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實驗室里,光線昏暗得如同被濃稠的夜色浸染,到處瀰漫著沉鬱的灰暗色調,冰冷而又壓抑。
風悄無聲息地掠過那厚重且略顯陳舊的窗簾,發出細微而又低沉的簌簌聲,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窗簾微微擺動,透過那窄窄的縫隙,漏進了幾縷斑駁而微弱的陽光,那陽光如同在黑暗中掙扎著的希望之光,卻也無法驅散這室內瀰漫的陰霾。
易松青和白晚舟兩人的目光瞬間交匯,猶如兩道電流在空中碰撞,迸發出激烈的火花。
他們彼此的身子緊緊相依,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易松青那修長有力的手穩穩撐在白晚舟如凝脂般嬌嫩的臉側,那姿勢仿佛是在宣告主權,要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專屬領域之中。
他那深邃如潭的眼睛,像是藏著無盡的秘密,此刻卻毫不掩飾地緊緊凝視著白晚舟,目光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就在此時,外面清晰地傳來了薛婉婉和老師交談的聲音,那聲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邊,近在咫尺。
白晚舟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緊張得呼吸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滯了,整個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那急促的心跳聲。
「等之後再說。」白晚舟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同時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仿佛想要咽下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等之後你再躲著我麼?」易松青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中響起,帶著一絲質問,又似乎有著深深的無奈。
被他如此犀利地一語道破,白晚舟心中一陣慌亂,猶如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泛起層層漣漪。她的眼神閃爍不定,心虛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在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現在就可以打開這扇門,讓老師知道我們兩個在這裡面,他們會想什麼呢?」易松青那帶著幾分威脅的話語響起,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然毫不猶豫地搭在了門把上,做出一副隨時要開門的架勢,仿佛對即將可能引發的後果毫不顧忌。
「別!」白晚舟急切地出聲,猛地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那纖細的指尖觸碰到他略顯粗糙的手背,在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傳遍了全身,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怕了?」易松青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我說。」白晚舟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易松青聞言,微微眯起眼睛,鬆開了那緊緊握著門把的手,低下頭,目光如水般溫柔地看著她。
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小兔,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根本不敢與他那熾熱的目光對視,只是低垂著頭,試圖躲避他那灼熱的視線。
「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白晚舟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勇氣,緩緩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
易松青微微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在努力思考著她這番驚世駭俗的話語。
「你的前妻原名叫林見月,我是白晚舟本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扮演林見月。」白晚舟急切地解釋著,語速極快,生怕他聽不明白,或者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
易松青的反應依舊平淡如水,那張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讓人無法窺探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信了?」白晚舟抬起頭,眼中滿是期待,那眼神仿佛是溺水的人在拼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易松青只是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是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不置可否。
「果然不信吧。」白晚舟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仿佛所有的光芒在這一刻都被無情地抽走,只剩下無盡的失落和絕望。
「那你現在這個長相,是林見月的還是你自己的?」易松青仔細地打量著她,目光如同掃描儀一般,從上到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她面容姣好,肌膚如雪,年輕漂亮的臉蛋上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看上去確實年紀不大。
「我自己的。」白晚舟堅定地說道,聲音清脆而有力,「林見月就是長你發現的那張照片那個樣子,她才是你的妻子。」
易松青繼續審視著她,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有疑惑,有探究,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
「總之,我說的都是真話,請你不要和別人說,如果討厭我也沒辦法,我馬上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了,到時候不會打擾到你的。」白晚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你成年了沒有?」易松青突然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問。
「嗯?」白晚舟一臉的詫異,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成,成年了。」
「幾歲?」易松青步步緊逼,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二十二……」白晚舟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願意就推開。」
隨後,一片黑壓壓的陰影如烏雲般籠罩而來,他熾熱的呼吸也愈發逼近,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壓抑。
白晚舟瞪大了眼睛,那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驚恐和不知所措。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嘴唇便感受到了陌生的觸感,那是一種冰冷而又柔軟的感覺,如同冬日裡的雪花,又似春天裡的微風。
同時,撲面而來的是易松青那獨特而又強烈的氣息,混合著男性的荷爾蒙和淡淡的菸草味,讓她瞬間迷失在這陌生的氛圍中。
白晚舟作為一個從未有過戀愛經歷的母胎單身,哪裡經歷過這樣激情而又令人心跳加速的場景,之前那夜也僅僅只是一個意外。
此刻,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瘋狂地跳動著,仿佛要掙脫身體的束縛。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慌亂之中,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隨後,一個濕熱的東西輕輕撬開了她的嘴唇,如同探索神秘寶藏的鑰匙。
