」
鍾晴聲音立刻拔高:「同學?你在你alpha同學的家裡?」
「躲雨啊,剛才下那麼大雨……」
「定位發過來!帶抑制劑了嗎?」
「帶了。」
「趕緊打一支,我馬上來接你。」
「可我沒什麼感覺啊。」
鍾晴深吸口氣,儘量平靜地說:「發定位、打抑制劑、出門,現在立刻馬上!」
鍾念被她吼得心裡一團亂,回頭一瞥,就見江傳雨拿著衣服走來,示意自己穿上。
「怎麼了?」
鍾念沒穿那件白t,翻出自己濡濕的校服換上。
「剛才體溫報警,可能發燒了。」
監測體溫是ao的常態,alpha的易感期雖沒omega的發情期那麼恐怖,但大家更願意提前預警,做好防範。
江傳雨當然知道那警報的含義,他抬手摸了摸鐘念的額頭,
「是有些燙,要抑制劑嗎?」
「我帶了。」
鍾念迅速掏出抑制劑,接上針頭,不怎麼熟練地推進靜脈里。
江傳雨注意到抑制劑瓶身的標籤已經被撕掉,只剩下光禿禿的鋁瓶,他默不作聲地遞了個垃圾桶過去,鍾念卻把抑制劑和針頭收起來,重放回包里。
「醫療垃圾不能隨便扔。」
鍾念隨口給了解釋,心慌慌地換好衣服出門,也不讓江傳雨送了,打著電話就往馬路邊跑。
他也怕萬一當著江傳雨的面發情,那就太丟人了!
江傳雨沒有堅持,目送他離開後,迅速關門上樓,走進實驗室。
右手拇指被其他四指虛虛攏著,完好地藏在手心,那上面沾著鍾念的唾液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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