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趣的遊戲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高中政治的哲學課本上這樣告訴我們。

  哪怕揍敵客沒有哲學課程,他們也知道如何用行動來貫徹這句話。

  馬克思主義果然牛逼!

  讓我們高舉馬克思主義的偉大旗幟!

  所以揍敵客,

  你踏馬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我踏馬只是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女孩!!

  這個年紀你怎麼好意思讓我這樣的小豆丁去和伊爾迷這種大猩猩玩「捉迷藏」!

  會死的!

  我真的會死的啊喂!!

  泥馬的,誰家好人玩捉迷藏掏心的啊!

  哦,我家,差點忘了我家是殺手來著,那沒關係了。

  玩唄,誰能玩得過你們啊!

  我說我家非要練貓爪子幹啥來著,我還天真的想著用貓爪子削水果呢。

  果然,我常常因為太過善良而和你們揍敵客格格不入。

  捉迷藏規則很簡單。

  遊戲開始時,一方是抓捕者,一方是躲藏者。

  遊戲區域在枯枯戮山的樹林裡,參與者只能在樹林裡行動,在樹林以外區域活動的判定失敗。

  躲藏者先開始,‌需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地方躲藏,‌不能超出設定的遊戲區域。‌

  抓捕者則在躲藏者藏好後開始尋找,‌目標是找到所有的躲藏者。‌

  躲藏者需要利用環境中的障礙物、‌植被等物品來隱藏自己,‌避免被抓捕者找到。‌

  抓捕者則需要在遊戲區域內仔細搜索,‌利用觀察、‌聽覺等感官來發現躲藏者的蹤跡。‌

  如果抓捕者在規定時間內找到了所有的躲藏者並掏出躲藏者的心臟(我們的衣服里都穿戴著一個仿真心臟),‌則抓捕者獲勝。‌

  如果有躲藏者在規定時間內未被找到,‌則躲藏者獲勝。

  這一輪遊戲我哥是抓捕者,我是躲藏者。

  我哥黑洞一樣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詭異的興奮。

  搞什麼啊!我又不是你的獵物!

  我爹給我了十分鐘時間讓我躲藏,這片樹林裡的樹木都很高大,裡面的路彎彎繞繞地。

  論對這片樹林的熟悉度我肯定比不上伊爾迷,而且我哥的腦子也不笨,甚至可以說是很聰明,我只能儘可能的在各個方向留下痕跡來誤導他。

  打不過就苟著,說不定就苟過去了呢。

  我爬到一棵樹上,想要借高望遠,看一下我哥到哪裡了。

  好快!

  我的眼睛都要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難道他還會影分身?

  我靠,這樣下去我可堅持不了多久,我決定給我哥搞點麻煩。

  這個時候我就無比感謝之前的手工課了,我的手工課程只能算是一般般,但糜稽的手工課很好,各種零件在他手裡很是聽話,我還記得他曾利用那些零件做過一把簡易的手槍。

  我的手沒他那麼巧,不過一些小陷阱還是可以做出來的。

  周圍實在沒有什麼利器,我只能伸出自己的貓爪挖坑,然後找一些枯枝覆蓋在上面。

  有的坑下面我還插了幾根被我削尖的棍子,最多也就只會讓伊爾迷受傷。做完這些後最重要的是清理掉我的痕跡,這可不能讓伊爾迷發現。

  我的運氣不錯,竟然讓我發現了一個洞,勉勉強強可以讓我擠進去,反正比我大六歲的伊爾迷肯定進不來。

  瑪德

  我低估了伊爾迷,也高估了自己。

  代價就是現在的我在倉皇逃命中。

  為什麼說逃命?

  因為伊爾迷他是真打啊!

  我捂著受傷的胳膊拼命東跑西跑,不得不說我將近一年的訓練還是很有用的,要知道曾經我可是個八百米能跑五分鐘的體能廢柴。

  嗓子好痛。

  好渴,好想休息。

  汗水順著額角流到我眼睛裡,好想就這麼暈過去。

  「米爾,不要再跑了哦」

  「你是逃不掉的」

  「認輸吧,米爾」

  「爸爸媽媽不會怪你的」

  「米爾,你才三歲,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哦」

  「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呢」

  「米爾,哥哥很高興哦」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能不能閉嘴!!!

  日尼瑪的伊爾迷!!

  才不要就這樣輸給你這個王八蛋!

  我決定不跑了,大家一起死吧!

  我轉過身去。

  「嗯?米爾不跑了嗎?」

  與我的狼狽相比,我哥整個人都相當輕鬆,還有心情說一些垃圾話。

  「米爾是要認輸嗎?」我哥語氣很欣慰,「很懂事哦,米爾,面對無法戰勝的強者認輸和示弱才對嘛!」

  神經病!懶得理你!

  「哥哥,能抱抱我嗎?」我歪頭對我哥裝可愛。

  「米爾是在撒嬌嗎?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哥哥不太贊同,但還是忍不住滿足你呢!」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猛地衝上去,在接近我哥的瞬間右手扭曲成尖利的爪子,直奔他的胸口戳去。

  「哎?」我哥捏住我的爪子,我的骨頭咯吱咯吱響了起來,不用想,我的骨頭肯定碎了。

  「米爾想要我的心臟嗎?」我哥的臉突然湊近,黑洞洞的眼睛貼著我的眼睛,涼絲絲的吐息噴在我的臉上,「可以哦。」

  我哥拽著我變形的爪子一點一點的穿過他的胸口,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指甲穿破皮膚,脂肪,胸膜,直到穿過他的肋骨,摸到他跳動的心臟。

  活人的皮膚和死人是不一樣的,我哥的血竟然是溫熱的,和他這個人一點也不一樣。

  我捏著他的心臟,感覺我的心臟似乎在和他一起跳動,要捏碎嗎?我混亂地想著。

  「米爾」我哥嘴角咧開一個恐怖的笑容,「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

  算了。

  我放棄了。

  我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