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做飯

  另一邊,阿姨的突然請假,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原本的生活節奏。

  平日裡,阿姨總是將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如今她的缺席,讓整個空間都瀰漫著一種別樣的靜謐與不安。

  白晚舟毅然決然地決定親自下廚,然而,烹飪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從未涉足的神秘領域。

  她向來都不是擅長廚藝之人,此刻卻不得不鼓足勇氣,現學現賣地踏上烹飪之旅。

  她的目光緩緩落在了烏雞湯上,心中暗暗決定就從這道看似營養豐富的菜餚開始自己的挑戰。

  當她第一次面對那隻生雞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瞬間湧上心頭。

  她從來沒有嘗試過切雞,雙手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那隻雞在她略顯笨拙的手中,仿佛變成了一個難以掌控的難題。

  她的腦海中,如同播放舊電影一般,不斷浮現出往昔看著媽媽做這道菜的場景。

  那些畫面是如此清晰,媽媽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的步驟,都如同珍貴的記憶碎片,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她全神貫注地努力回憶著,然後小心翼翼地嘗試著,仿佛在進行一場充滿未知的冒險。

  易俞景此時正獨自在書房中,被繁忙的工作緊緊包圍著。

  他本想著在阿姨不在的時候,乾脆叫外賣來輕鬆解決晚餐問題。

  然而,白晚舟第一個不答應,她想自己試試做飯,看她那個興奮雀躍的模樣,最後易俞景什麼都沒說,默認了她的為所欲為。

  當然白晚舟的廚藝他還是知道的,表示如果完成不了,隨時叫他來幫忙。

  白晚舟表示自己一定能完成。

  白晚舟好不容易將切好的雞緩緩放入鍋中,接著小心翼翼地開始小火慢燉。

  廚房裡頓時瀰漫起溫暖而濃郁的氣息,水汽裊裊升起,就像一層輕柔的夢幻薄紗。

  隨著時間如同沙漏中的細沙般緩緩流逝,烏雞湯那誘人的香氣漸漸瀰漫開來,如同無形的觸手,充滿了整個空間。

  除了精心烹製的烏雞湯,她還花費了不少心思準備了燉肉和色彩鮮艷的蔬菜沙拉。

  當這一桌豐盛的飯菜如同藝術品般呈現在眼前時,一種莫名的溫馨感如同溫暖的春風,悄然油然而生。

  那一瞬間,真的給人一種夫妻共同用心經營生活的美好感覺。

  易俞景被這誘人的飯菜香氣如同有魔力的絲線一般牽引而來,他的眼中滿是驚訝與難以置信。

  看著這一桌色香味俱佳的菜餚,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白晚舟微微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與緊張的光芒,輕聲說:「嗯,嘗嘗。」

  易俞景拿起筷子,如同一位謹慎的品鑑家,夾起一塊雞肉放入口中,細細品味。

  那一瞬間,雞肉的鮮美在他的口中散開,他由衷地讚嘆道:「好吃。」

  白晚舟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喜悅之情,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太好了,我還怕不和你胃口。」

  易俞景微笑著回應,那笑容如同陽光般溫暖:「怎麼會,你學什麼都很快的。」

  吃完飯後,白晚舟緩緩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今天阿姨不在,這個房間仿佛又變回了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寧靜世界。

  今天一整天,她都和易俞景在一起,這讓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思索。

  易俞景明明那麼忙碌,卻依然選擇在家中陪伴她,這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僅僅是巧合呢?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好了一些。

  白晚舟走進浴室,讓溫暖的水流如同溫柔的撫摸,沖洗掉一天的疲憊與塵埃。

  隨後,她換上了一件蕾絲睡衣。這件睡衣是原主的,穿在身上舒適無比,同時又散發著一種難以抵擋的性感魅力。

  睡衣是吊帶款式,露出了她瘦削的肩膀,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細膩,仿佛羊脂白玉一般。

  白晚舟懶得去買新的睡衣,便將就著穿了。

  她來到陽台,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點點,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那牛奶的熱氣裊裊上升,仿佛帶著她的思緒一同飄向遠方。

  這段時間她都喜歡一個人坐在陽台,看著拿望不到盡頭的天空,仿佛看著天空,就能看見那深處的另一個世界,那個她本該在的世界。

  易俞景輕輕敲響了白晚舟的房門,然而房間裡卻寂靜無聲,無人應答。

  他的心中湧起一絲擔憂與牽掛,於是便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白晚舟絲毫沒有察覺到易俞景的到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世界中。

  易俞景一眼就看到了陽台上的白晚舟,她身著蕾絲睡衣,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迷人。月光如同銀色的輕紗,輕柔地灑在她的身上,為她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動人的美感。

  白晚舟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正好與易俞景的目光對上。

  易俞景連忙移開視線,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仿佛有一隻小鹿在心中亂撞。

  白晚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穿著,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急忙套上一件外套,試圖掩蓋自己的尷尬。

  「你房間沒有被子,我是來送被子的。」易俞景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如同清澈的泉水流淌在寂靜的山谷中。

  他將被子輕輕地放在床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與溫柔。

  之前白晚舟把東西搬到了易俞景的房間,此時看到被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那情緒如同複雜的絲線,交織著感動、羞澀與疑惑。

  「噢……」白晚舟輕聲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與緊張。

  房間裡瀰漫著白晚舟沐浴露的香氣,那香氣如同無形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易俞景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心中微微一動,仿佛被一陣溫柔的微風輕輕拂過。

  易俞景走到陽台,白晚舟移開視線,心裡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易俞景為什麼還不走呢?明明阿姨都不在,沒有必要再裝恩愛了。

