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吃啞巴虧的太子和倒霉的徐又林

  第三十章 吃啞巴虧的太子和倒霉的徐又林

  突然被白小凡轉移了話題,大毛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茫然的點點頭,白小凡毫不客氣的伸出手說。

  「把銀子拿來吧。」

  聽說還要掏銀子,大毛立刻本能似的就捂緊了自己腰包說。

  「老,老大,我替你問過了,素素姑娘說:五萬兩銀子人家也不同意。」

  白小凡輕咳了一下嗓子,很裝逼地說:「那是因為你這副尊容,入不了人家素素姑娘的法眼,你把銀子拿過來,你家老大自己就能搞定。」

  看著白小凡十分自信的神態,大毛也是一臉的肉疼,但誰讓他答應過自家老大,當然不能抵賴。

  這人無信不立,特別是大毛這麼一個,想要致力於立於商界頂端的人,更是把信譽看的極重,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真玩不過白小凡,更不敢賴帳。

  白小侯爺身邊,隨便一個看不見的隨從站出來,都能吊打他,和他帶的狗奴才。

  「狗奴才」這個名字,也正是因為他當初不服氣,居然受人挑撥,要爭紈絝老大之位,一連五天自己帶的奴才,都被白小凡的手下打得爬不起來。

  天天換奴才,大毛自己也都記不得,自己帶的奴才叫什麼名字了,最後乾脆一咬牙,統一叫狗奴才。

  也正是那一次,他找上當里還不是虎賁將軍的老爹,老爹告訴大毛:

  「兒啊,這就是世家底蘊,咱們父子得努力,借著你奶奶是長公主的勢頭,將咱毛家擠進上流世家之列。」

  雖然大毛被確定了沒有習武的天賦,但是他從小立志,稱雄商界也要撐起世家根基,至今大毛還記得那一日,父子兩人的對話,和他的誓言。

  於是,大毛肉疼的掏出五萬兩銀票,交到白小凡的手裡,白小凡又伸出另一隻手,塞入自己的袖口。

  從中掏出銀票,同樣數出了五萬兩,然後把這10萬再拍回大毛的手裡,把大毛看得頓時都無語了,瞪著小老鼠眼睜睜看著白小凡,不知道老大這是什麼意思?

  白小凡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我們的神油需要一個宣傳平台。

  你拿著這十萬兩,去找藏香閣的老闆談一談,咱們把藏香閣給買下來,讓小翠掛名當老闆。

  說到這裡,大毛的眼睛頓時又亮了,伸出肥嘟嘟的大拇指,由衷的對著白小凡一陣讚嘆。

  「老大,你此計果然高明,把藏香閣買下來,你就成了藏香閣的幕後老闆,想要睡花魁,那當然是舉手之勞,勾勾手指就行。

  可是,這十萬兩代價是不是有點大?這藏香閣日進斗金,人家也未必會賣呀……?「

  這時,大毛的腦袋上一疼,又挨了一巴掌。

  「你沒聽老大說嗎?我這是讓你給咱們的神油搭建一個宣傳平台,不光是為了睡花魁!至於說藏香閣賣不賣?你只要跟他們掌柜的說你是毛大胖,讓他去向老闆問過就知道了。「

  白小凡一副神秘的模樣,如此引導著,讓大毛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隨後,白小凡擺擺手,讓小翠拿出兩個小瓷瓶擺在大毛面前。白小凡一指這兩個小瓷瓶,對大毛說。

  「那個青花瓷的小瓶是戰神油,長期使用後可以變得銅皮鐵骨,不懼傷痛,猶如戰神附體,三品之下刀劍無傷,回去你可以找人試驗一下,決定售價。

  那個紅色小瓶的是槍神油,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神油,當然是用來擦槍的,一日三次連用三天,可以少用,別用多了,否則後果自負!」

  對於青花瓷瓶,大毛很不在意地直接揣進懷裡,但雙手卻十分珍視的拿起那個紅色小瓶,生怕磕碰了,可以看得出他十分珍惜。

  臨了,白小凡還不忘對著大毛交代一句。

  「用槍油的這三天,記得要禁慾,要不然,跟你結合的那小妖精,那裡也會增長防禦力,以後可就沒有高潮啦。

  這就是白小凡謀劃的第三隻鳥,不但白睡了太子的花魁,還要把太子的藏香閣給盤下來,順帶著出賣神油,掙一個長流水的銷金窟。

  至於大毛擔心的藏香閣不賣?

  這一點白小凡倒是不擔心,或許,之前藏香閣這麼一個日進斗金的下蛋母雞,一般人還真不會賣,但是現在不同往日。

  藏香閣的幕後東家,跟太子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現在,太子殿下為了擺脫自己留戀青樓的嫌疑,避免被徐又林潑上髒水,污了自己的名聲,肯定恨不得把藏香閣給出手了。

  毛胖子如此找上門去收購,當然沒有問題。

  白小凡還給了太子殿下一個不得不賣的理由,那就是大毛的身份,或者說大毛他爹的身份。

  那可是御前的虎賁將軍,是皇帝陛下的御林衛頭領,在太子殿下的眼裡,虎賁將軍就代表著陛下的臉面。

  剛被朝堂責罰,驚弓之鳥的太子殿下,此刻肯定多疑。會認為這是皇帝陛下在給他掃清首尾,給他插屁股。

  因此,這青樓太子殿下必定會出手,在出手藏香閣的時候,這價格肯定也不會太貴。

  就算是日後太子爺真回過味來,察覺被毛胖子趁火打劫了,也無所謂。

  太子殿下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心裡不痛快,也不敢硬要回去!

