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顯然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徹頭徹尾地相信了白晚舟和易俞景之間的關係,那深信不疑的模樣簡直達到了一種毫無半點疑慮與猜忌、完完全全篤定的程度。
雖然人為煞費苦心、絞盡腦汁、挖空心思地製造出這種毫無事實根基與依據、純粹子虛烏有的假關係,實際上所能產生的實際意義簡直是微乎其微、近乎於零,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與價值。
吃完早飯之後,白晚舟顯得格外的匆忙倉促、行色匆匆、急急忙忙,如風一般風風火火、火急火燎、迫不及待地趕著離開。
她今天和薛婉婉約好了要共同處理工作上的一系列紛繁複雜、千頭萬緒的相關事宜,眼瞅著馬上就要到節目播出的至關重要、決定成敗的關鍵節點了,絕對不能出現哪怕絲毫的疏忽大意、掉以輕心、麻痹大意和懈怠偷懶、敷衍了事、消極怠工。
她們約好的會面地點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規模著實不大、空間頗為狹窄逼仄、侷促狹小,但店面裝修很用心的小餐廳。
主要是因為公司里人員眾多、魚龍混雜、關係錯綜複雜,薛婉婉不方便明目張胆、堂而皇之、大張旗鼓地直接拋頭露面、高調出現,而且這邊距離白晝公司相對較近,談完工作之後白晚舟能夠便捷迅速、毫無阻礙、暢通無阻地徑直回公司。
雖然只是一家面積不大、空間有限、略顯侷促、擁擠狹小的小餐廳,然而菜餚的味道卻是格外地出色美妙、令人叫絕、讚不絕口。
並且老闆在為人處世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獨特高明、精妙絕倫的策略和巧妙精細、細緻入微的方法,這附近到處都是各種各樣、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種類繁多的公司,偶爾會有公司的老闆來這裡洽談生意、商討合作、交流溝通、互通有無。
餐廳老闆特意將座位全都精心細緻、用心良苦地設置成了一個個獨立私密、不受打擾、安靜清幽的包間,內部的裝飾也頗為用心良苦、細緻入微、精雕細琢和考究精美、獨具匠心、別出心裁。
不少人都對來這裡用餐懷有濃厚熱烈、興致勃勃的興趣和喜愛之情,對這家餐廳讚不絕口、青睞有加、交口稱讚。
白晚舟剛一抵達餐廳,立刻就有一位熱情洋溢、笑容滿面、親切友好的服務員迅速迎上前來,主動積極、熱情周到地引領她前往提前預定好的位置。
隨後不久,薛婉婉也腳步匆匆、神色匆忙、步履急促地抵達了餐廳。
她似乎剛剛才結束手頭的工作,身上還穿著某品牌的服裝,風格極具時尚前沿、引領潮流、獨具一格的雜誌感,在平常普普通通、平淡無奇、枯燥乏味的日子裡,幾乎不會有人穿著這樣獨具特色、標新立異、與眾不同的服裝大大方方、毫無顧忌、隨心所欲地走上街頭。
但不得不說,薛婉婉穿著這身衣服真是美到了極致、驚艷眾人、令人側目,那雙腿修長筆直、纖細勻稱、線條優美、比例完美,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無法抵擋、心醉神迷的性感魅力,就連那普普通通、平淡無奇的西裝褲都被她穿出了一種別具一格、與眾不同、獨樹一幟、獨具魅力的性感韻味,襯衫上面的領子沒有扣上,大片潔白如玉、細膩光滑、吹彈可破、嬌嫩欲滴的肌膚就這樣毫無遮攔、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地展露無遺。
白晚舟不經意地往窗外隨意望去,果不其然一目了然地瞧見了薛婉婉的經紀人所駕駛的車子。
拋開她和易松青的複雜糾結、剪不斷理還亂、糾纏不清的關係暫且不談,薛婉婉這個人無疑是出類拔萃、極為優秀、鶴立雞群、超凡脫俗的。
白晚舟和她溝通交流起來順暢無比、毫無阻礙,薛婉婉做事乾脆利落、環環相扣地說出自己對於服裝的滿心期望和具體要求,同時還有著獨具慧眼的見解。
兩人聊得興致勃勃,突然之間聽見有人發出了一聲充滿驚訝的高呼。
「大明星誒!」
白晚舟下意識地以為是別人發現了薛婉婉,頓時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連忙手忙腳亂地去找口罩,想要趕緊遞給薛婉婉。
薛婉婉卻宛如雕塑般紋絲未動,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白晚舟這才滿臉疑惑,一頭霧水地轉過頭往外面看去,居然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只見郝戴青身著十分寬鬆肥大、款式奇特、與眾不同、標新立異的衣服,但臉上卻畫著精緻完整的妝容,悠然自得般走進了餐廳。
