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舒此時滿心滿眼的都是沭白,至於其他人,直接被當成了背景板,即便沭白冷漠極了,可她的目光依舊落在他身上,露出少女的嬌羞。
北宮憬衡命人端一壺茶水過來。
笑眯眯的看著他們道:「大家都坐下吧。」
林樂舒本想坐到他的旁邊,誰料沭白率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且還專門挑了一個左右兩邊都有人的,她頓時暗暗生氣,氣的跺了跺腳,無奈也只能坐到對面了。
這時,幾個大娘端著茶壺進來,還端了好幾盤糕點,放在他們面前。
其中一位大娘見到林樂舒的容顏,笑眯眯的說:「小姑娘可真漂亮。」
還不忘摸了一把她的手,最終滿意的點點頭。
林樂舒的眼中頓時閃過厭惡,若不是南宮哥哥在場,她早就發作了,該死的賤婢竟敢摸她的手,簡直是不想活了。
北宮憬衡笑著說:「幾位用茶。」
幾人抿了一口茶後,大家便聊了起來,許令月沒參與進去。
她朝旁邊的杜陽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杜陽不明所以,滿臉疑惑的走了過去。
「許小姐,有事嗎?」
她則示意對方將頭低下來點。
好在杜陽明白了,便蹲了下來。
她附耳低聲問:「你們家主子姓南宮,那叫什麼啊?」
杜陽見她打聽教主的事,頓時一喜,心道這可是個好機會,他多說幾句教主的好話,說不定這許姑娘對教主的印象就會有所好轉,教主高興他就有好日子過,便連忙解釋:「單名一個漓字,不過主子向來不喜這個名諱,對外都是用另一個名字。」
「漓?」她呢喃一聲,一整個震驚住了,說出了完整的名字:「南宮漓」
說完,連忙捂著嘴,看了看其他人,沒有異樣,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人聽見。
杜陽仿佛打開了話匣子,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想著要改變主子在她心裡的印象,便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許姑娘,其實我們主子人很好的,尤其熱於助人,想當初啊,我這條命就是主子救回來的,主子雖然面冷,可是心熱啊,你若是真正了解了主子,就會知曉主子他並不是表面看著那般無情之人。」
而許令月卻完全沒有心思注意聽杜陽的話,腦海里想著南宮漓這個名字。
南宮漓,南宮漓,如此就真的對上了,他竟然真的是另外一本小說里的男主,難怪了。
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起來這本書里的女主是誰。
想到這裡,她不自覺的瞥了一眼沭白,嗯,這副樣貌確實有做男主的資格。
而旁邊的杜陽見她看向了教主,頓時暗暗一喜,只以為是自己剛剛說的話起效了,心裡正想著待會要找教主去邀功呢。
沭白注意到了這道目光,便側目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這一幕自然也被對面的林樂舒注意到了,眼神中當即閃過一絲嫉妒,狠毒的光芒落在對面的許令月身上,只覺得這一幕礙眼至極。
南宮哥哥從來就沒對她這般笑過,可如今卻對其他女人笑的如此溫柔,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慌張過,她知道若是再不做什麼,南宮哥哥怕是要被這個女人搶走了。
南宮哥哥只能是我的,誰也不准同我搶,許令月你若是識相,我便饒你一命,可若是生了不該生的心思,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許令月只覺得忽然背後一涼,抬頭便看到了對面的林樂舒在看著她,臉上還掛著笑,她禮貌性的回了一個笑。
室內有些無聊,她便準備出去透口氣,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出去了。
她不知的是,在她出去之後,林樂舒也跟了出來。
走著走著,她便看到了剛剛的那群孩子,此時正在河邊摸魚,河的對面則是幾個大娘在洗衣服,大家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若是不說,誰會知曉這裡其實是土匪窩。
身後跟來的林樂舒見她站在河邊,忽然就起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推下去,將人推下去,南宮哥哥便屬於自己了。
推下去,推下去,腦子裡忽然就有一個聲音不斷的誘惑著她。
林樂舒悄悄的走至她身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笑,便想伸手將人推下去。
嘴裡喃喃道:「去死吧。」
前面的許令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身就看到不對勁的林樂舒,伸出手似乎想要推她,她頓感不好,皺起眉頭,試圖往旁邊躲,而林樂舒見被發現了,也就不再掩飾,朝她露出一個邪惡的笑,用力一推。
眼看著要成功了,許令月連忙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可林樂舒就沒這麼幸運了,由於先前用力過猛,腳下便沒站穩,而如今她躲開了,人便直接落到了水裡。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表面看著溫婉的姑娘竟然會對她下手,還如此正大光明。
河裡便出現一個巨大的水花,河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道聲音吸引過來了。
林樂舒哪能料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竟掉到了河裡,對方卻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頓時不甘心。
可她又不會鳧水,只能朝岸邊的許令月發出求救:「唔唔唔,救命。」
她在水了不斷的掙扎著,整個人別提有多狼狽了。
河對岸的大娘大聲嚷嚷著:「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許令月是不願下水救一個要謀害自己的人,但還是好心的叫來了人。
但等人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暈厥了。
室內的人聽到外面有人喊落水了,幾乎都在擔心是許令月落了水,隨即匆忙跑出來。
見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沭白第一時間過來,關心的問:「月月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指了指地上狼狽的林樂舒說:「是林小姐落水了。」
沭白卻一個眼神也沒給林樂舒,反而覺得她落水是自找的,慶幸的說:「幸好不是你。」
她走過去問北宮憬衡:「寨主,這寨子裡可有大夫?」
北宮憬衡點點頭,便讓人去喊大夫了。
隨後又命人將林樂舒抬到屋子裡將濕衣服換掉。
等人散了後,九兒和青黛便過來問她。
青黛低聲問:「阿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知要不要將此人謀害她的事情告訴她們,便有些猶豫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