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林樂舒

  就憑這一點?他們便直接過來了,萬一猜錯了呢。

  看著沭白那副慶幸的模樣,許令月心中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頓時別開了臉。

  她淡淡的解釋道:「此事誤會一場。」

  旁邊的杜陽笑眯眯的說:「許小姐,見到你安然無恙,主子便放心了。」

  但得到的確是沭白的一記警告,他頓時訕訕是閉上了嘴。

  聽到這話,她又瞥了一眼沭白,他為何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即便有上一次共患難的經歷,可兩人最多也只是稱得上相識罷了,就連普通朋友也稱不上吧,可聽這人的語氣,沭白似乎很擔心自己的安危。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他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是去找下屬了啊。

  她道:「那個,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們都沒事。」

  她特意說了我們而非我,便是不叫人誤會了去,也算是拉開兩人的距離。

  沭白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但沒太在意,嘴角揚起一個笑,便溫和的說:「沒事就好。」

  旁邊的北宮憬衡似乎看出了氣氛尷尬,便出來調節氣氛,熱情的邀請主僕二人:「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大家進去聊吧。」

  本來,許令月還以為沭白會拒絕的,誰料對方瞥了她一眼,便笑著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也就在這時,後面又出現一輛馬車,將眾人的目光皆吸引了過去。

  大家都在奇怪,為何又出現一輛馬車,這不,目光便都落在了沭白身上。

  杜陽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瞪大眼睛心道不好。

  馬車上下來兩個姑娘。

  其中那個容貌較為俏麗的女子朝這邊揮揮手,甜甜的大聲喊道:「南宮哥哥」

  可他們這些人里並無姓南宮的,便有些奇怪這姑娘莫不是找錯人了。

  但更多的還是覺得這人是來找沭白的,這不,又是齊刷刷的一陣探究的目光落在主僕二人身上。

  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兩人的表情頓時不好了,甚至還透露出一絲不耐煩來。

  杜陽不禁吐槽道:「這林小姐怎麼就陰魂不散啊。」

  但也因著這句話,大家明白,來人就是找他們的。

  林樂舒歡歡喜喜的朝他們走來,扭著小腰,步伐別提多做作了。

  旁邊的丫鬟小蝶實在佩服自己小姐這股堅持不懈的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教主極其厭惡小姐,可小姐呢,卻自動將這一點忽視了,無論對方如何冷淡,小姐總能一副小臉相迎,這事若是放在自己身上,只怕一次就堅持不住了。

  等到越靠近喜歡之人時,林樂舒的臉上當即透出一絲紅暈來,眼神中閃過少女的嬌羞,而其他人,直接被她忽略了。

  很快,人便出現在大家面前。

  沭白越顯得不耐煩起來,根本就不理她,甚至有意拉開了距離,可她卻裝不知道,再次粘上去。

  此時的林樂舒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笑的落落大方,溫和道:「小女林樂舒見過幾位,幾位可是南宮哥哥的好友?」

  旁邊的杜陽和小蝶簡直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眼前的人哪還是小姐(林小姐)啊,怕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體了吧,後背頓感一陣涼意,他們倒是寧願林樂舒正常點。

  沒人說話,又是北宮憬衡出來調節氣氛,擺出一個手勢,笑眯眯的說:「原來是林小姐,既然都是朋友,便裡面請吧。」

  許令月有注意到,這林小姐一出現,沭白那臉臭的吃了屎一樣,現在是極其厭惡這位林小姐的。

  不過為什麼林小姐喊他南宮哥哥?他原來姓南宮嗎?

  她剛想開口問,誰料林樂舒過來直接挽住了她的胳膊,甜甜的問道:「不知這位姐姐叫什麼名字?」

  嗯,聽到姐姐這個詞,許令月總覺得怪怪的,但是看林樂舒又沒有惡意,便也就告訴了她:「許令月」

  林樂舒亮亮的大眼睛看著她,笑起來眼睛彎彎,好似月牙,婉約柔美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許姐姐,名字可真好聽。」

  她謙虛的笑著:「還好,還好。」

  許令月試圖掙脫開她的手,奈何對方抱的實在有些緊,不知為何,她雖然表現的很天真可愛,可總覺得那裡怪怪的,就好像這副善良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這個想法一出,許令月頓時覺得有些荒唐,心中暗怪自己,怎能將人想的如此陰暗。

  可因著這人是沭白的朋友,她還是帶了些警惕,畢竟沭白這人看著也挺正常的,可還不是時不時發瘋,萬一這林小姐也是這樣的呢?所以警惕性沒毛病。

  而此時,後面的沭白眼睛一直盯著兩人挽著的胳膊,怎麼看怎麼礙眼,恨不得立馬上去將其掰開。

  對林樂舒的厭惡已經露在表面,旁邊的杜陽只覺得周圍有些涼嗖嗖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氣,再一看主子的表情,他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這林小姐實在沒有自知之明,竟一路跟到了這,不得不說這股勁值得學習,但她好歹看看主子願不願意她跟著啊,真是服了,到頭來還不是他遭殃。

  沭白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皆是冷意,如同冬日裡的九尺寒霜,看的杜陽刺骨的冷,涼嗖嗖的說:「明天她若還出現在我面前,那便你滾。」

  杜陽嚇的渾身哆嗦著,心裡已經暗暗將人罵了百遍千遍,額間的冷汗涔涔直流,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屬下遵命。」

  不過,主子這命令實在是一難題啊,他怎麼才能悄無聲息的將林小姐弄走呢。

  想到這裡,杜陽又暗暗罵了林小姐上百遍,怪她跟來作甚。

  這邊,林樂舒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這話就沒停下來過。

  聽的許令月的耳朵都開始起繭子了,說的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亂七八糟的事,反正句句離不開沭白就對了。

  她每次不是回嗯,就是對,還有就是就是這幾個詞。

  她都不知道,這人哪來這麼多話的。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許令月才終於得以解脫,還是因為這人纏上了沭白,不過沭白就沒她這般耐心了,一副冷漠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發沭,偏林樂舒一點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