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酒能解煩憂

  「我也覺得快樂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靠丹藥來實現的好。」沈懷冰說道。

  洛卿南再次嘆了口氣:「那能怎麼辦,趙隨心現在一蹶不振,除了丹藥還能有什麼辦法?」

  沈懷冰也沉默了下來,沒過多久,她心中一動,看向了桌上那壇藏火酒:「段嬌嬌不是經常說,酒能解煩憂?」

  「我感覺她就是給自己的貪喝找藉口,」洛卿南先是隨口說了一句,不過很快,他反應了過來,眼睛一亮:「但也許……有那麼點道理?」

  洛卿南朝她看去,沈懷冰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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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老樹下的白衣女子輕輕靠在紅衣男子的肩上,這情景精美得宛若畫卷一般。

  段嬌嬌睜開眼睛,站起了身來,她應當是不用向容淵告別的。

  再看一眼正在閉目中的人,段嬌嬌便離開了這裡,朝著客棧的方向返回。

  還有好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呢。

  說來也是奇怪,她有兩輩子,上一世以身許國,這一世,大概要許給天地了吧。

  剛一進入客棧,段嬌嬌便看到了滿臉焦急的洛卿南。

  「小南子,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段嬌嬌問道。

  對上她的眼睛,洛卿南臉上有些窘迫:「那個……是沈道友讓我做的!」

  「咳咳咳……」一旁傳來了沈懷冰的咳嗽聲。

  段嬌嬌朝著她看去的時候,她正抬著袖子遮掩自己的咳嗽,此刻對上了段嬌嬌的目光,沈懷冰又恢復從前的處變不驚:「你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段嬌嬌點了點頭,看著他們倆一個比一個奇怪的模樣,不由眯了眯眼睛:「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麼?」

  沈懷冰將目光瞥向了一旁,段嬌嬌便又朝著洛卿南看去。

  「那個……」洛卿南不由感到了心虛。

  待來到了趙隨心房門口的時候,段嬌嬌眼尖的發現了那畫在牆上的隔音陣,她一愣,看向了沈懷冰:「這是沈道友的手筆嗎?」

  「咳,」沈懷冰避開了她的眼神:「雕蟲小技罷了。」

  段嬌嬌微微點了點頭,推門進入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耳膜受到了襲擊。

  「奶奶!我要奶奶——」

  屋中的男孩一邊抱著酒罈子一邊大聲哭嚎著,還時不時地抱起罈子來喝一口酒,喝得他臉色通紅。

  在旁的周建仁和長孫白都束手無策地封住了自己的聽覺和嗅覺,生無可戀地坐在一旁看著。

  「藏火酒,」段嬌嬌聞著這酒香分辨了出來,有些驚訝地朝著沈懷冰和洛卿南看去:「這是你們給他喝的?」

  洛卿南猶豫地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酒能解煩憂嗎?」

  段嬌嬌的嘴角抽搐兩下:「他喝了多少了?」

  「就這一壇。」沈懷冰也開口道。

  段嬌嬌蹲下了身來,抬手用靈力檢查著他的身體狀況,正要幫他驅逐醉意的時候,她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那個,我記得之前煉了不少解酒丹,都放在你身上了。」洛卿南說道。

  「我知道,」段嬌嬌一邊說著,一邊拿走了趙隨心手中的罈子:「不過他似乎也需要這樣發泄一場,麻煩沈道友在靈獸車上也畫個隔音法陣了。」

  帶著醉酒狂嚎著的趙隨心離開客棧之後,又迅速將他給塞進了靈獸車,一行人繼續行程,兩日後離開了東境,而這時間,東境的熱鬧還沒有結束。

  天劍宗的人沒有在那古墓群中找出一個鬼影來,又利用了慕延國的力量,基本上將東境的所有地方都找過了一遍,也都沒能發現起義軍的亡魂們,此事便只得暫且擱置。

  那古墓群,也已經有天劍宗的人前去看過了,裡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便沒再管些什麼。

  接下來,便是鬼域封印的事情了。

  車雲國朝廷中對那皇位虎視眈眈的人不少,彭長老以及那些天劍宗的弟子們殞落在車雲國皇庭的消息一經傳出,這個黑鍋就順理成章地背在了車雲國皇帝的身上,風嵩親自帶人來查,又發現了照金池焚身火一事,自然也不難猜測到這照金池中的水便是車雲國的龍氣和命脈。

  現在的龍氣徹底沒了,想要重建那鬼域封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為此,風嵩也是感覺到一陣頭疼。

  絕對不能讓這些怨鬼們飄搖在外太長時間,時間一久,必定會引起人們的猜測懷疑,對他們來說更加的麻煩了。

  來東境這一趟,古墓群和鬼域的事情都搞砸了,還又死了一個風陌塵。

  風嵩頭疼得厲害。

  而空空門內,古陽殿中,眾人正圍著那塊散發著如同火焰般的紅光的測靈石。

  「竟然是天生火靈根,難得一見啊,」司曜說道,「我印象中是天生火靈根的人,似乎只有容淵一個。」

  近幾日門內的事務都是司曜來處理的,空空門的大多長輩們時不時就會閉關修煉。

  「還有東境的那位開國神將,趙堅趙將軍。」段嬌嬌補充說道。

  「那位啊,已經算是遠古時代的人了吧。」付清殊在旁悠悠地接話。

  「是啊……」正當段嬌嬌想要感懷一番的時候,手上忽然壓下來一堆沉甸甸的書冊,段嬌嬌滿眼驚訝地看向付清殊。

  「你們清派的小崽子,挺能鬧騰啊,」付清殊這些天來又要管司律堂,又要關注這些剛入門的小崽子們的修行狀況,現在可算是把段嬌嬌給盼回來了:「這是接下來要給他們安排的訓練,你知道的,明年,又要到澤空小天地開啟的時候了,他們當中不少人都有希望參加。」

  「我倒是忘了啊,」段嬌嬌忽而有種時光匆匆的感覺:「原來已經過去十年了。」

  「不知他們這回能否像你當年那樣,給空空門好好爭口氣,」司曜說著,隨即看了眼站在旁邊一臉懨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的趙隨心,又說道:「對了,這新弟子,去清派還是濁派?」

  聞言,段嬌嬌便抬手拍了拍趙隨心的後腦勺:「趙隨心,你怎麼想?」

  「都隨便,有地方睡覺就成。」趙隨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