先前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對她仿佛沒有產生哪怕一絲一毫負面衝擊和不良影響,她依舊保持著那副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傲慢模樣。
旁邊的人紛紛迅速地拿起手機對著她拍攝,還有人滿臉興奮地上前打招呼。
郝戴青的肚子明顯地高高鼓了起來,圓滾滾的,像個皮球一般,由此看來之前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她確實是毫無疑問處於懷孕的狀態。
雖然壓根不清楚她的丈夫究竟是何方神聖、是怎樣位高權重、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想必應該也是頗具權勢和地位,否則她也絕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走上街頭。
薛婉婉的名氣絲毫不比郝戴青遜色半分,只是她沒和郝戴青有過合作的經歷,此時正滿是好奇、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郝戴青聲調頗高,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喝美式。」
她身旁的助理趕忙小心翼翼地回應:「少奶奶,喝太多咖啡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太好。」
「嘖,好不好我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叫你點就點,哪來這麼多囉里囉嗦的廢話。」郝戴青極其不耐煩呵斥道。
「萬一孩子有什麼問題……」助理聲音低如蚊蠅地囁嚅著。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郝戴青怒目圓睜地說道。
「你好,你是郝戴青嗎?」一位路人充滿期待地問道。
郝戴青瞬間變臉,臉上立刻堆滿了親切和藹,笑容可掬地回答:「是啊,你好呀。」
「太好了,我是你的忠實粉絲,我特別特別喜歡看你演的電影。」路人興奮不已地說道。
「哈哈,是嗎,太感謝你啦。」
旁邊的助理只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地去點咖啡。
「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路人滿懷期待地請求道。
「好呀。」郝戴青十分爽快、毫不猶豫地答應。
「她在國內很知名嘛?」薛婉婉好奇不已地問道。
白晚舟乾笑了兩聲,略顯無奈、有苦難言、欲言又止地回答道:「是啊,她之前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后呢。」
「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關於她的傳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薛婉婉接著若有所思,低頭沉思地說道。
「哈哈,大部分應該都是真的。」白晚舟乾笑著,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不自然、勉強的表情回答。
在娛樂圈內,各種傳聞向來都是傳播得極為迅速且靈通無比,薛婉婉之前就大概聽說了白晚舟和郝戴青之間的那些紛紛擾擾、錯綜複雜、糾纏不清、剪不斷理還亂的恩怨糾葛。
也正因為薛婉婉是有意想要打探白晚舟的相關消息。
郝戴青簽完名之後,抱著雙臂,目光犀利地四處打量。
正好和白晚舟的目光對上了,白晚舟趕緊收回視線。
她應該只是漫不經心地隨意看看,應該沒有看見自己吧。
這裡的包間並不是嚴嚴實實的實心門,有可能郝戴青也會從玻璃看到裡面的情況。
但看她沒有什麼特別明顯、引人注目的反應,應該是沒有看見吧。
白晚舟在心裡忐忑不安地這樣暗暗想著。
薛婉婉看到白晚舟有些心慌意亂的樣子,關懷備至地說道:「要是覺得這裡不太方便,我們可以換一家餐廳,正好我的助理也在外面等著呢,或者你如果比較忙的話,直接在車裡聊也可以?我的車是商務車,不會覺得擁擠狹窄的。」
沒想到薛婉婉居然還能夠考慮到自己的艱難處境。