  「小俞哥,今天阿姨不在。」白晚舟的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歧義,不禁咳嗽起來,臉紅得更加厲害。

  易俞景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逗弄之意。

  他彎腰,輕輕鉗住白晚舟的下巴,兩人對視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而又曖昧的氛圍,白晚舟的心跳如擂鼓般劇烈,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迴蕩。

  易俞景輕聲問道:「阿姨不在,我們要做什麼?」

  白晚舟臉紅得像火燒雲一般,腦子裡不自覺地想歪了。

  她也是成年人,面對這樣的情景,不可能不想歪。

  再說了,他們之間並沒有愛。

  「不,不做什麼啊。」白晚舟裝傻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樹葉。

  「是啊,不做什麼,只是一起看月亮,不行嗎?」易俞景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眼神中卻閃爍著別樣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神秘而誘人。

  「看月亮?」白晚舟有些驚訝,幹嘛突然要看月亮呢?

  但仔細一想,也不奇怪,他們本就是好友,坐在一起看月亮天經地義,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她抬頭看向天空,月亮又大又圓,灑下銀白的光輝。

  周圍的環境靜謐而美好,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溫柔的故事。那聲音如同大自然的樂章,讓人心情格外舒暢。

  「啊,對,看月亮,看月亮。」白晚舟急忙拿過一把椅子,坐在易俞景旁邊。

  易俞景則愜意地躺下,他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那香氣如同清新的花香,讓人陶醉。他的頭髮微微濕潤,在月光下閃爍著光澤。

  此時的他,沒有了平日裡的距離感,反而多了一份親近與溫暖。

  白晚舟卻顯得有些僵硬,她端起牛奶,輕輕喝了一口。

  那牛奶的溫暖在她的口中散開,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緊張。「需要給你倒一杯牛奶嗎?」白晚舟問道。

  「不用謝謝。」易俞景回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

  兩人就這樣干坐著,氣氛有些尷尬。

  陽台很大,風輕輕吹過,夜晚的寧靜讓人心情格外舒暢。

  這一幕,似乎與之前的某個晚上重合。白晚舟想起之前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躺著,和易俞景一起。

  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呢?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如果有酒的話,能麻煩幫我倒一杯嗎?」易俞景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如同平靜湖面上泛起的漣漪。

  白晚舟知道家裡有很多酒,便起身去倒。

  易俞景這種晚上睡不著的人,的確需要喝酒來放鬆一下。

  她找了一瓶紅酒,味道好聞極了。

  那紅酒的香氣如同誘人的魔法,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她倒好酒,端過去放在易俞景旁邊。

  彎腰的瞬間,她的頭髮垂落下來,鎖骨露出,在月光下,她的皮膚白得誘人。

  易俞景的眼神微微一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那情愫如同春天的種子,在他的心中悄悄發芽。

  白晚舟坐在旁邊,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易俞景小酌。

  兩人的行為有些奇怪,但又莫名地和諧。就像一幅獨特的畫卷,充滿了別樣的美感。

  兩人沉默地看著天空,享受著這平靜而安靜的時刻。

  白晚舟的思緒漸漸飄遠,她想起了夢裡的易俞景,那時的他還小,而現在已經長大成人。

  他一直保護著原主,尤其是在原主父母出事之後,更是不離不棄。他就像親哥哥一樣,這份感情不一般。

  可原主卻總是無視他的付出,甚至拿易松青和易俞景比較。後來爺爺走了,也是易家第一個收養她。

  易俞景很高興,盡心盡力地照顧原主。

  而易松青卻覺得她這是另一種接近他的計謀。

  易家不嫌棄白晚舟是外人,因為林家對易家有恩,他們對待白晚舟就像親女兒一樣。

  易俞景也一直把她當作妹妹。這段時間,如果不是易俞景,原主在易家可能早就呆不下去了。

  現在易俞景終於光明正大地站在原主身邊,可那個人卻不是原主,而是白晚舟。

  這確實有點太殘忍了。「我會儘快離開的,林見月始終該回來。」白晚舟默默地想道,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感慨。

  她側頭看去,易俞景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他的呼吸平穩,眉目間透露出一種寧靜的美。

  白晚舟拿過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

  自己則坐在旁邊,困意漸漸襲來。

  最後,她實在抵擋不住困意,回到床上。但

  她又擔心易俞景萬一著涼怎麼辦?於是又起身去拍他。「醒醒。」

  白晚舟輕聲呼喚著,可易俞景卻沒有醒來。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白晚舟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握住易俞景的胳膊,試圖將他扶起。

  然而,易俞景的身體仿佛有千鈞之重,她每使一分力氣,都感覺格外艱難。她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白晚舟咬著牙,再次加大力氣,她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著。易俞景的身體卻只是微微動了一下,依舊沉重地倚靠在那裡。

  她的心中湧起一絲無奈,但又不能就這樣放任他不管。

  「怎麼這麼重啊。」白晚舟小聲嘀咕著,語氣中帶著些許抱怨。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易俞景,試圖找到一個更好的支撐點。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臉頰也因為用力而變得通紅。

  白晚舟再次嘗試著扶起易俞景,她的雙腿微微彎曲,用盡全身的力氣向上提拉。易俞景的身體終於緩緩地離開了椅子,但她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快被這沉重的負擔壓垮了。

  她一步一步地艱難前行,每走一步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好不容易將易俞景扶到了床邊,白晚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她的雙手酸痛不已,仿佛失去了知覺。她看著易俞景安靜的睡臉,心中有些許無奈。

  好不容易將他扶到床上,他居然還沒醒。

  白晚舟坐在羊毛毯上,困意再次襲來,最後在毯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