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莊義生初萌的野心

  第209章

  張拱目瞪口呆,這真是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

  往日孟松長不是這樣的人吶,儒雅隨和,見誰都笑眯眯的。

  而且他一般不上朝,今天卻特意換上官袍,參加了今天的朝會。

  是了,他早就準備好了。

  大意了,大意了……張拱滿腦門冷汗,自己這次失了算計。

  「口出惡言?我還想揍你呢。逛逛青樓怎麼了,這是讀書人的本能,難道張侍郎沒有逛過青樓。」

  「我絕不會去那種地方。」

  「我聽說百花樓背後的老闆,就是你張拱。」

  「陛下,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怎麼,難道張橋長不是你的侄子,他在京城欺男霸女,打的就是你的旗號。」

  「陛下,老臣冤枉,可能是他們知道老臣是個厚道人,就冒借老臣的名義。臣馬上去查,如果家裡有子弟不肖,一定重罰。」

  「重罰,怎麼,你想要用家法代替家法嘛!」孟松長吐沫橫飛。

  張拱結結巴巴,今天委實大意了,孟松長早就準備好了,此刻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撲過來,自己完全接不住。

  張拱一派的官員紛紛下場,與孟松長舌槍唇劍。

  孟松長身為太書院院長,實權不大,身份不低,也有不少人支持他。

  咋地,幾個學子逛逛青樓就要責罰,那我們這些當官的以後還去不去了,你這是破壞我們的娛樂生活啊。

  朝堂之上分為兩派,從太書院學生逛青樓的問題,扯到青樓存在的合理性與必然性,再談到食色性也……

  女帝在珠簾後,眼睛都瞪直了。恨不得抓一把瓜子過來嗑,這可比剛才乏味的朝事有趣多了。

  「好啦,好啦。」

  文相咳嗽兩聲:「還是請陛下定奪吧。」

  「陛下,百花樓實在可惡,竟敢打太書院的學生,臣提議嚴懲兇手,把打人者交出來。」孟松長。

  「陛下,太書院學風不正,公然狎妓,臣提議徹底整頓,重罰那幾名學生。」張拱。

  珠簾之後,女帝正看得熱鬧,誰知這樣就結束了。

  她很是遺憾地搖搖頭,道:「青樓妓館自古就有,有人開就有人去,太書院的弟子也畢竟是人,這是人之常情嘛。」

  「陛下聖明。」孟松長道。

  女帝又道:「不過學生還是該以學業為重,孟院長還需好好管教。」

  張拱愣住,這就完了,讓孟松長自己管教,那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京城的青樓也該整頓一下,張侍郎,百花樓當真和你沒有關係?」

  「陛下,千真萬確,若有半分關係,臣就脫下身上的官服。」

  「沒有自然最好,從今日起,禮部徹查城中的青樓妓館。」

  「這……」張拱將腦袋垂下,沒想到因為這件事,竟牽出京城大掃~黃。

  女帝也不至於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莊義生大鬧百花樓的事情,已經傳入她的耳中。

  張拱藉機發難,矛頭指的其實是自己。不過被孟松長這一鬧,事情稀里糊塗,莊義生的名字甚至都沒有在今天出現。

  女帝鬆了口氣,這皇位不好坐吶。

  …………

  梧桐派。

  幾日時間過去,香丸已經養好了傷。莊義生本以為她會抑鬱一陣,誰知她很快便恢復如初。

  誰活著都不容易,誰也沒有那麼脆弱。

  這一天的梧桐派很平靜。

  秋蘭佩去忙活著挖礦的事情去了,香丸帶著丫鬟春香漿洗衣物。

  小癩子剃了個光頭,也換上了合身的衣物,正抱著木柴,給兩隻靈獸熬藥。

  自從把食譜的檔次提上來後,兩隻靈寵的體型與日俱增。

  修羅虎變成了修羅豬,風火鵝變成了一隻大胖鵝。

  不知它們何時才能進入成年期,擁有輔助作戰的能力。

  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冬去春來,野草也開始發新芽。

  但莊義生的心情絕不開心。

  有錢無權被人欺吶。

  上次東盧的事情,已經提醒了莊義生,雖然賺了一些錢,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可是,真正碰到大事,沒有人把你當回事。

  這次的事情,莊義生的感受更具體。

  壽王和文相都給了面子,可如果他們不給面子呢。難道真靠拳腳打翻百花樓,莫說自己沒有這個本事,便是有,也不能這麼做。

  身在俗世間,畢竟要守俗世的規則。

  該是準備這些事了。

  六國之內,修仙者地位尊崇。如秦笑來一人一劍,便搞得東盧皇族不得安生。所以六國朝廷,對修仙者都尊重有加,但其實提防更重。

  莊義生可以走這條路,不過修行需要時間,再如何天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發展門派,培養高手,拉攏高手,這同樣需要時間。

  要麼就是如雪娘子一般,編織一張關係人情大網,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過經驗告訴莊義生,靠別人是靠不住的,你行的時候,人人都行,你不行的時候,身邊的人也都不行了。

  還有一條路,便是真正躋身官場,發展自己的勢力。

  需要這麼做嘛?

  莊義生還在考慮。

  「公子,山下有人過來了。」小癩子道。

  莊義生目光看過去,見兩個人影上山,其中一人正是百花樓的老鴇。

  另外一個人不認得。

  張橋長大步過來,滿臉堆笑:「莊公子,在下張橋長,是百花樓東家,特意過來向莊公子賠罪。」

  他手裡提著禮物,身後跟著老鴇,口中道:「聽說上次的事,我就火了。這幫奴才太不是東西,竟然連莊公子都敢得罪,瞎了他們的狗眼。今天,我給莊公子帶了過來,莊公子你說句話,是要她的眼睛還是要她的手,都是您一句話的事。」

  回頭盯著老鴇:「不長眼的東西,還不給莊公子跪下。」

  老鴇膝蓋一軟,已經跪倒在地,一張臉嚇得蒼白。

  莊義生摸了摸鼻子,如果不是他已經得知,張拱在朝堂上發難,真還有可能信了此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敵是友,的確不好分辨。

  「罷了,罷了,區區小事,又何必在意。」

  「莊公子大度,咱們這次也是不打不成交。」

  雙方寒暄一陣,張橋長告辭離去,莊義生讓小癩子送一送,順便把二人帶來的禮物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