但現在離開的話,顯得太像是倉皇而逃了,白晚舟連忙用力地搖頭說道:「不用了,這樣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那好吧。」薛婉婉回應道。
不過郝戴青也並沒有來找什麼麻煩事,無事生非。
可能是因為郝戴青現在正處於需要安心養胎的階段、休養生息、養精蓄銳、韜光養晦,也可能是因為現在周圍關注她的路人數量眾多。
白晚舟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干擾,繼續全神貫注地探討工作方面的相關事宜。
只是,聊著聊著,尤其快到談話結束的時候,薛婉婉忽然冒出了一句與當前氛圍極不相符的話。
「你最近和易松青感覺關係似乎還不錯?」薛婉婉目光灼灼、一臉好奇地問道。
白晚舟微微一愣,神色平靜地回答道:「沒有,我們幾乎都不見面了。」
「說來你可別生氣,你和易松青離婚之後,好像關係還不錯?」薛婉婉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地問道。
「畢竟我們當初是協議婚姻。」白晚舟語氣平淡地回答。
薛婉婉明顯是在有意套白晚舟的話,白晚舟也沒有什麼需要刻意隱瞞、遮遮掩掩的,選擇了實話實說。
「那,你應該是對易松青沒有任何感情的吧?」薛婉婉追問道。
白晚舟的睫毛輕輕顫抖,目光閃躲飄忽不定:「嗯。」
「那,他有沒有其他的交往對象?」
白晚舟聽到這話不禁一愣,整個人都呆住了。
真沒想到薛婉婉竟會問得如此直接,這般毫無鋪墊、開門見山,著實令她有些猝不及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但白晚舟心裡也很清楚,自己著實沒有權力去阻止別人想要問的問題,畢竟她如今和易松青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再去加以干涉這些事情實在是不合情理,也沒有任何依據和立場。
「沒有。」白晚舟微微低下頭,聲音低沉且有些許的遲疑。
聽見這個答案,薛婉婉臉上瞬間綻放出喜悅的笑容,眼神中都透著興奮的光芒,顯得比較高興,「那太好了。」
白晚舟著實沒有想到薛婉婉會這般毫無掩飾、直截了當地發問,一點迂迴婉轉的餘地都沒有。
她滿心疑惑,一直在思考著,主要是薛婉婉現在究竟是把她當作什麼,又是以怎樣一種特別的身份來與自己進行這樣深入且敏感的交流?
又或者,她是不是早就清楚地知道白晚舟與易松青之間沒有絲毫感情的存在,所以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直抒胸臆地發問?
那在以前的學生時期,薛婉婉所扮演的又究竟是什麼樣特殊的角色?這一切都讓白晚舟感到困惑不解,思緒紛亂。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白晚舟滿心疑惑,眉頭緊緊地蹙起,目光直直地盯著薛婉婉,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吧,我是他學生時期的女友,最近我打算重新和他在一起。」薛婉婉神色從容淡定,目光堅定無比,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易松青怎麼說?」白晚舟的聲音裡帶著些許難以掩飾的失落,神情也變得暗淡了幾分。
「我還沒和他說呢,不過也沒關係,我相信他會答應我的。」薛婉婉的臉上洋溢著滿滿的自信,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只是,我聽見易松青最近似乎很忙,他應該沒時間處理這種事情。」白晚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眉頭微微皺起。
「在忙的人也會有時間的,從以前開始我就知道了。」薛婉婉的回答顯得格外堅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是嗎?
可易松青從不是這麼對自己的。
他總是以忙為藉口不回家,看來他只是不想見到自己。每一次滿心期待地等待,最終都化作了一場空,那些孤獨的夜晚和無盡的失望在白晚舟的心頭不斷翻湧。
原來易松青在別人那裡,是可以把工作放在後面的。而面對自己時,工作卻永遠是他逃避的藉口,這種差別對待讓白晚舟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刺痛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在心底蔓延開來。