易松青原本以為白晚舟會用力推開自己,甚至還在考慮要不要進行下一步。
然而,誰也沒想到,白晚舟一碰就像軟了骨頭一般,渾身無力地癱倒在他的身上,更別提推開他了。她的身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只能任由他擺布。
易松青見狀,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笑容,吻得更加深沉而熱烈,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白晚舟被這激烈而又纏綿的吻弄得頭暈目眩,仿佛置身於一片茫茫的雲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易松青的衣領,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雙腳無力得仿佛要摔倒,幸好易松青眼疾手快,迅速地攔腰將她抱起,動作熟練而又溫柔,就像抱小孩一樣,一隻手臂穩穩地托著白晚舟的屁股。
白晚舟被迫懸空,只能緊緊地摟著他的肩膀,低頭回應著他的親吻,那模樣既羞澀又迷人。
「對了老師,我們一會兒要去教室拍鏡頭,您要不要來?」薛婉婉那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不太好吧。」老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不確定。
「沒事的,您算我的恩師,總歸要出鏡的。」薛婉婉熱情而又真誠地邀請道,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那我去和後面的老師換一下課。」老師興奮地說道,語氣中難掩激動,「嘿嘿,我要上電視了。」
男老師匆匆離開後,女老師有些遲疑地問道:「那我……還要不要繼續檢查?」
「檢查什麼呀,走啦,您也和我們一起。」薛婉婉不由分說地拉著女老師的手。
「好吧,我要回去補個妝。」女老師笑著說道,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
隨後,三人有說有笑地一同離去。
薛婉婉四處尋找,目光急切地掃過每一個角落,卻還是沒有找到易松青的身影,不禁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奇怪,這易松青跑哪去了?」
易松青感覺到白晚舟在笨拙地回應著自己,那生澀的動作和僵硬的身體語言讓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愛。
不過,在他眼中,這樣的白晚舟卻顯得格外可愛,如同一隻尚未成熟的小貓咪,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期間,白晚舟因為不會呼吸,憋得臉通紅,就像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易松青這才不得不停下來,讓她喘幾口氣。等她吸了幾口氣後,又重新吻了上去。
這樣來回幾次,白晚舟早就已經沒有了絲毫力氣,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靈魂的布娃娃,軟綿綿地靠在易松青的懷裡。
白晚舟背靠牆壁,身體被易松青緊緊地抱住,仿佛是被鑲嵌在他的懷抱中,無法掙脫。
易松青一隻手捏住白晚舟的兩邊下顎,微微仰頭看著她,那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輕聲說道:「呼吸。」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白晚舟乖乖地按照他的話做,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嘴唇早已變得通紅,如同嬌艷的玫瑰,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水漬,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好點了嗎?」易松青難得地展現出溫柔的一面,那語氣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讓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白晚舟失去的理智終於慢慢回歸,她的臉上依舊布滿了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你……你幹嘛!」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嬌羞,仿佛是被侵犯了領地的小獅子。
她用力推著他的肩膀,試圖掙脫他的懷抱,「放我下來!」她的聲音中帶著強烈的不滿和抗議。
易松青依言放下了她,動作輕柔得仿佛她是一件珍貴的易碎品。然而,白晚舟的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幾下。
「你為什麼……?」親我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白晚舟的臉上泛起一陣尷尬的紅暈,眼神閃爍不定,不敢直視易松青的眼睛。
「親你?」易松青故意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情。
「嗯!」白晚舟捂著臉,眼中還閃爍著淚花,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易松青覺得白晚舟害羞的點真是奇怪,明明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卻會因為說出來而感到害羞。
「你猜。」易松青好笑的說道。
白晚舟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易松青親自己的理由,最後好不容易想出個能解釋的。
「你不會,知道我不是林見月,想用親我來噁心我吧?你這也太陰險了,還不如把我綁起來打一頓來的實在。」白晚舟給出了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委屈。
「你想綁起來?喜歡這種玩法?」易松青戲謔地說道,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
「什麼?」白晚舟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隨後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你你你說什麼呢?!」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焰。
「逗你的。」易松青笑著說道,那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瞬間驅散了周圍的陰霾。
易松青輕輕地捧著白晚舟的臉,如同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是在親吻一片飄落的花瓣,「我親你只是因為你是白晚舟,而不是別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宣誓著某種誓言。
這是什麼意思?
白晚舟徹底懵了,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根本無法理解他這番話的含義。
她只是白晚舟是什麼意思?
易松青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那動作充滿了寵溺,「走了,該出去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白晚舟依舊處於懵然的狀態,眼神迷茫而又困惑,但還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那模樣就像一個迷失的孩子。
易俞景在精彩的演講結束後,帶著滿心的歡喜和期待,打算找個無人的角落給白晚舟發一條信息。
他抬起頭,目光隨意地掃過周圍,卻意外地看見白晚舟和易松青從實驗樓並肩走了出來。
易松青身姿挺拔,步伐堅定,走在前面,白晚舟則略顯嬌小,默默地跟在後面,兩人似乎還在低聲說著什麼。
他們一路朝著學校外面走去,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被拉得很長很長。
易俞景緊緊地捏著手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們的背影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疑惑,有失落,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