  因為,太子也拿毛胖子無可奈何,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打大毛也得看看他老子,太子想要動毛胖子,那還得看皇帝陛下的眼色行事。

  而大毛,因為他爹的地位特殊,也註定他們家只能是皇帝陛下的人,不可能投靠太子。

  時近中午下了朝堂,徐家尚書府傳出了熱鬧。

  徐尚書從宮裡出來,氣鼓鼓地回到家裡,就讓管家把徐又林叫到會客大廳。手持家法,對著徐又林就開噴。

  「孽畜,跪下!你居然敢逛青樓,還敢口出狂言污衊當朝太子,知道昨晚給徐家惹來多大的麻煩嗎?

  若是徐家因此受你牽累,你將百死莫贖。」

  徐又林一臉害怕和惶恐,支支吾吾的剛想說話,

  「啪!」的一聲,

  徐尚書手裡的戒尺就打在徐又林的身上,夾雜著風聲呼嘯,可以看得出徐尚書這是動了真怒,手上用了力的。

  「啪!」一聲響,很痛。

  徐又林痛的嗷一聲就叫了出來,可徐尚書還是不解恨,一陣瓢潑大雨而下,仿佛雨點般的打擊,就向著徐又林的身上招呼,甚至。又一擊打在徐又林的腦袋上。

  徐又林嗷嚎一聲,順勢就倒了下去,好像被打的已經陷入了昏迷。

  徐尚書頓是一驚,蒙了,使勁眨眨眼,不敢置信的抬手看看手中的戒尺,不自禁心裡也泛起了迷糊。

  他是想打兒子,可是就在氣頭上下手難免失了水準,看著倒地的兒子,停了手,該不會是一下把徐又林給打死了吧?

  尚書府的管家也是很有眼力見,急忙躬身上前伸出食指,往徐又林的鼻息上一探,還有呼吸。

  管家隱隱看到徐又林眼睛輕眨,心中也是瞭然,徐又林是借這個機會裝暈而已,管家心裡明了卻不說破。

  起身對著自家老爺說:「老爺,少爺暈倒了,呼吸還算平穩,尚屬正常。」

  徐尚書震驚過後,發現出手打了徐又林一頓,心頭這火氣也少了幾分。

  但這事情還不完,對於昨晚事情發生的細節,還需要仔細探聽一下,看看有沒有補救的策略。

  於是端著茶杯走上前,一下潑打在徐又林的臉上。

  徐又林被水澆了一臉,打了一個冷戰,緩緩的睜開眼,裝作是剛剛自昏迷中醒來的模樣。

  入眼徐尚書一臉陰沉,看著他恨得直咬牙,眼神中除了厭惡,還帶著一點憤怒後的冷淡,居然不見了以往的慈悲與和藹。

  徐尚書盯著他,徐又林也不好與老爹對視。普通孩子樣,膽怯的緩緩低下頭,爬起身來跪著,繼續等待徐尚書的訓斥。

  徐又琳發現他爹的眼神漸漸變了,眼神當中帶著滿滿的不善,和不恨鐵不成鋼。

  顯然,他對自己失去了往日的寄託,徐又林再一次低下頭,低的更沉了。

  徐又林知道,自己讓老爹失望透頂。果然,徐尚書怒目圓睜,再一次舌綻春雷道:

  「說,昨晚在藏香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給我講的事無巨細。否則,打斷你一條腿。」

  徐又林聽了之後,嚇得瑟瑟發抖,他知道自己惹禍了,而且還是惹了個潑天大禍,甚至有可能把整個徐家拖進萬丈深淵。

  其實,昨晚徐又林說完那番氣話之後,就已經後悔了。

  知道素素是太子看上的女人之後,他就應該迷途知返,更不該將昨晚那番話大喊出口。

  身為朝堂上的老狐狸,徐尚書聽了之後眉頭緊皺,本能的覺得其中定然有事,可似乎沒有發現有何陰謀詭計。

  其實徐又林說到這裡,當然沒有一點陰謀!

  這都是徐又林自己惹的鍋,再仔細想了想,徐尚書又覺得其中還有些不明之處,否則事情不會發酵這麼快,但具體錯在哪裡?他一時間,還沒有想出來,

  於是,對著徐又林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跪在這裡等聖旨吧。」

  徐又林的老媽此刻聞訊趕來,也是心疼的偷偷抹著眼淚,還想上前為徐又林求情,但迎來的卻是徐尚書面無表情,重重的一聲哼。

  一甩衣袖背到身後,顯然是氣急了。

  連吃飯都沒有人叫上徐又林,他還是跪在寬敞,幽靜的大廳里,看著空曠的大廳,徐友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知道前途盡毀,老爹對自己徹底失望,再想想前半生,他也是徐家的嫡子,打小受到父親的精心培養,從小到現在。

  吃穿不愁,又出身權貴,自己看過的風景,那是多少人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

  可是再想一想昨日犯下的大錯,徐又林嘆息一口氣。只希望眼前能夠有一碗孟婆湯,能夠讓他忘記昨日的一切。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多好,讓自己再回到從前,可是徐又林知道自己實在是奢望。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一道人影從門外匆匆走進來,徐又林下意識再一次低下了頭,不敢查看這來人是誰?

  只感覺這身影站在自己旁邊,嘆息了一聲,卻又沒有說話。

  徐又林輕輕的眯著眼瞥了過去,想知道這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